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夜替她疗伤,身上的汗发了收,收了发,他也不容易。
四肢健全的男人,面对一丝不挂的娇美人,强大的定力才能面对触心的诱惑。
“嗯。”
比他想象中更加平静,“那拆线再看一回?”
“嗯。”他一本正经道,“拆线必须看,要不然拆错了,可疼死你。”
宣翎儿数落他,“都是你有道理,你身为出家修道之人,总是这么偷看我,你亏心不亏心。”
跟伤患病人解释不通,“本座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你的伤口始终无法愈合,本座只能给你缝针。”
宣翎儿质问道:“难道御医不会么,非要让你来缝针?”
这事儿不能让御医插手。“御医都是男人。”
这个理由相当拙劣,宣翎儿自然无法被说服。“难道你不是男人么?”
“本座自然是男人。”试图给自己找补,为主动请缨缝针这事儿找合情合理的解释。“御医都是老男人。”
宣翎儿反唇相讥,“还能比你老么?”
聂祈风从来没有刻意澄清过他的年龄,可世人总觉国师七老八十,他也懒得解释。
天师府的师尊们从不露面,一生都是黑衣道袍,看上去都差不多。“你凭什么觉得本座老?”
宣翎儿道:“世人都说国师是百岁老人了。你这么个年龄,又保持这幅皮相容貌,可不就是老不羞么。”
“本座真不该多管闲事。”
宣翎儿含情脉脉看他,“国师,你看我这么多回,是不是该对我负责?你上回还……吸我呢?”
……
聂祈风老脸都涨绿了,听起来太奇怪了。“本座是为了救你!”
他嫌弃地起身,站在脚踏上,转身要走,袖口却被人往后扯了扯。
麋鹿似的大眼睛扑闪凌凌波光,高企的身量,清容宏雅,犹如珠玉落入她猫眼澄澈的眸子里。“国师,我想喝水。”
“跟本座有什么关系。”
眼神瞟了瞟自己不能动弹的身子,“我动不了,你帮帮我。”
他问怎么帮,扶又不能扶,一动就喊痛,比琉璃还要脆薄。
宣翎儿抿了抿嘴,麻黑的眼珠转了下,露出狡黠。“反正我都被你看光了,也不差再让你占点便宜。国师,你喂我吧。”
聂祈风刚去螺柜上拿茶杯,手腕不自然地抖了抖,另一手赶紧去护住茶杯。
宣翎儿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也是把他劈得外焦里嫩的。
国师唇色优渥,她惊讶自身的才华,居然能想到这个丰满的词汇。
血色充盈,唇珠起伏,唇瓣厚薄修致,一看就是青山绿水精致光阴做养出的揪细人儿。除了年纪大点,其他真是没得挑,堪称完美。
“怎么……喂?”
宣翎儿抿了抿干涸的唇,“用嘴喂吧,省事儿点。”
聂祈风苦口婆心,就差痛哭流涕了。“宣翎儿,你要点脸吧。”
“你偷看我的时候,要脸了么?父皇和母后知道你给我缝针的事情么?我还没有许人家,要是知道被你看光了,我以后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