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芊芊怎么在这?
只是替齐衡担心了一瞬,凤朝歌又恢复了开始那种看热闹的心情。
她并不担心齐衡,他怎么可能连这么一点事情都处理不了?
况且这般看齐衡和叶芊芊,还挺有意思的。
屋内二人并没有发觉她的存在,齐衡看着叶芊芊,有些头疼。
“殿下,是芊芊哪里做错了吗?”
叶芊芊眼圈发红,泫然欲泣。她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并没有把原因归咎到自己或者齐衡的身上。
这一切,肯定是凤朝歌搞的鬼!
一定是她迷惑了殿下,殿下才会和她退婚的!
“不,你哪里都没做错,只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不想再耽误叶姑娘。”
见她这样,齐衡的语气稍稍柔和了些,没再像以前那般冷漠,“你放心,这次若有任何闲言碎语,我都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你的名声有半分受损。”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只是他向来都是个行事利落的人,不会在任何事情上拖泥带水。
叶芊芊望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从幼时便开始恋慕的。她好不容易求得父亲去帮自己提亲,为了他,她半分女儿家的羞赫都不要了!
“殿下,芊芊能知道是哪位姑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可是那位凤姑娘?”
叶芊芊小心翼翼地掩藏起自己的嫉恨,不敢让齐衡察觉分毫。
“是与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齐衡皱着眉头,叶芊芊这般探究的语气让他有些不爽。
齐衡有喜欢的姑娘了?
凤朝歌听到这句话以后,便无心去听房内还说了什么。
这可是个惊天大秘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齐衡可都是京城里多数未婚少女的梦中眷侣。
前世,齐衡确实是和叶芊芊成婚,这一对在旁人眼中的和睦夫妻,其实用相敬如宾来形容更加贴切。
她见过上一世的齐衡和叶芊芊相处,那感觉,更像是叶芊芊一直单恋着齐衡。
可不知道哪个姑娘会有这么幸运。
凤朝歌连连摇头,只是替那些喜欢齐衡的姑娘们惋惜。不过看他这般遮掩,恐怕那女子的家世应该一般,不然他不至于将她藏得这么好。
“既然如此,那芊芊便祝殿下与那位姑娘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叶芊芊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哭着跑出去,凤朝歌连忙闪身到一边以免被她发现。
等叶芊芊走了,她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了进去。
“刚刚在外面可听够了?”
齐衡见她进来,连眼皮都没抬。
一开始他确实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只是说出那句有喜欢之人的时候,无意间朝门边一瞥,才看见了她的裙角。
他及时改口,才没能让自己的心意泄露出去。
“殿下放心好了,”凤朝歌笑意盈盈地看向他,恨不得将好奇二字写满整张脸,“这种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让外面的人知道分毫。”
她就是好奇,齐衡一年到头都没能遇上几个姑娘,他是怎么觅得良人的?
“过来。”
齐衡冲她招招手,在她走过来时又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她拽入怀中,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几乎看入她的心里,“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怎么个保密法?”
凤朝歌表面上还能佯装镇定,实际上心跳已经快突破天际。
“殿下说归说,也不用这么亲密吧?”
她进来时门还没关,要是被人看见了可怎么是好!她可不希望自己每天一踏出王府大门,就被一堆痴心少女请来的杀手追杀。
“我若是说,我喜欢的人……”
“皇兄?”
“朝歌?”
门边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齐远和成娴都目瞪口呆。
齐远更是讶然,指向他们二人的手指都带着些哆嗦:“凤姑娘原来是我的皇嫂嫂?”
“你还不放开我!”
凤朝歌气急败坏地在齐衡脚上踩了一脚,忙不迭站起来冲齐远疯狂摆手,“九殿下,刚刚是个误会,是我不小心跌倒,殿下帮我扶起来罢了。”
她还没说完,便听见齐衡在身后一声轻笑,被她临时找出来的蹩脚理由逗得忍俊不禁。
齐远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依然用那种心碎一地的表情看着她与齐衡,似乎他才是齐衡的正室一般。
这位九殿下,该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朝歌说了是摔倒便是摔倒,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倒是成娴在一旁捶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总算是收回了那可怜巴巴的神情。这一会短暂的相处,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倒是比以前融洽了不少。
“可是皇兄,这这这……”
真要是摔倒,他们两个为什么那般亲密,当他是瞎子吗?
“确实如同凤姑娘所说,只是个意外。”齐衡若无其事地打开凤朝歌买过来的荷花酥,尝了一小块。
太甜。
他微微皱眉,又若无其事地将荷花酥放回了凤朝歌的面前
他的举动落在凤朝歌眼里,越发让她恨的牙痒痒。
在齐远和成娴的打闹斗嘴中,刚才那尴尬的一面总算是揭了过去。
凤朝歌对齐衡依旧心怀不忿,吃饭的时候依旧语气带刺。齐衡都一一笑纳,让她一腔怒意全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从宣泄。
“听闻今夜西街上还有灯会,凤姑娘......”
“多谢殿下好意,”她朝齐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我答应了成娴,要同她一起去,还是不麻烦殿下了。”
他才让她丢了面子,还有胆子邀她一起去赏花灯?
“皇兄,既然凤姑娘没空,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齐远在一旁仍旧没有半分识趣的模样,甚至都品不出房间内弥漫的硝烟味,“皇兄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这几日我都用功读书,也没有招惹先生,皇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他每天都被淑妃逼着看各种各样的书,平日里的休息时间都给那些老先生压榨得一干二净。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齐衡一起出来,他可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那我们就先走了,希望殿下玩得开心。”
凤朝歌可不想再和齐衡呆在一起,酒饱饭足之后便拉着成娴一起闪人。
“朝歌,你和殿下该不会真的?”
刚走出酒楼不远,成娴便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在酒楼便想质问凤朝歌的,只是她自持不像齐远那个没头脑的,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当着齐衡的面问出来。
“什么啊,”凤朝歌忍不住按按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再这样下去,她恐怕都要气出病来,“我和殿下不过是朋友关系,比你和齐远还要没可能!”
“那个呆子?”
成娴夸张地瞪大眼睛,用力地摇着自己的脑袋,“我和那个呆子才没可能呢!你是不知道,他简直比我爹爹样的大黑狗还要憨!”
“没这么过分吧?”
凤朝歌回想了一下齐远平日里的行为,还是没能替他说出更多辩解的话来。
也就是他运气好,正巧和齐衡生做了兄弟,不然在这场储位之争里第一个就要被淘汰出局。索性有齐衡帮衬着,日后当个闲散王爷还是绰绰有余。
“要我说,八殿下确实是最适合你不过的,你不是也不想和陆家那个人渣纠缠下去了吗?既然殿下对你有意思,那你不妨和殿下商量一下?”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对我有意思了?”
她刚刚才在门外听见,齐衡亲口承认自己已有心仪之人,只不过没有说出那人是谁罢了。
凤朝歌没好气地点点她的额头,拉着她钻进了满大街的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