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开始,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环环催命。
洛花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入他人挖好的陷阱,不过,她很是清楚,当务之急,她得装得欣喜地回到吹风阁,这样,接下来的游戏才会按照她的思路进行。
吹风阁
洛花月进门,便见紫苏与绿屏。
两个丫鬟围几懒懒而坐,面有倦色,入门之前,并没有听到话声,她两人想来正各思各想。
紫苏脸上一喜,没心没肺地迎来,“小姐,老爷可同意了?”
目光再度掠过绿屏,便瞧出,绿屏已经从紫苏嘴里知道她去找洛士武的事。
不过,这也在她的计划之中,因而,没刻意叮嘱紫苏。
绿屏走来,好似不经意地道:“老爷同意了吗?小姐。”
洛花月来到木施前,抬平双臂。
她今日穿着极为喜庆的绣金大衫。
“同意了。”
绿屏一边帮洛花月褪大衫,一边又道:“老爷没朝小姐发火吧?”
“发了,不过又被我说服了。”
洛花月淡淡地说着,紫苏拢来,欣喜在眉眼,“那奴即刻收拾东西。”
“嗯。”
大衫脱下,洛花月来到妆台坐下,绿屏在她身后跪了,小心抽下她髻间的珍珠排插,“小姐,能不能带奴一起,奴还没随小姐出过远门呢。”
洛花月弯弯嘴角,那菱花铜镜中的她娇美如花,“我其实也是很想带你去的,但这阁中总得留一人看着,不然,我不放心。”
“那好吧,反正,奴是留守习惯了。”绿屏脸上的笑浓郁了些,抽了斜插的珠花,“小姐,是去什么地方?去干什么?”
洛花月侧首瞧着镜中的自己,“乔县。”
绿屏恍然大悟地道:“三日后是观世音的成道日,不姐是去乔县的小观道。”
言罢,又好奇地道:“可是皇都的不是更为隆重吗?每年还有教主坐镇。”
“小观道的历史可比皇都的大观道更为悠久。”
“原来是这样。”
一头青丝随意束后,一袭素白衣裙的洛花月说夜色极好,想吹吹风,独自出门。
—
牡丹阁
肖宁鬼鬼祟祟入门,见只有绿珠在,他把门关上。
“二小姐,夫人怎么出了那岔子事?老奴是应对不极啊!”
洛花雨重重叹声气,“我去通知她时才知道出了那事。我与你也是一样。”
肖宁垂头丧气地道:“夫人这一走,只怕接下来就是老奴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为宽肖宁的心,洛花雨扶扶发髻,淡淡地道:“你放心,阿大不会回来了,你以后小心做事,是不会因这事出事的。”
肖宁松一口气,“这样,老奴就放心了。”
肖宁临走时,洛花雨顺手给了他一个香囊,“瞧你这几日也没休息好,这是安神用的,放在枕下。”
肖宁接过,揖一礼,“谢二小姐。”
洛花雨戚着脸,眸有泪光,“叔,娘一走,侄女将是无依无靠!”
肖宁心一颤,激动得两眼噙泪,“雨儿放心,万事有叔顶着!”
洛花雨拭拭眼眶,“叔,侄女就是拼上性命,也得保叔万全。”
肖宁走后,绿钗回转。
“小姐,绿屏说,洛花月今晚要连夜出门,去乔县。”
洛花雨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三日后是观世音的成道日,是去乔县的小观道!”
“应该是。”
“太子与洛北王离开否?”
“早已离开。”
“他两人可知道她要去乔县?”
“绿屏说,紫苏说是回阁的半路上洛花月突然决定的。他们十有23书网p;rdquo;
微微沉吟,洛花雨望向妆台,“绿钗,我今儿突然找不到那盒胭脂了,你去给我买一盒。”
绿钗一脸惊讶与不情愿,“小姐,那家‘燕记’胭脂铺早关门了。”
“我这脸色,没有胭脂见不得人,熟客,敲门吧。”言罢,洛花雨起身,朝围屏走去。
出来时,将手中的两个金饼递给绿钗,“一个赏你,一个用于买胭脂。”
得赏钱,乐坏绿钗。
绿钗走后,见绿珠拉着脸,洛花雨又赏一个金饼给绿珠。
金花苑
洛花月抬腿进门,与肖冬雪抱头痛哭的肖姑一怔之后张牙舞爪扑来。
她闪开,肖姑扑到门外。
摔了个饿狗扑食,却不放弃,又狠狠地朝洛花月身后扑去,洛花月闪开,她扑到肖冬雪身旁,翻过身,浑身疼痛,知道不是洛花月的对手,放弃,犹如肖冬雪一样恨恨地盯住洛花月。
洛花月从腰间掏出一个金饼,满脸嘲讽扔到肖冬雪的面前,“二姨娘,你曾锦衣玉食,我手头不宽裕,也帮不了你多少,这个金饼就给你在路上买些水喝。”
那金饼在肖冬雪的眼中就是一把匕首,那匕首狠狠地扎在她的心房,血流不止,她浑身颤抖,目光从金饼缓缓移到洛花月脸上。
那是一张眉目如画,肤如白壁,纯洁无邪的小脸,曾经仍人可欺,可她自从落水后就变成了魔鬼。
“是你偷走的夜明珠?”
洛花月轻笑一声,蹲下,挑衅地盯住肖冬雪,“自你眼红那十六箱求亲礼时,你就已经掉进了我挖的坑。除掉你,是我送给我娘的生辰之礼,怎么样,如今感觉如何?”
一阵颤后,肖冬雪咬牙切齿地道:“别得意,我会回来的。”
“有我在,你是回不来了!不光回不来,许会客死他乡。”
一个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突然沦落到看宅人,依肖冬雪的性子是活不过一年的。洛花月起身,睥睨着肖冬雪,“不过,我特别好奇,那些猪羊为何会突然全死。”
猪羊死的事,后来想想,应该是肖宁背着自己做的,这样想,肖冬雪狠狠地道:“是我做的,你能怎么样?”
“很好!”洛花月转过身就走,“其实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心中早有怀疑的对象,但你适才的话显然是在掩护某人,如此的话,更是证明我心中所想。”
肖冬雪要掩护的人是肖宁。
她特意来此的目的,不光是看肖冬雪的狼狈,还是来试探肖冬雪。
‘嘤’,肖冬雪倒地晕倒。
前行的洛花月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