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席作:“你,明知道我父亲有正妻,依旧执着地贴上去,最后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我母亲被逼的连我跟陆甜都拉不住她的心,一心求死。”
席作想反驳,被陆肖的痛呼声吓退了,急忙去查看陆肖的伤势。
从谭越那里拿来的手术刀对准了陆雷行:“还有你,还记得你对我母亲说的誓言吗?”成功看到陆雷行眼里的迷茫,冷笑,
“你在外面找了一个又一个,我母亲为此重度抑郁,可你呢?你可有回头看过她一眼?她死了你可有去海边看过一眼?还有陆甜,你甚至连探望都没有,哪怕一次。”
陆雷行蹙眉,他还真的忘了自己有个植物人女儿。
陆夜擎脚步虚浮,人有些踉跄:“你们做的这些,我都可以慢慢算,但是,他,还有她,对我的女人做不可饶恕的事情,我绝不原谅。”
大家都看向姜糖,姜糖往后退了退,随后上前撕开池星的衣服:“你对我做的,我还给你。”
既然陆夜擎要跟陆池两家撕破脸,那她陪着。
池星药效还在,不觉得羞耻,只觉得凉快,竟然自己动手扯衣服,霍围珍看的又羞又气,脱了自己的衣服包好池星,悲痛控诉:
“你们的恩怨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恩怨跟你没关系,但是我跟你有恩怨。”
霍围珍看向姜糖:“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认了什么亲非要住进去池家,你若是不住进去,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吗?你自找的。”
“好一个自找的,”想到什么,姜糖勾起唇角冷笑,“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了。”
霍围珍警惕:“你,你想做什么?”
“丁香在哪里?”姜糖双眸如电,刺的霍围珍无处可躲。
霍围珍矢口否认:“什么丁香,不认识。”
“呵呵呵,人家可认识你呢。”
霍围珍骄傲抬头:“仪城有几个不认识我霍围珍的?”
姜糖眯眼:“你是打定了主意不说是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糖娇笑一声:“你当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女儿中了毒,不给解药,只怕往后身体大伤元气,想必陆家不会想要一个病秧子做儿媳妇吧?”
“什么?”霍围珍再次感觉天灵盖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低头,她双手捏紧,抬起头泪流满面:“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丁香,解药给我,往后,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般。”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能说出这种谎话来,姜糖真的挺佩服霍围珍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度。
“陆夜擎,她不肯说,怎么办?”姜糖看着陆夜擎的时候完全另一幅模样,娇滴滴柔情似水。
“那就自生自灭。”
“陆夜擎,你疯了?你看看你弟弟多难过,还不快把断指给我们?再不送去医院就晚了。”陆雷行推开所有人,来到陆夜擎跟前,抬手想打,可够不着,只得拿出威严来逼迫他就范。
陆夜擎掀唇:“好说,把财产分配好,手指还是他的。”
陆雷行点头:“行,给你。”左右陆夜擎百年后,还是陆肖儿子的。
知道陆雷行心里面的算计,陆夜擎心里泛起厌恶,不动声色拿出合同给陆雷行还有席作,席作有些挣扎,陆肖起身反对:
“别,别签,我,我……”他说不出口,他能生育是他唯一的优势,假如现在说没了,陆雷行肯定毫不犹豫选择陆夜擎,毕竟,陆夜擎有能力。
席作泪水止不住,拿笔的手僵硬,劝陆肖:“你的手不能不要,还是签了吧,你爸不会不管我们的。”
陆肖张嘴,他好想说出来,可就是说不出口,只能换个理由:“别签,我不要这两根手指了,我要财产。”
满座皆惊,但也在意料之中。
两只手指跟财产,的确财产重要。
陆肖会选财产,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席作不忍心:“孩子,傻孩子,你知不知道,没了两根手指,生活有多不方便?”
“你真的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陆肖心里发苦,他当然不想付出这样的代价,可他要了手指,没了生育能力,纸包不住火,到手的财产还是会飞,除非,陆雷行死,陆夜擎死。
点头,陆肖很慎重:“是的,我愿意放弃手指保留财产。”
“好,”陆雷行松了一口气,定定看着陆夜擎,“听到了吗?”
