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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议事 下

    我虽然不太明白听訞的意思,但分明看到在一众的反对声中,听訞并未受其影响,对我一直是持支持态度,心头不禁一暖,索性干笑着打了两声哈哈,直接站起了身,“各位,各位,佛说,‘慌个毛啊’,都别着急啊,先慢慢听我说啊!”

    一众见我满身流氓习气,仍均是满脸不屑,但偌大的屋子里还是安静了下来,“你瞅瞅啊,咋都发这样大的火儿呢,我不就是说了个‘逃跑’和‘投降’吗?瞧情形,这是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啊,我真有那么大罪过么?”

    “其实啊,是说啊,我的意思是说啊,咱该跑就跑,该降就降,但是呢,不管是跑还是降都有真有假,不都说么,兵不厌诈是不?姜炎部落不能真投降,但不也可以挑起白旗,假装投降吗?让他们放松对咱们的警惕。我们也就能有时间和精力恢复实力,最后来个全力一击,直接击败敌人!大获全胜。”我说着,看向众人,女娲还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那副屌样儿,但方涂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咱先不说投降不投降啊,我们还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因为架还没打,还不知道谁胜谁败。各位听我说两点,第一,我们肯定没有蚩尤强大,所以当时我跟蚩尤约定的是和平战,友谊战。目的是减少伤亡,减少流血,这样的话,对相对实力弱些的我们是有利的。大家总动不动就说死人,能活着为啥去死呢。死了可就真就一了百了了。”

    “最重要的就是,那时候与蚩尤约定三局和平之战的人是我,虽然听訞也在场,我记得听訞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同意我的提议。那么,既然是我这个外来人的赌约,姜炎部落就可以同意,更可不同意。我们先可以先跟他打两场所谓的和平之战,打赢了,赌约算数。打输了,咱还可以耍二皮脸,直接不认账,到时候就算蚩尤翻脸,我们就跟他打,你们不总说誓死誓死吗,那时候再誓死也不晚,但我还是那话,打不过就跑,跑不了也可以假装投降,只有活着啥都能回来,死了就一切game over了。”

    “有理,有理!”我一语落地,方涂率先点头表示认可。

    “哈哈,没料你竟还有如此诡计。”羊二缓缓坐了下来,眯起了眼睛,但目光却一直不离我的脸,“如此看,你确实与他甚是相像。”

    “哎,我说英明神武的二长老,你作为长辈,别总犯花痴的瞅着我啊,人家还是未成年啊。”我嘴上这么说着,而羊二并不接我话茬儿,依旧一脸发骚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实在不想跟他逗壳子,转头看向女娲,“女娲娘娘,就你对我成见最深,你赶脚我的这个说法合适不?”

    “哼,无信无义之徒!”女娲冷哼一声,也坐了下来,不过是脸背着我。

    “女娲娘娘,你说的不对。”此时我又想起第一次跟这个脾气火爆的娘们相见的情景,心里也觉得好笑,但并未停口,接着说道,“信义这玩意也分大小是不?在部落与部落的关系上,让姜炎部落得到最大的利,就是在部落男女老少心里头最大的信,最大的义。但要是把信服我们的人推向了虎口,置之于死地,那样的话,我们就成了罪人,又哪来的信和义啊!”

    哈哈,我尼玛太佩服我自己了,这段大道理直接讲的朗朗上口,貌似记得是哪部武侠小说上看到的,没想到今儿个派上了用偿,我一番慷慨陈词后,众人包括听訞、女娲在内无不点头认可。

    “听訞首领,各位长老。”我趁热打铁,接着赶紧说立场,表决心,“我虽然不是姜炎的人,但我身在姜炎,我也早答应听訞首领誓死守卫咱们的姜炎部落的每寸土地,这个就是我今生最大的信,最大的义。”

    “好,说的好。”方涂率先鼓掌称赞,众人也随着方涂星蹦儿地拍了几巴掌。

    “那既如此,各位,不妨如听訞所说,将主持操练的事暂交于烈山。”

    “别,别,先等等啊!”瞅这形式,这是马上登台拜帅的节奏,我小时候愿意当官,因为我三哥张明告诉过我,当官了就有钱了,有女人了,但现在我早不是光腚娃娃,心里自然知道轻重厉害,所以忙摆手说道,“这事不着急,先缓缓啊!”

    大家见我表情也均惊讶,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瞅着我,倒是直接把我看毛了,“我吧,我啊,从小娇生惯养的,也没主持过什么操练啊,哈哈,要是主持个脱衣舞的节目倒是能应付应付!”

    “脱衣舞?那是何动作?”

