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坊还真是没有别的客人了,连柔那话说的,苏若洵连忙推开她,表明关系,不是的,也就是朋友罢了。
苏若洵以为自己这么说,连柔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反应,可往连柔那一看,连柔竟是捂着肩膀,恶狠狠地瞪着她。
苏若洵想了想,忍住笑意,你说是吧?
她近来记性怎么这么差,忘了这地方是怎么知道的不说,还忘了连柔肩上那个大窟窿。
也过了那么久了,怎么样都该好了,她刚才也能抬起那只手,所以她完全不顾及着,刚才那么一推,她现在会是何种滋味呢?
恨不得杀了她?
她既然这么一推都疼成这样,那她还真是完全不需要怕连柔了。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认茶了。苏若洵冲连柔笑一笑,掌柜见状,叫住她,说是晚膳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就别再跑一趟了。
苏若洵从善如流的坐下歇歇,连柔扔下一句再拿一碟点心上来就上了二楼。
上头可还有别的客人吗?苏若洵问道。
有的,就是与这位姑娘常来的客人。掌柜想了想,小声道:那人看着都能当她父亲的,他们可是父女?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或许,也是朋友。
她也不明白,怎的连柔和那人会混到一块去。
连柔连她那么轻轻一推都受不了,她还能做什么?那个人为何如此有耐性的带着连柔跟了他们一路呢。
闲着也不是这样的,好歹是逃犯呢。
莫非是成了夫妻?
有些羡慕呢,别人这么容易就成了夫妻,可她呢?
不知不觉喜欢令以明也有些时间了,可她现在还是独自一人,看来得像连柔讨教一二了,以后再遇上让她起了倾慕之情的人时,可不能错过了。
毕竟那时候,她也该彻底摆脱‘前人’的余韵了。
方才连柔的眼神似乎没人在意,她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晚膳过后她就又去认茶了,再出去时客人已经都走了,这回她学聪明了,趁着还在擦拭桌椅她就开口问了。
掌柜我家离着甚远,每日来回一趟消耗太多时间,不如就让我在这歇息吧?苏若洵还是找了个借口,好歹有人在这,要有贼,也还能吓唬他一下。
这太平盛世的,哪来的贼?掌柜笑归笑,却是沉默了一会儿,若洵,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既是新来的,又是一个姑娘家,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要真有贼,你又能防什么呢?
苏若洵表情僵住,低头,想着只能实话实说了,那若是我无家可归,你们会让我留在这歇息吗?
昨晚差不多一夜无眠,她现在头都疼了。
掌柜苦恼的来回踱步,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离开时,再三检查了后门的锁。
别人都走后,苏若洵看着这个刚才还挺热闹的空间变得冷冷清清的,搬了几张椅子拼在一块,想了想,上了二楼,把雅间放着的软垫当成枕头,把披风搭在身上,烛灯一吹,有种还是过的舒舒服服的错觉。
一觉睡醒,掌柜已经回来了,她醒后,立刻把东西收拾一下,拿着她的披风就进了茶房。
不一会儿后就有小二来和她说让她出去一下,她还以为是连柔气不过要找她,出去一看,竟是刘延姝。
主子,这是这个月的账本。她出去时,掌柜正把账本递给刘延姝,刘延姝坐在那仔细的看,旁边还摆着一个算盘,一样一样点清后,刘延姝把账本递给掌柜,正欲说话时,总算是瞧见了苏若洵。
若洵刘延姝有些吃惊,我听他们说新来的小二名唤苏若洵,我还想是不是名字恰巧一样。若洵,你怎么
刘延姝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这怎么瞧都是落魄了,她怎么说,都是伤口上撒盐。
游历。苏若洵眼睛一眯,笑的十分真诚。
刘延姝欲言又止,还是先看向了掌柜,入冬前就要准备好炭,还有点心要换成现蒸的,寒风凛凛的,谁都不愿意再吃些冰凉的,知道吗?
是是是,只是这样一来,开销又要大了
开销再大也不会亏,在你看来,是招牌紧要还是多赚些许紧要?
主子教训的是。
刘延姝见状,抿了抿唇,道:知道冬日总是容易犯懒的,所以我请裁缝,给你们每人做了一身过冬的衣裳。
谢谢主子!
别人异口同声的应了,苏若洵却是一声不响,一是没反应过来,二是这每人一身衣裳也肯定没她的份,到底她来这儿也没几天。
这是你们应得的。刘延姝办完正事,总算想起苏若洵,她起身,带着苏若洵上了雅间。
在这办事是委屈你了。刘延姝亲自给苏若洵沏茶,苏若洵低头看了一眼茶的颜色,下意识的就开始判断这是什么茶,她被自己这反应吓了一跳,不由发笑。
习惯真是极其容易养成的。
不委屈,他们都待我极好,尤其是掌柜,他可崇拜你了。苏若洵就当上回在刘府时的荒唐事没发生过。
刘延姝对她很好,她是知恩图报的,可既然现在什么都报答不了,那也就只好先把不快的事抹去,让对方舒服些。
我有什么好的。刘延姝专心致志的沏茶,苏若洵打量着她清丽的面容,脑海里只有佳人这个词。
你看着该是不比我大多少,不过你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而我却只是个小二,你好在哪,难道还不明显吗?苏若洵惹得刘延姝轻轻一笑,还以为你是夸我,原来是拐着弯儿的说我。
冤枉,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夸你能干。苏若洵尝了口茶,可茶还热的厉害,烫的舌头都疼了。
那真是我错了。刘延姝自己也尝了一口茶,也是烫的吐了吐舌头,这些生意迟早是要从父亲那儿传承到我与兄长身上的,我不过是趁早先学着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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