“你弟弟……”
摆摆手,陆夜擎没兴趣听陆雷行的长篇废话,将财产转让合同当场撕了一个粉碎,当然,也打开了塑料袋倒进马桶,一阵水流声,抽走了。
陆肖死死盯着陆夜擎,那股恨意甚至盖过了手指传来的痛意,这些,都是陆夜擎造成的,从小,他就没得选择,只因为是席作生的,就被陆夜擎看不起,被他仇视,如今更加是,暗算了他,还要他自己选择放弃断指,好狠啊,这个哥哥真的心狠,黑透了。
“大哥,你满意了吗?”
陆夜擎掀起剑眉:“一般吧。”
陆肖气的嘴角歪向一边,苦笑不止:“君欢阿姨当年多么温柔,你跟她,一点也不像。”
“嗯,”陆夜擎不为所动,“大约我像陆主事多一点吧。”
这是把陆雷行也给埋汰了。
陆雷行镇定:“少说废话,快点把解药给两个人。”
这么衣衫不整的,传出去丢的都是他陆雷行的脸,陆家的脸,唉,家门不幸啊。
不过今天总算有件事情让陆雷行安定,陆氏的财产给了陆肖,陆氏算保住了,原本他还怀疑陆夜擎不能人道的传闻,可陆夜擎跟姜糖结婚这么多年一男半女都没有,他不由得不信。
怎么说呢?前几年陆肖浑的时候,也搞大过几个女人的肚子,不过席作最后都处理好了,没留下半点痕迹。
所以陆肖的生育能力,他一清二楚,倒是陆夜擎,活这么大,一个女人的肚子也没搞大过,气人。
“没有解药!”
陆雷行不信:“谭越怎么可能没解药?”
姜糖插嘴:“说了没有解药,两个人放一个房间呆一晚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她抬下巴指了指陆肖跟池星。
席作哀求陆雷行:“要么就这么做吧,谁知道这药不解,有什么后果。”
陆雷行看向池山,询问意见,池山点头:“左右也是未婚夫妻,也没什么。”
当下也不迟疑,找人将两个人抬了进去锁好门,不久里面就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引人遐想。
陆雷行轻咳一声,扭头看众人:“既然没事就散了吧。”
戏都散场了,陆雷行招呼陆夜擎:“你过来,今晚就在家里休息吧。”
陆夜擎没回答,只侧身看姜糖,像是在顾虑什么。
姜糖温柔笑:“没事,我一个人也能回去。”
这句话,刺激了霍围珍,她恶狠狠撂下话来:“你休想再踏进我池家的大门。”
姜糖不以为意:“呵呵呵,池夫人想什么呢?你觉得我难道就这一个把柄在手里吗?”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糖用只有霍围珍跟池山能听见的声音道:“你难道没告诉池主事,池星真正的父亲是谁?”
霍围珍脸色煞白,几欲昏倒。
池山声音发颤:“什……什么?”
“什么都不是!”突然的大吼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霍围珍阻拦姜糖继续说下去,声音里面明显带着威胁,
“姜糖,你乱说什么?”
姜糖意味不明睨她,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那耐人寻味的表情却更加让人怀疑,池山不由得心里发慌:“说,都说出来。”
姜糖回头:“不说了,今晚事情多,耽误我睡觉,我累了。”
“你累了?”陆夜擎凝神,“那我先叫人送你回去南山?”他肯定不放心姜糖一个人呆在池家的。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相信也没人敢对我怎么样。”姜糖这话说给某些人听的。
陆夜擎可不依了,揽女人肩膀:“我跟你一起回去南山。”他还是不放心姜糖一个人回去。
姜糖莫名觉得暖,“扑哧”笑出声来:“恐怕陆主事不太愿意呢。”
陆雷行的脸色的确不好看,他就是不喜欢姜糖,这个女孩有时候某些出事的风格或者某个瞬间,真的很像当年的君欢,那是他耻辱柱上最抹不掉的一幕,所以他看到姜糖就难受。
陆夜擎抱姜糖转身:“走吧!”
留下一屋子人凌乱,基本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高兴。
“你高兴了?!”
知道陆夜擎问的有些带玩笑的意思,姜糖瞪他一眼,还是回答:“嗯啊!”
随后,
“难道,你不高兴吗?”
手伸过来刮一下鼻子,随后响起陆夜擎宠溺的声音:“你高兴我就高兴。”
“切,虚伪,”姜糖不以为意,“看到陆夫人吃瘪,你只怕高兴坏了。”
“不。”
姜糖差异抬头,一篇阴影下来罩住姜糖,随后红唇被覆盖,片刻后分开,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姜糖脸红,娇嗔推了推,没推开,便抬头看他。
“我要她受的,远不止如此。”
有些痛苦,得慢慢来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