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听外婆说的,母亲很少见到她,见了也都说些开心的事情,绝少提及这些,只外婆偶尔担心母亲唠叨几句,临走前几个月说的多,把知道的能说的都说完了。
那个时候她就发誓,一定找回这颗象牙宝石,还给外婆跟母亲。
陆夜擎担心的不是这个:“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还是跟我搬回南山,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摇头:“可是我还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陆夜擎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们什么都防着你,你怎么可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得不到我就自己找,我不信找不到。”
陆夜擎说服不了姜糖,只得先劝着:“先休息,这个东西我来保管。”一定尽快找到丁香,查明真相。
当天夜里,陆夜擎就把象牙宝石放进了保险柜里,要返回池家的时候,沈清说得到了丁香的消息,陆夜擎折返跟沈清碰头,跟姜糖说了一声。
得到消息,姜糖心神不宁睡下,半夜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的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清晰可闻:“陆夜擎,是你吗?”
不是,陆夜擎的呼吸不是这个频率,而且,他不会站在那里不动不回应自己。
“你是谁?”
话才落下,那个人朝姜糖扑来,首先拿手捂住她的嘴巴,防止她发出大的声音,另一只手扯她衣服。
姜糖惊恐,本就穿着睡衣穿的单薄,根本不禁扯,双手双脚被压,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那个人低头就啃,窗帘被风吹起来,一丝月光撒入,眼前人的脸一晃而过,犹如一道雷劈下,四分五裂。
“唔唔唔……”
姜糖怎么也挣不开,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很显然,这是阴谋,他们调虎离山调走了陆夜擎,派了陆肖进来她房间,或者,原本陆肖就参与了整个计划。
陆夜擎呢?现在在哪里?危不危险?
心里突生一股愧疚感,她后悔了,不该异想天开以为自己可以搞定,结果进来了漩涡陷入危险,还把陆夜擎也代入危险的境地。
陆夜擎,你一定要没事,我们来生再做夫妻了。
“嗯!”
下巴突然被钳制,麻痛袭来,姜糖被迫张嘴,刚想喊出声,被塞进来软绵绵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男人阴恻恻开口:
“想咬舌自尽?你对陆夜擎还挺痴情。”
姜糖泪水滚滚而下,一句话说不出来,这只怕就叫生不如死,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她怎么会认为,霍围珍母女当真忌惮陆夜擎的权势不敢乱来呢?
“啪!”
灯被打开,姜糖心里头闪过希翼,池星嘲笑:“你以为是谁?陆夜擎怎么可能来?”
“少废话,赶紧办事。”陆肖不满。
池星拿起手机打开视频播放平台,一面指导陆肖:“快脱衣服,怎么脱到现在都没脱下来?不是说御女无数吗?就这么御的?”
“你们要直播?”姜糖心里头绝望。
“答对了,放心,保证拍到你的正脸。”想想池星就觉得开心。
陆肖伸手探衣服,外衣扯烂,拽住里衣的一根带子,手腕传来钝痛松手,竟是被一把刀生生削断了两根手指,血喷涌而出:
“啊!”
说时迟那时快,窗户打开,跳进来一个矫健的身影,一脚踢翻陆肖,转身踢掉池星手里的手机拿手接住,扔进了一边的鱼缸里。
手机,报废。
扯来锦被盖住姜糖,陆夜擎红着眼拿起刀逼近池星跟陆肖,两者吓的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陆肖眼泪糊住了脸,哀声求饶:
“送我去医院,我的手。”
陆夜擎一脚踩他断裂的手指上,狠狠地碾压:“除了这只手,还有哪里碰了她?”看陆肖就跟看死人一样。
陆肖害怕起来:“没,没,哪里都没。”
这么快就认怂,连逼问都没了乐趣。
“陆肖,你还是这么无趣。”
陆肖点头:“对,我无趣,我什么都没干,你放过我。”
“不是你?那是她?”陆夜擎看向池星,咄咄逼人,“是你吗?是你干的?”
池星摆手,她被满地的血吓怕了,吓得胆没了:“不是我,都是他,是他早就觊觎姜糖的美貌,说睡了自己的嫂子,让大哥戴帽子。”
陆肖脸色变得煞白,这个傻叉说的啥?那是他跟她为爱鼓掌后即兴说的,没想到池星这个时候说出来,太不地道了。
“池星,要不是你给我开门,我能进得来?”
池星心猛地跳一下:“是,是你胁迫我的,一切都是他胁迫我的。”
黑眸盯着两个人,陆夜擎头也不回:“老婆,怎么处置?”
