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苏若洵低头道:我记得我一开始想歇息一下就是在那儿我没有到别处去
那许是你那儿没下雨吧。
可能吗?苏若洵看向令以明,笑了笑,同一处地方,有可能就我那一小块地方不下雨吗?令以明你说我是不是很恐怖啊?睡着后会到处去的,那是不是我?
不该是这样的啊这不是在梦里吗?为什么梦里也有烦心事?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骗我。
骗我的?
苏若洵拉着被子,一点一点的往内退。
怎么梦里也是这样
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骗她?
他不是说他信她的吗?
为什么要骗她?
苏若
连你也骗我,可不可以不要再骗我?我不觉得这样很好玩!苏若洵打开令以明向她伸来的手,双手抱膝声音闷闷的,不要骗我
对不起。
你可以先出去吗?
多么合理的请求。
可令以明也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答应。
即使是离开了,令以明也没走远,就在苏若洵房门外守着。
过了许久,令以明才看见大夫端着药出现。
怎么这么久。令以明想了想时间,觉得不对。
小二说早上那场雨来得急,柴房的窗忘记关了,所以把木柴都打湿了,所以多费了一些时间。大夫心中有愧,所以言行都带了些谦卑,令以明想了想,道:若是她问你为何这么久,你寻个由头糊弄过去便是。
好好好。大夫没有去追究究竟为何要瞒着,只是赶紧进去让苏若洵把药给喝了,这心里的难受才放下了。
看见她因为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控制着而惶恐时,他只能撒谎,事已至此,他也不必再去想两者中,哪个会让她更难受。他现在该做的只是需要费些劲将她哄回来。
不过与其说是哄回来,不如说是让她笑出来,她向来爱将难受藏起来自己解决了,让她表面笑出来了只是让她不至于一整天都那么难受而已。
就算不能将难受连根拔起,那至少不能让它长成参天大树。
然而,当他再见到苏若洵时,她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她冲他笑了笑,说肚子饿了,还说不知道究竟吃些什么好,让他去厨房帮她瞧瞧有什么好吃的。
他立刻就去了,再回到她的房间时,她不见了。
饭菜还都是热腾腾的,他已经想象出她尝到味道时眼睛稍稍瞪大的惊喜模样,可是她不见了。
他又是在大街上找她,不过这次是在白天,但是比昨晚慌张数倍。
她是故意支开他的,她是要到哪里去?
她还病着呢,到处乱跑,要是等会儿又着凉了怎么办?
她在哪里?
盲目得找,没有任何希望的左顾右盼。
她不擅长认路,不过今天却奇迹般地到达了一个她只去过一次的地方。
那个人早就料到她会自动出现,所以她一进茶坊,小二就请她到雅间去了。
还是昨天那个雅间。
茶已沏好,桌上多了些点心,她只认得定胜糕,不过看也知道别的也不会难吃。
比我推测的要早,不过你比我推测的早些又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姜友霖示意苏若洵坐下,还看了看定胜糕,听说你爱吃,特意点的,不尝尝?
手脏。
姜友霖笑了笑,桌上有帕子,擦擦便是。
苏若洵从善如流的擦了擦,拿起一块尝了尝,说,很好吃。
味道和她那天在天牢筋疲力尽时尝到的味道很像,不过不管是环境还是心情,她的私心都没办法把此刻嘴里的味道放到第一去。
看来她没骗我。姜友霖抿唇笑道:尝尝茶吧。
苏若洵照做。
你今日很听话,这是为何?姜友霖对苏若洵相当有耐心。
肚子饿,吃个点心再尝几口茶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成了听你的话了?你也太自信了。
神情与眼神都透着空洞,仿佛眼前这个在说话的人只是一具暂时还没腐臭的尸体般。
姜友霖很喜欢这个氛围,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却透着行将就木的气息,这个场面绝对是好看的。
苏政息眼光不错,竟然能找到这样的人,不说让她去做事,光是摆在眼前看就有够有趣了。
他很好奇,这么一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活过来呢?
为何来找我呢。姜友霖见苏若洵就安安静静的吃了一口又一口的,好心的提醒了她一下该说正事了。
跟着我走了那么久,来看看你累不累。苏若洵嘴里被塞满了,喝茶也起不了多少作用,说话含糊不清的,可她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平静。
你个普通人都不累,我怎么好意思说累呢。你超出我的想象,原以为你绕两圈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你竟直接在路边休息。姜友霖说着说着就笑了出声,你平常也这样?你们父女还真是相像。
你放心吗?就不怕我是假装休息然后趁你离开后再回我的住处吗?苏若洵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后,擦了擦手,安安分分的坐着。
是有些担心,所以让人盯着你一整晚,直到某个人来将你接走。
姜友霖说的话就和她希望的一样,她该高兴的,可是脸就跟被冻僵了一样,实在欢喜不起来。
替我谢谢那个人。
为何?姜友霖疑惑挑眉。
他替我撑伞了。
姜友霖闻言,一怔,而后捧腹大笑。
你还是亲自和她说吧,没看出来,她竟还是个重情的。
现在会见到谁她都不惊讶了。
了解她的不是连柔就是卞守静,是前者那于情于理都对得上,至于替她撑伞没让她淋湿这一点,大概就是她一时慈悲吧。
若是后者,那是不大可能,可世事难料,她与卞守静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说不定是其中发生了什么,是卞守静的话,那替她撑伞就容易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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