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不都是我们的亲兵吗?大兄放心,除了那先锋吕建和虎豹骑曲将是夏侯渊心腹,谁敢乱嚼舌头。我宰了他。”徐商恶恨恨道。
“休要胡言了!”徐晃面如沉水,大声道:“言归正传,速速派出探马,迅速探清去下辩路上和下辩的真实军情。”
“那里用我们派人去,那都是先锋吕建的事。要不然,打赢就全是夏侯渊的功劳,打输就全是你徐公明的过错。”徐商不好气道。
徐晃开始沉默,徐商的话已戳中他的心事,当下也只有如此行事了。
“速速让吕先锋摸清敌情。”徐晃对传令兵没好气的吼道。
他顺着传令兵策马离去的方向,打量着两侧峻峭的山崖,大军经过,不时有飞鸟扑棱棱拍打着翅膀飞出,这才放下心,证明两侧并无埋伏。
徐晃清晰记得,出征前,阎行的信使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趁马超和赵云相互攻伐两败俱伤之际,突击攻取武都定会手到擒来。但此刻他心中确实无底。
不一会,传令兵带着吕建的传令兵回禀此次出征的主将徐晃,先锋吕建已派出多兵探马,再次重申无敌情,请主将放心,快速通过此段峡谷,尽快赶到白水镇。
吕建是夏侯渊的亲信,实为监军,此次从征做先锋,说白了就是奉命下来抢功的。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夏侯渊的威权。
“全速前进!尽快通过峡谷!”徐晃下令道。
“驾!”他催动坐骑,督促兵将加快步伐,快速通过狭窄的山路。
喊声惊起了山崖林中数只白色羽翼的飞鸟,拍动翅膀盘旋数圈,鸣叫着朝远方飞去。
“大兄,这些白鸽真好看!”徐商指着白鸟惊喜喊道。
“山野之外,安会有白色家鸽?”徐晃一怔,定睛看着天空上的白鸽的身影,数息后突然喊道:“不好,有埋伏!速速通过!”
“主将有令,有敌情,有埋伏,速速通过!”传令兵惊惶失措,豕突狼奔,大声嘶嚎传令。
话音刚落,一声梆响,两边山崖树起一面旗帜,大书“汉”字,伏兵四起,一道人仙风道骨朗声喊道:“徐公明,你中贫道计也,还不速速下马投降,饶你不死!”正是庞统。
“臭道士,卑鄙无耻,我杀了你。”徐晃老羞成怒,挥斧怒骂。
庞统微微一笑:“放!”
瞬间,箭矢如雨,铺天盖地,檑木滚石,居高临下,暴风骤雨袭向曹军,一时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地处峡谷底部的徐晃军被斩成两段,意无还手之力,前段的吕建先锋军和虎豹骑已通过,被打击的是徐晃中军和徐商后军。
徐晃深知,当务之急是逃命要紧,他在手下数十亲卫骑兵的拥簇下,用盾牌挡住凌空袭来的致命攻击,形成一个小型冲锋集团向前突围。
不料,庞统指挥汉军砸下无数火油罐,又用火箭引燃,一时之间,峡谷变成火场,熊熊烈火把徐晃的中后军烧得鬼哭狼嚎,加上如雨的石块、箭矢、檑木,无情收割着曹军将士的生命,死伤无数,烈焰张天,风助火猛,恶臭冲天,犹如修罗场一般。
徐晃的亲卫骑队不管不顾,不顾自家人的死活,踩着同袍的**或死尸拼命奔逃。
庞统看着修罗火葬场,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突然上空响起一声雷响,他的笑容突然凝固,失声道:“不好,山谷气候多变,只怕是山雨要来!”
他气急败坏喊道:“快,快,快,多放箭矢和檑木滚石,尽灭曹军!”
然而,箭矢、檑木、滚石终于用完,而天空已是阴霾密布,黑云压城,只听见“轰隆隆”声响,暴雨如期而至。
“天不助我!”在庞统的哀叹中,却是徐晃疯狂的笑声:“老天有眼,天助我也!”
庞统大为懊恼,随军出击的邓艾劝慰道:“师傅,休要烦恼,此番你和少主的计谋十分成功。已杀死俘虏曹兵三千有余,徐晃来胆。于惜火油太少,如果多点的话就可以全歼其中、后军。不过战果也不错了,歼敌三分之一有余。还有吴懿将军在前面张网以待,可以预见,徐晃丧胆,将无斗志,兵无战心,这一路曹军休矣!”
听到邓艾如此说,庞统脸色稍缓,点头道:“要是少主和赵将军了了马超之事,定会派兵增援我们,以全歼徐晃军。”
徐晃一万大军被截成三段,清点了人数,共损失了三千多步骑,中军折损大半,后军全部遇难。唯一令他安慰的是,徐商跟着他逃出生天。
吕建前锋部队和虎豹骑急急如漏网之余,一路狂奔,一直到了开阔地带才停下来。心有余悸的吕建勒马回首,顾左右询问道:“徐将军何在?”
“徐晃将军和徐商两位将军俱逃出了,就是,就是……”探马低下头,伤心落泪,欲言又止。
“胜败乃兵家常事,别婆婆妈妈的,快说!”吕建没好气骂道。
“全军共损失大约三千多步骑,中军折损大半,后军全部遇难。”探马带着哭腔禀报道。
当听到徐晃、徐商安全逃离,吕建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安全逃离。前锋军损失不大,死的是道友,夏侯渊追究责任肯定借机打压徐晃、徐商两兄弟,不会责罚到吕建头上。
不一会,焦头烂额的徐晃、徐商两人率领残兵败将赶上,两军合兵一处,徐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吕建怒目而视,没好气斥道:“吕建,出征前我三令五申,要你多派探马侦察敌情,为何置若罔闻?”
“徐将军,在下已派出不少探马四出侦探,然而由于汉军太过狡猾奸诈,未能发现,并被猎杀了部分探马。所幸前军完好,凭徐将军的骁勇善战和过人韬略,必定会反败为胜,将功补过。”吕建堆满笑脸,拱手道。他虽然为夏侯渊亲信,但毕竟徐晃是主将,不敢顶撞。
“由于你的失职,以致我军遭敌伏击,损失惨重。吕建你难辞其咎!”徐晃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