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咧咧道:“摸你呗。”
“光天化日之下,你别瞎摸。”
训斥的口吻,也挡不住她要侵犯的举动。
她哼了声,愠怒道:“我今天不高兴呢,老二和老四盯着你瞧,当我没看到么,还要当你的学生。”
他无奈,当是时,居然不敢看宣翎儿的眼神,即便不看也知道她眼中冒火。
“我拒绝了。”
她饶是不满意,“态度不够坚决。她们凭什么觊觎你,一个个端着温婉的皮相,使劲儿朝你抛媚眼,当我没看到么,当我死了么?”
越说越不对味了,她凭什么这么激动,搞得他是宣翎儿的私产似的,他自个儿都要蒙圈了。
一激动蹿上了天灵盖,两手捧着聂祈风的脸往下拉,踮起脚要去嘴他。
聂祈风着实吃了一惊,午膳吃得不落胃,如今沾了一嘴的酒气。
夏凉急匆匆跑过来,看傻了,这又是哪一出,座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怎么嘴上了。
公主喝得糊里糊涂的,可聂祈风滴酒不沾,到底是谁不清醒?
座上被三公主踹下了四方榻,又在滴水屋檐下嘴上了。
他擎着伞,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宣翎儿腹中恶气狂涌,一股脑儿涌上来。
聂祈风来不及往后退,恶臭酸爽的腌臜一气儿呕在他胸前,暗色祥云纹霎时染成了青绿色。
聂祈风嘴角往下一沉,“胡闹。”
宣翎儿倒地不起,迷迷糊糊晕过去了。
剩下聂祈风和夏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夏凉快不上去帮忙,嘴上喃喃道:“座上,这可怎么办,如何是好?”
聂祈风冷静下来,忍着一腔子的恶心。“你撑着伞,本座带她回宫去。”
纵身起落,暗色人影在宫苑之间穿梭,躲避了巡逻侍卫,阖宫奴才的耳目,在凤梧殿天井前落定。
他启声道:“去清场。”
夏凉麻溜跑入寝宫,左右张望,确定没有宫婢在内。
花窗扑棱。
聂祈风抱着公主入内,径直把她放入四方榻。
夏凉不安地看了眼国师,“座上,您要不要回去洗洗?”
聂祈风走不开身,夏凉毕竟是个男子。
宣翎儿虽然胡作非为,可到底也算是清白的姑娘身子。等闲不能让其他男人沾手了。
他错开眼神,往地罩门去望。“找莫心去,让她伺候公主更衣,你去煮碗醒酒茶,等公主醒了喝。”
夏凉诺诺应是,赔着小心乜他身前风光,黄黄绿绿,荤素搭配往胸前一挂,磕碜得脸绿,连这都能忍。
不仅没把公主的头拧下来,还护着抱回来了,这是吃错药了。
夏凉走了两步,又跫身回来。“座上,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你回来做什么?”聂祈风对待旁人,一贯是冷漠的,一句话能堵死对方。“讲。”
夏凉应了应,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一句开场白罢了。
“三公主近来让属下去调查御马厩摔马之事,公主以为此事有诈,恐怕有人故意害她摔马的。”
聂祈风敛容想了想,再丢了一眼过去看她,登时心里泛起了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