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别动,别说话,好好歇着。”我安慰了瑶姬几句,随即站起身,对竹玉几人说道,“瑶姬真是感冒了,你们这儿有药吗?”
“感冒?”除竹玉外,几个女子一起诧异地望向我。
“啊!感冒就是,就是你们说的有恙,她有恙,你们有药吗?”
“药?药是何物?”几个女子依旧懵逼。
“对,对,你们肯定没有药!”我没有解释女子们的疑问,只是心头盘算着,要是感冒吧,原本也不用吃药,七八天也就没事了,但刚才,在我眼前的那幻象又实在过于真实,若是没有药,不去理会,瑶姬会不会真的像幻象中那样不治而夭呢?但要是治又该怎么治呢?感冒是不用动手术的,话又说回来了,真的要动手术,我也一窍不通。
“这儿有白菜根儿、大葱、大蒜、生姜吧?都找些来!”瞅着躺在兽皮上的瑶姬,我灵机一动,想起了小时候外公曾提到的一个偏方。
“葱倒是有,白菜根儿、大蒜、生姜又是何物?”竹玉好奇的望着我。
“白菜根儿就是……”白菜、大蒜这种东西遍地都是,她们却听不懂,料想不是没有,而是叫的名字不一样,于是我尽量去描述白菜、大蒜及生姜的样子。
待我解释完,两个女子应声出去了,不多时果真搬了几颗白菜、两块生姜以及两株大葱,原来在这里白菜的名字是“菘”,而生姜有个更牛掰的名字——“百辣云”,不过至于大蒜,可能属实没有,更可能没找到,不过有这三样也差不多了,当即我安排着将白菜根儿、生姜、大葱都混着放在陶器里,加水放在火堆上烘煮,随之,让竹玉出去找几片大的树叶子,树叶子浸了冷水,附在瑶姬的额头。
不多时,陶器里的水也煮沸,待水晾至温热,叫醒了瑶姬,让她将水喝下,并把已经煮熟的白菜根儿、大葱、生姜一并吃进肚子里。料想这些东西滋味及差,瑶姬脸上现出很难下咽的神色,但看了看我,还是咬牙吃了下去,之后我又安排她躺下,抄起了一块兽皮盖在了她的身上,不多时,瑶姬再度昏昏睡去。
“烈山,你这法子倒是有效。”竹玉将手伸进兽皮,摸了一把,颇为兴奋地说道,“瑶姬她,发汗了!”
“哈哈,那还说啥了,我说几个小妹儿啊,这可是我的祖传秘方啊,没事儿,都多找哥们聊聊天,说说话,我身上的秘密可多着咧。”我腆着脸吹起了黄牛皮。
“咯咯,找你聊天?看你那色眯眯的眼神儿我们躲还来不及呢!”一个女子捂嘴笑道。
“靠了,你哪个眼儿瞅到我色眯眯了。”我说着向那女子的下身瞄了一眼。
“瞧,瞧!这还不是色眯眯的眼神儿?”
“就算色眯眯又能咋的,不说么,我身上很多秘密了,你们跟我拉嗑,肯定能长见识。”
“哈哈,你身子除了白点还有啥秘密,我又不是没瞧过!”竹玉这丫头片子,脸笑成了一朵睡莲。
看她那模样儿,我又想起了早上我被堵在兽皮上的糗态,脸上不禁也有点发热,“你这丫头,偷看人家光腚睡觉,自己还有脸说。”
“我,我……哪里偷看,明明是你贪睡不起。”经我一说,竹玉的脸也泛起了一层红晕。
就当我跟几个女子在闲扯的当,门被推开了,是一个少女引着听訞走了进来。
“听訞姐姐,您来了!”竹玉女孩子立刻收起了嬉笑的嘴脸,严肃的跟听訞打着招呼。
“瑶姬如何了?”听訞点了点头,也向我瞟了一眼,直奔躺在兽皮上的瑶姬。
“烈山,烈山,给瑶姬喝了药,此刻状态有了好转!”竹玉快人快语地跟听訞解释着。
“药?”听訞看了我一眼。
“哈哈,刚才我跟几个妹妹解释过了,药是我老家的东西,有恙就得吃药,我用了我的祖传秘方,肯定对瑶姬有帮助。”
听訞却并未搭理我,俯下身,也将手伸进兽皮,摸了摸瑶姬的身子,而这当瑶姬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道,“烈山大哥,别走,我们一起喝交碗酒。”
“好好休息吧,身子好了,再与他喝交碗!”听訞抽出自己的胳膊,在瑶姬的身上轻轻拍了两下,随即站起身,在我脸上斜了一眼,而我就觉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儿,在我脸上轻轻刮了一下。
“哈哈,这小丫头片子,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喝酒!真是记吃不记打啊。”我臊眉耷眼地给自己找着辙。
“你们要好生照料瑶姬!”听訞对几个女子说了句,随即看向我,“烈山,这里有竹玉几人,你随我去议事。”
“啊?随你去议事?”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听訞也不管我,自行转头离开,在其他人面前,我自然不能不给听訞面子,犹如一个温顺的小媳妇般跟在听訞身后,但没走几步,鸟悄的转过头,两个拇指贴在左右腮帮子上,小指头竖起,中间三个指头弯曲,伸出舌头,对着竹玉几个小丫头,做了一个鬼脸。几个小妮子见我模样直接笑弯了腰。虽然走在头里的听訞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也并未回头,反而加快了步子。
我随着听訞第一次进了姜炎部落用来商量事的那个大屋子。一进屋子我登时有种特殊的感觉,似乎这里不是什么议事厅,而是我们村儿那个破旧的大队部。再想想,什么部落不部落的,其实姜炎部落,包括蚩尤部落,多说也就是一个村儿,况且若计算起来,姜炎部落肯定没有我们村大。
再看这个“大队部”,原比蚩尤部落议事的地方要小一些,中间也放着一张石桌,但石桌上并无美酒。屋子里方涂、羊二、政萌、可优等一干长老均在坐,除此还在桌角站着一人,那便是那个冷艳娘们,人类共同的母亲——女娲。
去他妈的,这个娘们一直是最装逼的,现在自然也不再话下,一干人都坐着,独她站着,看情形倒不是没她座位,原因只有一个,这个娘们在装b、耍酷。进屋后,听訞坐在了正中位置,并顺手一指,也示意我坐下,我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抬头看时对面坐的竟然是羊二,今天看来羊二比上次见时气色要好很多,我心中不禁暗叹,瞧这老婆子这神采,八成昨儿个后晌是跟那个印度阿三——夸父玩爽了,不过我也始终想不明白,羊二圆房中原本应该已有了少康、洪亮两人,昨晚又去了一个夸父,那么,这三个生猛的老爷们跟这个老太婆是不是都在一起,过了一宿呢?
在这个疯狂的原始社会,我百思不得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