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从蚩尤救回了瑶姬。”羊二见我看她,也色迷迷的抬起头,盯着我说道,瞧那眼神好像早扒光了我的衣服。
“别,不是,长老过奖了,哪有啊,蚩尤也没想对瑶姬怎么的,只是我跟着过去了,之后在蚩尤部落住了一宿,昨儿个,瑶姬也不说嘛,我就是去喝了几顿酒,就被听訞领着祝容他们把我俩接回来了。”
“喝酒?你竟然懂得喝酒?”羊二身子颤了颤,作势要站起,但还是强行坐定。
“啊,忘了,忘了,我老家叫的酒,咱部落都叫醴酪!”我并未太在意羊二的神色表情,只是以为她如其他人一样,不知道酒是醴酪。
“昨夜我便一直思量此事,醴酪仅存姬熊部落,难道蚩尤与姬熊已结盟?”这次倒是可优接过了话茬。
“蚩尤的醴酪却是来自姬熊,但蚩尤夺了姬熊的醴酪,并未与姬熊结盟!”听訞在一旁解释了一句。
“如此是了,蚩尤的性子是断不会屈从姬熊的!”方涂轻轻点了点头,我也不禁心中暗挑大指佩服方涂的见识。
“醴酪,醴酪,甚好,甚好啊!”羊二念叨了两声,脸上倏地一改以往淫荡,多了几分如小女孩般的柔情,“那个晚上,我跟他喝的就是醴酪!”
“二呀,你还记得那个人啊?”“二呀”或者“二丫”或者单独一个“二”,政萌对羊二的称呼着实差点让我笑出声。
“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啦!”羊二似并未理会政萌,依旧自己念叨着,脸上柔情更胜,“那些时日还历历在我眼前。”羊二说着,脸上那骚劲儿溢于言表。
“哈哈,我说二长老,瞅你这劲儿,是不是想起老情人了?”我一脸坏笑的瞅着羊二。
“你……你……”我这么一说话,羊二长身而起,直接越到我的身侧,瞅着我,眼睛瞪得老大。
“二长老,我,我咋了,脸上开花了,还是长青春痘了?”我直接被羊二瞅蒙了,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
“你,你,懂得喝酒,现在看,真的与他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你如此贼兮兮的模样。”羊二说着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用力甚猛,登时我便觉一股钻心的疼痛。
“别,别,我说二长老,你轻点,轻点,疼,疼啊!”我一边说一边掰着羊二的手,这尼玛我真也是悲催到家了,躺着都能中枪,我真的不知道我像羊二的哪个死鬼汉子了。
“你,你与他可有渊源?”羊二手劲渐小,但依旧抓着我,不肯松手。
“二长老,你这是说谁啊,又是哪跟哪地,唱的哪出啊?”
“哈哈,二呀,你不是想男人想疯癫了。这小子细皮嫩肉哪像你那个胡子拉碴啊?”此时,羊二身边的政萌轻笑着揶揄羊二。
“哎,这么多年了,一切皆已成空啊!”羊二说着叹了口气,缓缓地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诶呀,二长老,你今儿个咋这样多愁善感啊。”我轻轻揉搓着被羊二抓地生疼的肩头,“这两天的汉子都没满意是不,没事,跟我说,哥们哪天给你物色更合适的。”
“…… ……”此时羊二早坐回了座位上,低头不知再寻思着什么,似乎根本没听到我说话。
“各位,莫要聒噪,我们正事要紧!”听訞见气氛有些尴尬,大声说了句,并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石桌。
“方才,听訞提议由烈山主持操练,现在烈山到了,不知各位有何话讲?”方涂是有意缓解气氛,但她和稀泥的一句话不禁让我心头一震,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我,主持,操练?”我望向听訞,听訞也正望着我,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我在那眼神中却看到了嘉许和信任,“啊!这个,这个……”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一屁股又坐回了座位,不过我低下头去,不是不敢抬头,仅是不想抬头。
“烈山,你与蚩尤相约那个什么,什么三次‘和平之战’又是如何啊?”转到了正事,屋子里的气氛立刻严肃起来,可优最先向我问道。
“和平之战吗,就是,就是以‘和平’的方式打架。”既然可优问我,无奈之下,我只得硬着头皮抬起了头。
“那又如何是‘和平’方式呢?”方涂也和颜悦色的问道。
“和平方式,就是减少伤亡,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对,攻心为上!”好像在那部小说里我曾听说过“攻心为上”这个词,如今直接派上了用偿。
我昨日与蚩尤的约定本也是权宜之计,因为我们几个人身在虎穴,自然不易全身而退,以听訞的性子,她也定不会答应与蚩尤结盟,所以我来了个金蝉脱壳的缓兵之计,先自脱身,现在问我和平之战怎么战,我哪里又能说出所谓的一二三啊。
“甚好,甚好,以敌我实力需攻心为上,但又如何做到呢?”方涂这个阿姨,也上了“飙”劲儿,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
“攻心为上,攻心为上,那就是动心眼儿!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跑?我姜炎部落哪有退缩之理!”人类伟大的母亲女娲竟是个十足的好战分子,听我说道要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不跑能怎的,也打不过,干等着挨揍啊?”我抬头瞟了一眼女娲,死皮赖脸的说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跑了就不挨打,以后实力强了,还能打别人。”
“无论怎样,我姜炎部落,誓死不可退缩!”女娲一根筋,毫未听进去我的话。
“誓死?我说女娲娘娘,咱能不能别把死总挂嘴边啊?你想死,别人还不想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就一个不退缩,就领着整个部落,等着挨揍等死啊?你死倒是容易,但其他人呢,都陪着你死?姜炎那么多老人、孩子,说死就跟你一起死了百了?”
“这个……?”女娲被我的一顿“鸿篇大论”说的理屈词穷,我心里也不禁暗喜,在原始社会,我的口才绝对不是盖的。
“如若跑不了呢?”羊二早从与老情人恩恩爱爱的甜美往事中回过神儿来,见女娲词穷,眯缝着眼儿,晃着脑瓜子说道。我也没想到羊二这个老骚娘们能替女娲出头,隐约觉得,羊二跟女娲肯定是一伙的。
“跑不了啊,跑不了,那就投降!”
“投降?岂有此理,我姜炎如何能降?”我也没过脑子,顺口说了句,然而,我随口说的一句话也激起了轩然大波,女娲第一个将桌子拍得山响,双眼瞪得溜圆,目光里似乎喷出了火。我更感觉一股阴寒,放眼望去,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望着我,至此,我才明白,不单羊二跟女娲一伙,在这大事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同一立场,我最后望向听訞,她还是那副表情,看不出是忧,还是喜。
“首领,请您收回成命,不能让烈山主持操练。”羊二不再理会我,直接看着听訞。
“对,首领,我姜炎誓死不能屈服于他人!”一旁站着女娲也大声喊道,这个娘们虽然是所有人类的母亲,但却没有一点温柔的母性,俊俏的外表下,倒有母夜叉的性格。
听訞没有说话,慢慢扬了扬脸儿,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随之向我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