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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是谁(1)

    身上疼着,那不知从何而来却让她生不如死的疼肯定就没那么明显了。

    说不定她还会因为疼,还能哭一哭。

    推开门,离开那个满是茶香的环境,她的出现让掌柜和小二都惊讶,她走到掌柜身边,说,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我今日下午能否出去?

    这掌柜皱眉想了想,道:你是要去做什么?

    抱歉,无可奉告。苏若洵微微低头,道:若是不行,那我就晚上再出去好了。话毕她便打算回茶房。

    算了算了。掌柜叫住苏若洵,你去吧,仅此一次!

    苏若洵向掌柜道谢,然后上了二楼,向二楼的小二打听连柔和姜友霖在哪,小二还未回答,连柔便打开门,慢悠悠的从里头走出来,倚着门,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苏若洵见状,连忙进了雅间,顺带把连柔也拉了进去,还关上门。

    他们还没开始沏茶,其中一碟点心里还有一块点心被咬了一口,看起来还只是刚坐下。

    稀客啊,刚才见你那副样子,还以为你最近都不会主动找我的。连柔勾唇一笑,靠在姜友霖身上,慵懒的紧,说罢,何事。

    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吗?苏若洵问,你肩膀受伤了,你出拳还有以前的力道吗?踢腿又如何?

    出拳与踢腿都与以前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但是我希望你能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只有你我。连柔脸色瞬间沉下,他要解决你的话,你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姜友霖开始沏茶,不吭声。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想瞧瞧就这两个女人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那你觉得,你可以对付我吗?

    苏若洵问的真诚,连柔气的咬牙。

    苏若洵这是什么意思!是明知她现在武功尽失,偏要刺激她吗?

    你想如何。连柔问。

    你说的话我都信了,我与他决裂了,满身怒火无处去,想找你这个罪魁祸首泄愤。苏若洵垂眼,道:你现下既没有要了我性命的能力,又能让我打个痛快,你是最佳人选。

    我的手脚是没以前利落了,不过你以为真就对付不了你吗?连柔缓缓坐直,谁见了都想夸奖的漂亮面孔上的阴鸷仿佛就像是晴空万里的天上,突然有一朵乌云遮住了太阳般违和又诡异。

    我想试试。反观苏若洵,她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她在想什么,连柔和姜友霖都看不见。

    连柔答应了。

    苏若洵跟着连柔走,之后被连柔带到一处大宅子,她想问连柔与姜友霖是什么关系,但想了想刚才所见,想着那么显而易见就没必要问了。

    他们是真心相爱吗?

    她看得出他们是亲密的,可却看不到他们是关心彼此的。

    连柔带着她走了,姜友霖还是坐在那,且笑着说了一句若是她们都死了,他该把她们的尸身往哪扔。

    连柔闻言就跟习惯了一样,毫无反应。

    她和令以明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每天都在表演生疏到极致的亲密。

    好歹他们还都是心知肚明的呢,她却跟个傻子一样,自得其乐。

    连柔出拳的力道真是与以前截然不同了,瞧她的模样就知道是下了狠劲的,可再狠,到底伤口就摆在那,别说与她以前了,与正常人都差了一截。

    她挨了一拳,很疼,不过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没过一会儿,那地方就不疼了,她笑了出声。

    她也算练过那么几下,对于这种实战是真的完全不会,当然,这具身体肯定是有过实战的,她的力道比自己想象的要重很多,从连柔的诧异与慌张就能判断出来。

    打着打着,她的发髻松开了,连柔到底是练过,反应比她快,连柔出了个虚招,她自以为聪明的躲过,殊不知就把弱点暴露了。

    连柔抓住她的头发,加上身子的力度把她压在地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头,狠狠地撞在地上。

    好痛。

    额头像是全都破开了一样。

    皮肉都还在吗?没了也不要紧。

    果然呢别处疼得厉害,那个奇怪的地方就不明显了。

    突然之间,泪意涌上眼眶。

    真的好疼啊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活着有什么好的,她消失了有谁会在意吗?她死了又有谁会为她布置身后事?

    好后悔啊,明明一路以来有那么多能好好过的机会,就因为令以明,全都错过了。

    她可以成为刘公子的小妾,也可以待在青楼里当花魁。

    追究到更早以前,她还可以忠诚于苏政息,造反要死多少人与她何干,反正命已经注定是要当坏人的,那就好好当吧。

    若是造反成功了,她现在会怎么样?

    好歹也是像令以明那样,拿着一大把银两,后半生都无忧了。

    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她都没有珍惜,导致沦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都是因为他。

    心脏好像已经停止跳动了。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慢慢的,眼里才有除黑暗以外的颜色。

    她是躺着的,地上有很多血,一滴一滴的,应该是溅到那儿去的。

    是谁的呢?

    看看自己,手上有血,有点疼,但血应该不是她的。

    往旁边看,连柔也躺着,她闭着眼,不知死了没有。

    她缓缓站起来,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就充分的了解了自己身上有多少受了伤的地方。

    真疼,浑身上下都疼,不过出奇的舒服。

    她还活着呢,这么疼,她还真真切切的活着呢。

    走了几步,她还是坐下了,躺下,长舒一口气,闭上眼。

    活着就会受伤,如果没死的话,那伤口就会自愈,来来回回,周而复始。

    相信别人了,就肯定会尝试到背叛的滋味,难受过了,也肯定会有舒服的时候。

    明明身上都还疼呢,可她就是忍不住笑。

    这是谁啊?

    这个眼眶都红了,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她伤痕的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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