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她看光了，还能不算啊。”她忽然扬声，又怕惊动莫心，后半句赶紧压下来。“天师府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偷吃不擦嘴的渣男。”
夏凉辩解道：“我没吃。”
宣翎儿正义感爆棚，“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还没许配人家。当你是好姐妹，你倒好，半点不留手，把她看了个遍。要是将来被她知道了，你娶不娶她？”
夏凉唉声叹气道：“我是修道之人，不能娶妻。”
“不能娶妻，你怎么上手摸她呢？”宣翎儿不齿他没有担当的做派，“你说，你们到底什么程度了，一起睡了么？”
夏凉点点头，说睡了。“要是不用给您上夜的晚上，她天天拉着我睡，还非要抱着我，脚搁在我腰上。不过，我们睡觉很规矩，都穿着小衣的。”
宣翎儿气得一屁股坐起来，指着夏凉数落。“你睡也睡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这也算规矩？天师府的男人，到底要不要脸面？”
夏凉满腹狐疑，骂他就骂他，非要拉上整个天师府的男人垫背，她到底是骂谁？
“公主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利于病情。”
也是，装病呢，中气十足骂人，岂不是让人怀疑。
赶紧躺下，柔弱地哎咳了两声。“你坏了莫心的清誉，等这程子的事情了结了，我做个主，你娶了她。”
夏凉如临大敌，“什么？公主啊，万万不可。我是修道之人，不能近女色的，更不能娶妻生子。”
宣翎儿睨了他一眼，“还俗吧。国师那儿，我替你去说。”
“可……”
夏凉进退维谷。
她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莫心？”
夏凉低声道：“我……把她当姐姐。”
宣翎儿嗤之以鼻道：“哪有弟弟给姐姐一块儿洗澡的，借口。我瞧着姐弟恋挺好，妥了。”
她又装作病来如山倒的模样，大呼头痛，夏凉被她草草打发了。
聂祈风也起了个大早，准确来说，一宿无眠，在黑木大榻上烙锅贴，翻来翻去的，满脑子都是宣翎儿的一颦一笑。
夏凉出了凌波苑，径直往栖迟阁求助来了。
躬身过来，膝行到聂祈风跟前，嗫嚅道：“座上，您救救夏凉吧。夏凉再不能跟三公主回宫了。”
聂祈风拧眉看他，就跟看天师府的二傻子似的。“你哭什么？”
夏凉如实回道：“三公主让我娶莫心。”
他轻描淡写地哦了声，“你不想娶。”
夏凉点了点头，“属下是修道之人，怎么能堕入红尘？”
他惘惘地看夏凉，说出了他一直不敢面对的心声。
“你对莫心做了什么？”他想了想，问道，“亲她了？”
夏凉说那倒是没有。“不过是一起睡觉，莫心非要抱着我睡，还一起洗澡，连她胸口有颗朱砂痣，我都看到了。”
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这些程度跟他与宣翎儿相比，似乎有过之无不及。“你这是……不想负责任？”
夏凉为难，手足无措道：“座上，都是莫心逼我的，不是我主动的。”
聂祈风趁机问道：“你一点都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