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永文离家出走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了,很快整个镇国公府的人就都知道了,自然也包括了应陶。
应陶直觉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具体情况又不知道,而且听说廖氏那里也正闹着,所以应陶自然就乖乖的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只等着傅景文回来问他。
只是对完了账,洗完了澡,还是不见傅景文回来,应陶就有点担心了,问过得知他还在找傅永文,而且青书他们都在,也就放下心来,找了本闲书来,打算边看边等着。
不知不觉的却睡着了,直到感觉脸颊痒痒的,才醒了过来。
咦?
应陶看着眼前明显已经沐浴过了的傅景文,惊讶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傅景文以手支额,动作轻柔的帮她把散落在脸颊的头发理到耳朵后,不是说了我若回来晚了不用等我,自己先睡么?
左右也没什么事,等你一起也没什么。
见傅景文眉宇之间透露出疲态,应陶有些心疼的道:是不是很累,你用了晚膳了么?
放心,用过了。傅景文温声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应陶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傅永文离家出走的事闹得家里不得安宁,怎么样,找到他了么?
没有。
他还挺能跑,我听说他已经出了京城了?
唔,表面是的。
哦嗯?应陶察觉到他话中有话,抬起头来盯着他,眼中充满了好奇,你说表面?难道他没出京城,只是糊弄大家的?
娘子聪明,正如你所料。
那他想做什么?应陶想到什么后猛的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道:他是不是又动什么歪心思要对付你了?
傅景文不想她会这么想,没及时回答,就因为他这个不及时,让应陶以为自己猜对了。
只见应陶气得磨牙道:这家伙有毛病啊!帮着外人陷害自己的亲大哥,这脑袋得被驴踢了多少次啊!傅大哥这次你可不能再惯着他了,必须给他个教训才行!不然他以为你好欺负呢!
应陶这护犊子的样子倒是取悦了傅景文,不由得好奇问道:那你说我该如何教训他?
按照应陶的脾气自然是要狠狠的教训,但是到底那是傅景文的亲弟弟,所以应陶就没好意思这么直白,想了想,就道:要我说呀,你这个倒霉弟弟是有钱大少爷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纯属吃饱了撑的,干脆就把他弄到那苦寒之地当差,让他大少爷穿着破袄子啃几天窝窝头,就没那份闲心找事了!
穿破袄子?啃窝窝头?
傅景文想到傅永文那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长臂一揽,将其楼在怀里,笑道:你呀,还真是个活宝,不过你说的也是,是该给他个教训了。
应陶一听他这么一说就来了兴趣,道:你打算怎么给他教训?
知道我为何一直没有出手对付他么?
因为你是大哥,所以让着他?
傅景文扬眉,道:原来在娘子心中为夫人那么好么?
你是挺好的。应陶笑着夸了一句,然后话音一转,不过我方才都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我知道你这厮有仇必报,蔫坏蔫坏的,说吧,你又憋着什么坏呢?
前一刻还在夸他,一转眼就这么损他,傅景文一时啼笑皆非。
有你这么说自己丈夫的么?
就是因为你是我丈夫才不和你客气嘛!应陶嘿嘿一笑,赶紧的,说你想干嘛?
我能做什么?傅景文好笑道,四弟对我的不满不是一日两日,这和他的性子有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想教训他,办法多的是,但是想让他彻底反省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应陶仔细咀嚼着这四个字,眼睛一亮,你是想说等着他自己倒霉?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会太被动么?虽然我相信因果报应,可有时候报应来的会很慢。
确实。傅景文勾唇一笑,只是不包括他。
什么意思?
你猜他现在在哪?
废话!应陶白了他一眼,我哪知道,你别卖关子,快说!不说的话,我就
傅景文捉住她要捣乱的小手,宠溺又无奈的道: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其实自从焦盈书被赐婚之后,我就一直有派人盯着他,今天,他是见到了焦盈书
接着傅景文便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应陶听到最后不由得乍舌,道:这宁王胆子也太大了,人说绑走就绑走了?
他这么做,说明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决定走下一步了。
那这件事家里其他人知道么?
见傅景文摇头,不死心的问道:父亲也不知道?
傅景文摇头,道:父亲暂时还不能知道。
那
见应陶欲言又止的样子,遂问道:怎么了?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不救傅永文么?
傅永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问题抛还给她。
你觉得我该救还是不该救?
问我做什么?应陶没好气道,难道我说救你就救,说不救你就不救吗?
傅景文不可置否:倒也不是不可能。
拉倒吧,我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你。应陶很不给面子的拆穿,看你这个样子,你一定是有了打算,快说,别卖关子。
我没有卖关子。傅景文看着她明亮的眸子,缓声道,我是想知道,你觉得我该不该救。
要我说实话?
自然是。
要我说,他做了这么多混账事,如今得了这个结果真就是自作自受,就不该管他,可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不管,毕竟你和他不一样,他可以为一己之私不顾兄弟之情,你却不能。
应陶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声音糯糯的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万事你得以自己安全为准,你若是因此少了一根汗毛,我就
傅景文顺着她的发丝,听到她后面的话,好奇道:你就如何?
我就应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我就把你捆在椅子上,然后天天训斥你,直到把你训斥到耳朵起茧,让你再也不会忘记为止!
傅景文闷笑出声,低头将嘴唇贴到她的耳朵,声音低哑道:娘子好凶,为夫不敢不从。
呼出的热气扑在耳旁,让应陶不禁缩起脖子,嗔道:别不正经了,快说,你打算怎么做?
就像之前所说。傅景文也不再闹她,是该给他个教训了,这次是他自找的,我便先不管他,也趁这个机会让他好好看看他为了焦盈书做得那些事有多蠢!
说到最后,傅景文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
却说因为傅景文特意隐瞒,镇国公府的人一直以为傅永文只是离家出走了,当然,这些也只限于镇国公府的几个主子和几个得力的下人知道,其他人包括镇国公府以外的人都只以为傅永文是要到傅家宗祠办些事,而傅家宗祠离京城较远,所以傅永文便请了些日子的假。
这件事在京城中没有引起太大的水花,很快大家就忘了。
而齐王和焦盈书的婚事也定了下来,就在下个月,很多人都觉得日子太急了,可司天监算了,说那是最合适的日子,再加上皇子娶亲本就有章程,所以倒也安排的过来。
日子即然敲定,自然要送各府请帖了。
廖氏看着那华丽的帖子,没忍住直接丢了出去。
他们倒是快活了,可怜我的永儿,现在不知道在哪吃苦头!也不知道捎信回来!
尤妈妈忙把请帖捡起来,道:夫人喜怒,老奴知道您恼焦家,可这请帖是齐王府送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要是我永儿有什么事,我谁的面都不会看!
夫人放心,四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物?肯定没事的,再说,世子爷有派人去找,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个,廖氏也是一肚子火。
你们平日里说他多本事,如今找个人找了几天了也没找到!廖氏搅着帕子,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你们说,景儿是不是故意不用心找永儿的?
尤妈妈纳闷道:夫人这话怎么说的?四少爷是世子爷的嫡亲弟弟,他哪里会不用心找呢?
你们平日总说我偏心永儿,说不定景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次才故意糊弄我没用心找!
尤妈妈觉得廖氏想多了,不由得道:夫人您多想了,世子爷不是这样的人,您没看最近世子爷都憔悴了许多,那肯定是因为担心四少爷。
是么?廖氏拧起眉头,对了,老大媳妇呢,现在在做什么?
这尤妈妈想了想,世子夫人今天好像回娘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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