    “啊?这个脱衣舞吗?”我只是信口胡勒,没想到可优这大姨还真能刨根问底。

    “嘿嘿,脱衣舞暂且不顾,你是无胆量主持操练吧?”女娲早面向了我,听我推脱直接将了我一军。

    “哈哈,女娲娘娘,你说的太对了,你说我不敢我便不敢,咱都听你的!”本公子天生死皮赖脸,自然不会种了女娲这娘们的激将法。

    “烈山,你若不主持操练,那你所言的和平之战又将如何?”方涂开口说到了症结所在。

    “那三场架,我肯定带着大家打,现在心里也没谱,但我保证有法子赢,至少三局两胜能赢两场,不过操练的事,你们就自己玩吧,我胆儿小,不敢接这个活儿啊!”我说着向着女娲嘿嘿一笑,做了一个鬼脸。

    “与蚩尤之战事关重大,而操练更关乎我姜炎未来之兴衰,我意已决,就由烈山主持!”我乐呵着,一个屁还没放完的空儿,听訞突然冷冷的说道,我看向听訞,她依旧冰冷的表情,双目决绝,一股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威压也释放出来。

    艹了,今天本公子可日了狗了,瞧这模样,听訞开始耍大牌,拿出了作为部落首领的一票决定权,我屈于人下,不接也得接?

    “这个,这个,我是烂泥巴涂不上墙啊!”我尴尬的瞅着听訞,搓着自己的手。

    “我决定之事,还能更改!”听訞绷起了脸,脸上似乎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啊?这个,这个吧!要是听訞首领非让我做,那我就做了。”我看着听訞决绝的眼睛只得点了点头,其实倒不是怕什么首领不首领,听訞是自己的女人,我作为七尺男儿绝对要听媳妇话,跟着姜炎部落走,“不过,我也是暂时主持啊,等与蚩尤的三场架结束,我就拍屁股让座儿!另外,还有一点就是,砸锅了可别赖我啊。”

    “好,就依你所说!”此刻,我见听訞竟然脸上微微蒙上一层笑意,笑的很美,很真实,在圆房听訞也常笑,不过那是风骚,是妩媚。而只有现在这样的笑才更让人着迷,看着听訞我醉了,脑海中又闪出了一个人的影子——李萍。

    “如此,明早,就由烈山主持操练。”

    “中,既然要干,那就嘎嘣干脆!”我也回过神儿来,皱眉微一思索,“现在我先问问啊,都谁参加操练啊?有没有名单?”

    “自愿参加,部落里姐妹、兄弟,闲来无事者皆可参加操练。至于你所谓名单,又是何物?”方涂回答着我的话,眼里也现出迷茫。

    “啊?是这样?没有名单,要自愿参加?”我本想要一张名单,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这样的话,这样的话,那肯定不行啊,要是想打架打赢,那咱得有正规军。”

    “正规军?”这群傻了吧唧的原始人又被我的现代术语给砸蒙了。

    “正规军吗,就是军队!”

    “军队?”

    “军队吗,军队就是军队,唉你们别老刨根问底儿了。”我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听訞身侧,娘的,老子当官了,就得换到c位,“现在都听我说啊,你们四位长老也好,女娲娘娘也行,或者随便找个阿猫阿狗的办事的,把参加操练的人给我固定下来,这些人啊,一百人也中,二百人也行,人数没限制,要身体好的,还要能随叫随到的固定人选。其他人可以自愿参加,但这些固定的人只要操练就必须参加。这些人以后就是我姜炎部落的正规军。”

    “这个?把参加操练……”方涂脸现难色。

    “也别操练不操练的,这词听着就别扭,以后就叫练兵,练兵的广场叫教军场,还有,还有啊,咱一块商量事儿的这个地方也起个名字吧,就干脆叫大队部吧!”我说的兴起,真的把议事厅改成了大队部。

    “操练要……?”

    “都说了,不叫操练,叫练兵!”我直接抢白了方涂的话。

    “啊!练兵也好,操练也好,但固定人选恐怕不妥吧,还有狩猎,还要耕种!”方涂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要是让我练兵,我就说了算,就得固定人选,建立军队,军队的这些人以后就是军人,参了军,就该有军法。也可以什么狩猎,可以耕种,但必须以练兵为主,只要我练兵就算家里家里火上房,媳妇给戴了二十顶绿帽子,也得该练兵练兵!”我白话着想起了小说里常说的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

    “好,就依烈山!”众人被我白话的面面相觑的当,又是听訞做了决定权,“可优长老,你去办理此事,选出一百五十人众,作为烈山所言之军队。”

    “如此……”可优听了听訞的吩咐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练兵也不想让其他部落的人看到,有熊的那个大弈侯岗颉还在姜炎吧,都让他们滚远点,别靠近教军场!”对于侯岗颉我并无恶意,不过有点烦大弈那不可一世的装逼屌样儿。

    “操练,不,练兵本是外部落不能参与的,再之如今侯岗还在姜炎,但大弈已离开姜炎,并且还带走了姮娥。”

    “啥?啥玩意?大弈拐跑了姮娥?”政萌语毕,我不禁满头黑线,大弈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啊,在姜炎部落白吃白喝不算,竟然临了还拐走了姜炎的小姑娘。

    “哎!姮娥可能也有其苦衷!”提到姮娥,羊二也长长叹了口气,眼中献出无尽迷茫。

    “哼!只有你维护于她,姮娥丢尽了姜炎部落的颜面!”提到姮娥、大弈,女娲也狠劲的拍了一下桌子。

    “好了,那就没别的了,就这样吧,劳烦可优长老统计人选。今天散会各自准备,明早教军场见!”说着我拉了听訞转身离开,其实我倒不是不想在这大队部跟几个老阿姨闲聊扯淡,只是一切事情已经说完,我心里更一直记挂着病中的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