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脸都吓绿了,还当他想跟莫心一道睡么。
宫女睡大通铺,莫心睡得沉,睡死了爱磨牙,他缩在旁边战战兢兢不敢睡去,就怕莫心梦魇了起来要吃人。
宣翎儿喝得上头,走路发飘,“这酒太冲,该不会是假酒吧。怎么就这么热了,我要淋雨。”
“您可千万别,我这就给您拿伞去。”
夏凉请公主往滴水下避避雨,他拿伞去,去去就回来接她。
宣翎儿低着头,甩了甩手让他快去,别磨蹭。
“快去!”
眼神直勾勾往拼花的地上看,青灰相间的纹路,赫然一双皂靴入目,靴子精神,盘着一圈凌霄花,满满的骚气。
抬眼看靴子的主人,老脸拉长,就跟人欠他金山银山似的,不过这脸长得可真俊朗,魂牵梦萦的那种。
聂祈风冷漠剐她眼,“喝酒喝上头了,这回准备淋雨了。你到底闹够了没?”
宣翎儿说没闹,他严肃深沉的样子,倒是别有风味。“国师,不对,你如今又是太傅,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传道授业解惑也,你就是我的夫子了。”
他没什么兴致跟她排辈分,“夏凉哪儿去了,由得你胡闹。”
她说拿伞去了,捂了捂胸口。“老三灌我酒,我原本说不喝的。可架不住他太可怜了,没人陪他,我这人慈悲为怀,只好勉为其难陪陪他。”
聂祈风听了刺耳,慈悲为怀都用上了,这丫头到底要不要脸?
“本座可没听你推辞过,分明就是想喝。不顾念自己的情况,新伤还没有好透就酗酒,再淋一场雨感染风寒,本座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要你管。”
宣翎儿不服气,他越是训斥,她越是要对着干,索性走下台阶,大大方方招摇迎风雨。
聂祈风情急之下,一把拉回她往怀里扣。“你听话点,淋坏了身子,又要作病。到时候还不是要麻烦本座。”
宣翎儿挑眼看他,“我要是病了,御医治不好么。”
“没本事治。”
话挑无害的说,总不能告诉她,如今身体重塑,御医根本无从下手,她的身体成了人人环饲觊觎的唐僧肉。
没病吃了强身,大病吃了痊愈,濒死之人吃了,也能下床续命蹦跶两年。
双手自有方向,悄悄环着他的腰,小心勒了下,尺寸甚好,结实劲道。
聂祈风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低头一看,宣翎儿又在动心思揩油。
由她闹吧,趁她喝晕了,也许只当是酒后一场梦,醒了就忘了。
她倚靠怀中,“你真要去博文轩授业么?”
他说是。
胸口贴着个小机灵,一手拢着她,真怕自己坏了定力,把前尘旧事都抛诸脑后。
她雀跃说好,“你当了太傅,就可以名正言顺入宫。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你是夫子,我是你的学生。”
看她一脸娇羞,他冠了个夫子名号,如今人在他怀里揽着,也不算什么清清白白的关系。
宣翎儿饮酒之后胆子牛大,顺着聂祈风的腰线往上滑,滑到了腋下,隔靴搔痒不满意,一只柔荑往袖口里钻。
聂祈风慌忙躲避,“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