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里是趁早啊,是早过头了,我就不信别家二八年华的姑娘家不是在练女红而是在学打理家业。
刘延姝这么年轻就把能当她爹的掌柜管理的服服帖帖的,肯定是有些手段的,虽然刘延姝看着温柔,可不说性情,光是她有钱有势这一点就不能得罪,她自然是挑些好听的说。
二八年华刘延姝反复读了两遍,扑哧一笑,我已过了那时间,硬要说的这么文绉绉的,那我也到桃李年华了。你呢?我看不出你的年纪。
这我就不好说了。苏若洵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年纪。
刘延姝一怔,而后笑道:那也不重要,我只是看你长的是小,又想之前见你时你是个捕快,所以有些疑惑罢了。
见刘延姝客客气气的,苏若洵想她大抵还要与刘延姝耗上一阵子才能听到刘延姝真心想说的话,便放心的拿起茶杯,刚进了嘴里,便听刘延姝说,你现下可是孤身一人?
何出此言呢?苏若洵笑的有些勉强,人活在世,难不成还会与别人缝在一块不成?
刘延姝闻言,笑的开心了些,虽说我这么问是有些不得体,不过还是得罪了。之前与你同行的那位令公子,可有夫人?
怎么无论遇见哪个熟人都还是会和他有关系呢?
她看见连柔就想起连柔与她说的话,好不容易见到这个在她印象里甚是不错的‘老相识’想着大抵还能慢慢变成朋友,这倒好,又提起他了。
是他阴魂不散呢,还是她走的不够远呢?
嗯,绝对是后者。
未有妻妾,也并无婚约。苏若洵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何神情,你若是与他成为夫妻,那可是下嫁啊,千万要三思。
我不过就是商人,哪里担得起下嫁二字,不过我也从未想过要嫁给他。
那便是入赘了?
嗯。清丽可人,言笑晏晏,我是腾不出时间相夫教子的,若是入赘,那就好办了。再来他身手不凡又赏心悦目的,放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
那我可先提前恭贺你们了。苏若洵低下头饮茶,她希望自己能够快些控制住自己的神情。
明明是她说的孤身一人,刘延姝如此坦白也无可厚非,她若是让刘延姝难堪了,那便是她的不是了。
可怎么
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你与他熟悉,你可知他喜欢什么?
头疼欲裂,心中酸楚全都像是失控了一样往上涌。
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她还真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能让他紧张的,除了令母外,她还真是无法肯定还有什么。
喜欢吃的东西,衣着打扮,她都没有仔细去观察,反正是端上桌子的他都会尝,无论穿什么都有透着专属于他的淡然。
若洵,你没事吧?刘延姝见苏若洵一直低着头,担心的问了两句,见苏若洵不回答,她便起身走到苏若洵身边,才靠近,苏若洵便抬起头。
她竟从未发觉从面无表情到笑容满面都能有恐怖的感觉。
想起来了,他喜欢弹琴,对下棋也颇有心得。苏若洵看着刘延姝,笑道:其余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弹琴刘延姝回到位置上,又问了一遍,你没事吧?
就是想的有些入神,没事。
之后,刘延姝见苏若洵脸色不对,便不再多问,与掌柜交代下苏若洵与她是朋友便离开了。
若洵你很厉害啊,之前我们那位客人是你朋友,连我们主子也是你的朋友。莫非你是哪家的大小姐么?
掌柜见苏若洵下楼,便笑着迎上去,可苏若洵却是冷冷的,不是,不过都是恰巧认识罢了。
话毕,苏若洵便回了茶房去认茶,小二去取茶时,她也都是冷淡的很。
小姐,您考虑清楚了?我记得万公子与您也很投缘,您何必下嫁那么一位一位
不是下嫁,是我要他入赘到我这。刘延姝让丫鬟捧起铜镜,她看了又看,道:万公子是与我投缘,不过我要的却是一个不与我投缘的人,而且以他的性子,一瞧便知是不会烦人的,无论怎么看,都是上好人选。
小姐,这可是您的终生大事啊
我不稀罕这些。刘延姝抿了抿口脂,去备马车,我今晚就要去会一会他。
找到了客栈,花了银两便从掌柜嘴里挖到了令以明在何处,刘延姝让丫鬟在外等她,而后独自一人走到令以明房前,敲了敲门。
偌大的府邸里,令母看着一群小丫鬟,都是一群十五十六左右的小姑娘,原该热热闹闹的,现在却安静的让她不习惯。
也是,再小孩子心性,这才刚刚开始伺候她呢,多少是会过分紧张的。
可她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好不容易与儿子团聚了,也安定下来了,可怎么还是这么冷清呢。
这样的日子她过的够久了,每天都有人给她送吃的送喝的,是什么都不愁,可除了活着外也什么都做不了。
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现在又是什么样的?
她一概不知,就活在一间空荡的房间里。
如今又是如此,她就是活着,和儿子隔得也不远,可就是见不着。
令公子。刘延姝见令以明开门了,不着急闯进去,站在门外,摘下面纱,道:可还记得我?
一场欢喜一场空。
刘延姝看见了令以明的满脸失望。
记得。有事吗。令以明垂眼,将失望都收起来。
我棋艺不精,想起在京城时与令公子切磋时受益良多,便想来讨教一二。
令以明想了许久,才想起刘延姝说的是什么事,我许久未下棋,早已生疏,刘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令捕头。刘延姝轻笑一声,看向令以明,满眼戏谑,您这是洁身自好呢,还是为了某人守身如玉呢?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