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妈妈看廖氏来回踱步,上前劝道:夫人别着急,可能四少爷是去找朋友玩耍去了,以前四少爷不也因为喝多了所以回来晚了嘛?
那怎么能一样呢?廖氏带着几分烦躁道,那次他心情好,这次他因为焦盈书的事本就精神恍惚的,这么晚还不回来,别是出什么事了!
夫人多虑了,咱们四少爷一看就不是寻常出身的人,谁会那么不长眼的找他麻烦?
这可未必,这世上不长眼的多了,对了,说不定就是看永儿出身不一般,所以绑了他图财?
这种事不说还好,一说就觉得有这回事,廖氏当下就坐不住了,没头没脑的就要向外冲。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呀!
孔妈妈拦住廖氏,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四少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身边也跟着人,哪里那么容易出事,对了,今天是世子爷负责在京城中巡逻,真要有什么事世子爷会不知道么?
是呀。尤妈妈也安抚道,夫人不要着急,且等等。
却在这时,有丫鬟说明宣求见。
明宣是傅永文的贴身小厮,这时候他来肯定是有事,廖氏忙叫他进来。
还没等廖氏开口问什么,明宣就冲过来跪下,哭丧着脸道:夫人不好了,少爷他不见了!
这话让廖氏一阵昏眩,若不是尤妈妈及时扶住怕是已经栽倒。
作死的家伙,一来就咋咋唬唬的,吓着夫人看你怎么办!尤妈妈训斥道,还有什么四少爷不见了,你没跟着么?
小的一开始跟着的!明宣急的快哭了,可是少爷说心情不好,想自己随处走走,让小的不要跟着,小的不放心,就远处跟着,可少爷机灵,没一会儿就把小的给甩开了,小的在附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少爷,眼看着天快黑了,想着少爷肯定回府了,就回来看看,谁知少爷还没回来,小的怕出事,所以忙来告诉夫人了,夫人快派人去找找少爷吧!
作死的东西!白天的时候就找不到了,你居然这时候才来告诉我!要是四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仔细你的狗命!
廖氏气得抄起一个茶杯就丢了过去,正巧砸到了了他的额头上,登时就冒出了血,明宣也不敢坑一声,唯恐廖氏气急了当下就要了他的命。
不过廖氏这时候也没那心思惩治他,只忙找叫人去找傅永文,却在这时老夫人身边的文妈妈来叫她过去一趟。
永儿都不见了!我去那做什么?给她说我不去!她有那闲工夫没事找事不如想想怎么找我的永儿!
廖氏这时也是真的急了,也没有顾虑文妈妈是老夫人的人,但是尤妈妈和孔妈妈却不得不注意,刚想解释什么,却见文妈妈笑了,道:看来老奴来的是倒是巧,老夫人请您过去就是为了四少爷的事呢。
什么?廖氏愣了一瞬,你说永儿在老夫人那?
这倒不是。文妈妈好脾气的道,具体老奴也不知道,夫人还是先随着老奴过去看看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又事关傅永文,廖氏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忙跟着文妈妈要过去,倒是也没忘了把明宣带过去。
明宣虽然伤的不重,但是他本来就皮肤白,额头上那一小块被砸破出血了,看着也是很显眼的。
所以一进屋,老夫人就先注意到了明宣的伤势,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了?
母亲别管他,您也知道永儿心情不好,所以我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跟着他,可他倒好居然把人跟丢了,跟丢了也就罢了,不早点来说,现在才说,我一时生气就拿杯子砸了他一下,不过破了点皮,伤的不重,只是想让他长长记性。
明宣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还忙着附和道:是小的的错!小的该罚!
廖氏哪里有心思管他,只忙着问道:听说母亲叫我来是有永文的消息了?
老夫人见此哪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太认同廖氏的做法,但也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便不再多言,只将一封信递给她。
这是明书给我的,说是永儿让他捎来的,你看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廖氏忙拿来展开一看,不由得瞪大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这是傅永文的笔记,才低呼道:这孩子简直胡闹!这是要离家出走么?
