苏若洵笑了笑道:是
这就奇了,两日前你不是与主子见过吗?这两日你一直在咱们茶坊里,能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两日
居然都过去两日了
苏若洵的若有所思没有掩藏的很高明,不过对付这茶坊里的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看着自己那么随意的表演都能将人瞒过去,苏若洵突然有些愧疚。
别人是单纯且相信她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她所说的话,而她呢,她这是在戏弄别人吧。
若洵啊,入冬后你若是还要在这儿歇息的话,晚上可要把保暖的衣裳都穿上,不然怕是会冻坏的。
嗯。正在帮忙把桌椅摆整齐的苏若洵应了一声后问,掌柜,我认茶是不是认得太慢了?
目前来看大概不会是最快的,可离最慢的也远着呢。掌柜笑了笑,他们几个小子初来时,认得慢不说,还懒!别说帮忙把桌椅摆整齐了,除去用膳的时间啊,几乎都看不见他们!
掌柜的数落惹得苏若洵笑了出声,其他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都怪掌柜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摆好后,苏若洵打算回茶房,快要到后门时,下午的第一位客人进来了,她没听清那人究竟说的什么,不过她听到了苏若洵三个字。
能来这儿找她的还能是谁呢
苏若洵站住,认命又自觉的走了过去。
若洵啊你朋友真多。掌柜叹了口气,有些意味深长,苏若洵吐舌笑笑,道:掌柜你生气了?
气什么?
气我不好好认茶啊!
哪里敢气!掌柜又叹了口气,主子是你的朋友,那两位贵客也是,我现在就差把你也当成贵客了!
掌柜说的话让苏若洵有些心慌,连连解释不过是恰巧认识的朋友。
其他人绷着脸,她慌张的左看右看,真的你们信我好不好?真的只是朋友!
怎么会怎么会连这里的人也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倒是说了什么啊,与你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站在楼梯上的连柔挽着姜友霖的手,上去吧。
姜友霖打量了苏若洵几眼,便往雅间去了。
若洵你好傻啊。在听到两人进了雅间后,掌柜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有这么多朋友是福气呢,怎的还跟要撇清关系一样呢。我们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作甚?
我苏若洵在心里叹了口气,眯着眼睛,笑道: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解释,这么想,我还真是有点傻呢
其他人又笑了笑,苏若洵应付过去后,就回了茶房。
因为随时有人会进到茶房,所以她自己一人待在里面时,也不是完全放松。
想完全脱离从前,可偏偏全都又连上了。
呼--
苏若洵长舒一口气,坐下,捂着头。
头晕脑胀的,比前些天病着时还难受。
她是没有什么特别本事,却又不甘享受别人为她留下的一切的人。
现在就像是连身体都在排斥她的存在一样。
连身体都比较喜欢另一个灵魂吧。
另一个灵魂起码是懂些功夫又舞姿婀娜,还精通琴理,说不定连棋也下的不错,好歹,也让这具身体存在的很有意义。
‘她’与令以明的初遇是如何的呢?
‘她’与令以明又发生过什么?是一厢情愿呢,还是郎有情妾有意呢?
‘她’现在在哪?
彼此各有两重身份,却情不自禁的产生了情感,在明知不可行的情况下仍惺惺相惜。就算是假装为了完成主子的任务,这关系也未能长久。
‘她’又一次要去面对那些自己不情愿的事,‘她’与他说了,他劝了,却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她就那么失踪了。
三个月后,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性情大变,他应该很犹豫这个人自己是不是认识的,所以起初时,他对她极其冷淡,甚至有些刁难,他想看看,这是否又是‘她’在做某一个任务。
后来,他相信‘她了’,他开始不排斥她的存在,慢慢的,待她甚至比别人还稍好些。
再次重逢后,没有了阻碍,他一句不知真假的话就让‘她’高兴的昏头转向,即使再也没有回应,永远只在他娘亲跟前表现的亲近,像极了是应付他娘亲也不要紧,她完全装聋作哑,她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可既然知道了,就该结束了。
她以前一直好奇,为何卞师姐总说令以明不是好人,原来是从前撞见过令以明也是‘夜夜笙歌’却还要装作正人君子之人。
卞师姐真是误会了,令以明去红胭院只不过是为了见心中所爱。
她从前也觉得奇怪,为何那次连柔被绑到红胭院时,他所表现的是那么生气。
原来是因为心爱之人也曾那么委屈的待在那儿,即使不是被拐去的,只带了那么一点关系,他也那么生气。
还有她还记得初次说喜欢吃定胜糕时他的表现,是她错了,原就不是一个人,她不该表现出一点儿相像来刺激他,让他怀疑他心爱之人还在。
她真是大错特错,一味盲目的信任,好了,到头来竟是这个结局。
不过他到底对她做过什么呢,她怎会疯魔至此,到现在为止,还是恨不起来。
她好想恨他啊。
恨总比求而不得的痛苦容易忘。
现在他会在干什么?刘延姝应该去找他了吧,他会入赘到刘家去吗?
他会喜欢上刘延姝吗?
那么一位清秀佳人,若她是男子,就算没有一见钟情,时间久了,那也离不了。
她真的好难受。
比起哭一场,她现在更想去与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究竟是她打别人还是别人打她,那不重要,她想要的就是全身上下一点儿劲都没有,累的快要晕过去,然后挨打的地方又一次一次的将她从没意识的边缘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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