姜糖已经缓过神来,就是下巴还疼,披上被子把自己裹严实,姜糖下来走到两个人跟前,陆肖已经跪下来磕头:
“嫂子,你放过我,我那就是跟你开玩笑,喝多了,喝酒误事,往后再也不敢了。”
“张嘴!”
“啊!”
一颗很硬的物件塞进了嘴里,陆肖嘴巴被塞满说不出话来,声音都只是单音节词。
姜糖为他解答:“这是核桃,你给我塞布条,我给你塞核桃,那可是盘了很久的核桃,你不吃亏。”
陆肖想吐,姜糖一纸胶布彻底封住他的嘴,拿过匕首一刀下去,只见陆肖疼的翻白眼,豆大的汗“哗啦啦”往下流,肩膀处血流了一身。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姜糖回头看到陆夜擎皱眉:“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
“不是!”陆夜擎伸手,“我来,你歇着。”
摇头:“我自己来!”
猛然想到了什么,姜糖看陆夜擎:“把谭越叫来吧。”
陆夜擎一个电话,谭越火速赶来,姜糖吩咐一圈,谭越给陆肖注射了局部麻醉,做了一个小手术,陆肖软绵绵看着自己某个部位被切开缝上,欲哭无泪,想死也舍不得。
“好了,除了不能生育,为爱鼓掌之类的并不受影响,放心吧,”谭越收拾好,很是不满,“以后这种小手术不要叫我,我时间很宝贵,出来按小时计费。”
“跟他要!”
谭越自然不会跟陆夜擎要钱:“她呢?要不要顺便做个小手术?”
池星拼命摇头,她嘴里也被塞了核桃,她已经吓傻了,没想到姜糖心这么狠,说来就来,她损她名誉,可没像她这样害人身体的。
姜糖摇头:“不用了,她早就不能生了,做不做一样。”
谭越拎起箱子:“既然没我的事情,那我走了。”
陆夜擎跟他到门边,要来一样东西放身上,谭越扭头看了眼,嘱咐一句离开。
“怎么了?”
姜糖问,陆夜擎没回答,直接往池星嘴里塞了一颗物件,喂池星喝水,也给陆肖喂了一颗,叫来沈清跟贺慎休,押着两个人去往陆家。
霍围珍早就在敲门,还找来仆从拿东西砸门,她看到谭越出来,心里就觉得不对劲。
门被从里面打开,霍围珍一眼看到自己女儿的惨状,不由得心头胆颤,她早就听到声音,可只以为是姜糖挣扎发出的声音也没多想,却没想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她女儿还被钳制了。
“你们放开我女儿。”
没人理会她,她上前抢夺,还被推到了一边,只得叫醒了池山跟随而去。
今晚陆家灯火通明,客厅里塞满了人,陆夜擎他们把陆肖跟池星扔到人群中间,药物已经开始起作用,热燥之气从丹田起来,把两个人烘的燥热燥热,恨不能找个冰凉的地方消热才行。
两个人很快吸引到一起,亲在一块,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可池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原来,刚刚陆夜擎问谭越要了治疗动物不孕的特效药。
陆雷行脸如天上的乌云,黑沉沉快要暴雨,池山吃人的眼神扫向姜糖,恨不能把姜糖吃进肚子里解恨。
霍围珍跟席作上前把两个人强行分开,哭骂不止。
席作更是心疼的恨不能死了算了:“陆夜擎,这可是你亲弟弟,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也是亲的,你怎么可以削了他的手指?”
“水,女人,我,要!”陆肖嘴里喃喃,要对席作动手,陆雷行上前一个巴掌扇陆肖脸上,把席作拉到一边,任由陆肖滚到在地又是哭又是哀求。
陆雷行都有些看的不忍,斥责陆夜擎:“你想要家产可以商量,为什么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席作往陆夜擎扑过去,歇斯底里:“你赔我的儿子,你把我儿子的手指还回来。”
“给!”
陆夜擎拿出透明袋子包装好的手指,
“想要手指?可以,陆肖放弃陆氏的继承权。”
“你……”两根手指,跟陆氏的继承权比,孰轻孰重?
席作陷入两难,只能痛斥陆夜擎:“你太卑鄙了,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呵呵呵,说到卑鄙,在座的几位难道不比我卑鄙?”陆夜擎一点没被说服,看向池山,“池主事,明知道我父亲有妻子,却故意介绍了这个女人给我父亲做小,从此我母亲心如死灰没了生存的意志。”
池山嘴角动了动,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