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进了更衣室,她都好几天没看见清芙雅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心不在焉的更衣,身旁的小姐妹忽然叫她,“听说那个大帅哥天天来找你?”
宋清欢没什么情绪的点点头,她们既然都问了必然都是知道的。
另外一个小姐妹也八卦起来,“他是不是在追求你啊?”
“听说就看你睡觉,好纯情啊。”
纯情?怕是你们没见过他如狼似虎的样子。
宋清欢扯出个平生最尴尬的笑容,想不到前台小姐姐的嘴这么快,居然把她睡觉的糗事说出来了。
“清欢,你可得搞快点啊,这种男人啊肯定是女人追着跑的,你可不能吊他太久。”
“到时候跟我们这些姐妹分享分享他的身材和尺寸,嘻嘻嘻。”
“最好拍张照片。”
宋清欢:“……”
如果被她们知道她现在就能分享,那她们还不得把屋顶都掀了。
宋清欢关上衣柜,裹紧了大衣,“你们想太多了,我们是正经工作,我先走了,拜拜。”
回到家已经凌晨三四点了,因为宋父在医院照顾宋母,所以家里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宋清欢一个人。
她洗漱完爬上床,拿着记账本开始算最近凑到的钱。
跟几个小姐妹借了三万块,又跟清芙雅借了三万,再加上自己的小费一万左右,这样的话就是七万,还差三万。
明天找余姐求情预算一个月工资,就还差两万。
还有两天而已,她去哪里凑两万呢?
夜很漫长,宋清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她又焦急担心起来,隐约中有只手伸向她,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
告诉着她,有我在,都别怕。
宋清欢坐起身,迅速开了灯,原来真的是一场梦,可是为什么她会梦见那个不该梦见的人呢?
她起身倒了杯水喝,东方已经吐出淡淡的红晕,美轮美奂,别具色彩。
忙完医院的事,宋清欢搭着公交车到了醉色一场,刚到就去了余艳的办公室预算工资。
其实她内心还是有些胆怯的,毕竟余艳对她态度不是很好,有些看不起她。
她没什么底气说出预算工资,没料到余艳答应得爽快,“没问题啊,只要你把顾大总裁伺候好了就行。”
“几个月?要不然三个月都预算给你?”她嘴里叼着烟,难得的好嘴脸。
三个月的话,那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宋清欢不太敢相信:“可以吗?”
“可以啊。”余艳痛快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三沓钱。
宋清欢伸出双手,余艳却在半空停顿了下,“顾大总裁很看重你啊。”
宋清欢知道她话里的意味,只能说她这次看走眼了。
将钱放置好,宋清欢就去了502包厢,顾泽衍还没来,她倒也乐得轻松,想不到最后还是托了他的福凑到了三万块钱。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看见他,因为只要见到他,就想起那些伤心往事,而且他们已经不可能了,天天见面算什么?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顾泽衍还是没有来,宋清欢起身,想要找余艳姐给她再安排一个包厢。
她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一股大力从内到外推开了,她庆幸这门是往外拉的,要不然现在她的鼻子估计要被撞歪了。
只见顾泽衍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就那么站着她身前,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很着急跑过来的。
他推着门把,没让开也没进来,喘着粗气,问:“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赚钱,难不成在这边傻等吗?”
“不好意思,我刚赶飞机过来。”顾泽衍走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
他昨天凌晨两点离开之后就去赶凌晨四点的飞机,坐了四个小时的飞机,见了好几个客户,忙完又坐着飞机赶回来了。
寒冷的冬天,他却是大汗淋漓,看得出来是拼命赶过来见她的,宋清欢走到沙发旁,径直坐了下去,“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赶,我压根不想看见你。”
顾泽衍没反驳,别说只是言语而已了,就算她打出颗子弹,他也照样受着。
他脱了外套,随便放在了沙发扶手上,还是觉得有些热,又伸手去解白衬衫的扣子。
知道他在解扣子,宋清欢将头埋得低低的,非礼勿视。
周围的空气却凭空躁动了起来,怎么这么久还没解好?他打算解到第几颗啊?难不成他要脱衣服?
宋清欢按捺不住了,抬头看了眼,他的手指停留在第三颗纽扣上,即便如此,那白皙富有弹性的胸膛已经露出了大半。
宋清欢慌忙移开眼,语气不善,“你干嘛?”
要是以前,他肯定凑到她耳边,朝她轻轻吹口气,然后说:“我都被你看光光了,你还害羞什么?”
可是现在,他只能乖巧的停在了第三颗扣子。
不过两人的氛围倒没有像前两天那么紧张,顾泽衍问出了一直就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要来这里上班?”
“缺钱。”难不成他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钱多得花不完?
“缺钱你可以跟我说,你要多少我就——”他着急了点,说出来才觉得不是很妥当,她恨他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接受他的钱。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份稳妥的工作,你这份工作很危险,鱼龙混杂的,大色狼那么多。”
宋清欢烦了,她不过是懒得搭理他,他就以为又可以对她指手画脚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要说大色狼,还有人能比过你?”宋清欢毫不客气的反驳他。
见他不言不语,宋清欢又开口。
“你还是回去当你的霸道总裁吧,在我这受什么气。”她无所谓的拿起酒杯,微微抿了口,这次顾泽衍没有阻止她。
他静静坐着,没什么表情,轻颤的睫毛却泄露出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
在她面前,他不介意占下风。
宋清欢说得嘴酸了,他也没什么反应,也不反驳她,一副任由她欺负宰割的样子,更别说会离开了。
有些乏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现在言语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