老夫人纠正道:倒也不是离家出走,这孩子心情不好,所以想离开京城出去走走,也可理解,我也派人去打听了,这孩子确实已经向上峰告了几日假,而且明书说这孩子带了足够的盘缠,他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应该没事的,你也不用那么着急。
母亲您也说了是应该!廖氏着急了起来,他眼下心情不好,整日无精打采的,这样的他怎么能让人放心他出远门?
他不出门现在也出门了,你在这儿大呼小叫又有何用?
母亲这是嫌我大呼小叫了么?永儿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放心他才会如此,不像您这般能沉得住气,还请母亲见谅。
这话倒是把老夫人气笑了,道:你这是在说我不关心永儿么?
我没这么说,母亲可不要误会。
话虽这么说,可那样子摆明了言不由衷,也多亏了老夫人和她婆媳多年知道她的性子,倒也没有和她计较。
不过文妈妈倒是有些看不过眼了,便道:夫人是误会老夫人了,老夫人收到信之后忙让人去通知国公爷和世子爷,让他们派人去找四少爷,本来老奴还说先不要告诉您免得您担心,是老夫人说这事儿不能瞒着您。
这话让廖氏有一瞬间的尴尬,尤妈妈和孔妈妈有心想为自家主子说几句好话,老夫人却懒得听了,只摆摆手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你关心永儿,有什么你就问问明书吧,是他带了永儿的书信来的。
是,多谢母亲体谅。
廖氏本就有心多问几句,所以也就借坡下驴,招来明书,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明知道你们少爷心情不好,怎么就放任他胡闹?他去哪了?
明书低着头诚惶诚恐的道:夫人明鉴,小的也想劝少爷,但是少爷他心意已决,小的怎么劝都没用,少爷说他就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去哪也不和小的说,也不让小的跟着,小的也有偷偷跟着,可小的没用,还是跟丢了,还请夫人责罚!
你
廖氏忍不住还想训斥几句,就听下人通报国公爷回来了,廖氏忙起身迎了出去。
国公爷,可有永儿的消息?
看出廖氏的急切,镇国公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放心没事,咱们进屋再说。
听到镇国公说没事,廖氏稍微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耽搁什么,忙随着他进到屋里。
母亲。
行了,不用讲这些虚礼。老夫人道,永儿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他去哪了?
他已经出了京城了,儿子已经派人出去找他了。
什么,出了京城了?廖氏惊诧道,确定么?会不会搞错了?
出城要勘察公验的,应该错不了。
怎么会廖氏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一时红了眼眶,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京城了?这要往哪找啊!
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景儿也帮忙去找了,总能找到的,再说永儿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头一次出京城,不会出事的。
你说得轻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最近心里的苦闷!你就是不关心他!
我怎么就不关心他了?
看这两口子又要吵起来,老夫人只觉得偷偷,道:行了别吵了,老大媳妇,你总说我们不关心永儿,难道要像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才是关心永儿么?老大和景儿不是一直在想办法么?你这样怨天尤人有什么用?你就是把眼睛哭瞎了,永儿不想回来还是不会回来。
廖氏只觉得委屈,可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只能继续抹着泪哭,老夫人见此便让尤妈妈她们扶着廖氏先回去。
然后镇国公又问了明宣和明书几个问题,便把他们打发走了。
老夫人看着镇国公严肃的表情,道:老大,你老实和我说,永儿是不是真的离家出走,没出什么事吧?
我也不敢隐瞒母亲,现在查到的结果确实如我方才所说,看着确实是永儿临时决定要出城去。镇国公按了按眉心,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不说你,我也是,永儿这孩子不像是这么任性作为的人。老夫人不安的问道,会不会真出什么事了?
母亲别多想,想来没什么事。镇国公安抚道,景儿已经在查了,想来很快就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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