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
温婷站起来，收拾好东西就告辞了，一边走一边想，司稷淮从哪里拐回来的妹子。
太邪乎了。
——
林寂窝在沙发上，双手抱膝，小小的一团，司稷淮在她身边坐下，问道：“吃晚饭了吗？”
“吃了。”林寂其实没有吃，但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司稷淮点了点头，开了电视，把她抱在怀里，靠在她耳边，低低地道：“那陪我看会儿电视吧。”
司稷淮看的都是一些财经新闻之类的节目，看着就无聊。
新闻插播的采访，还是他自己，林寂白眼翻上天了，自己看自己，这什么癖好？
司稷淮抵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声，嗓音磁性沙哑：“有没有觉得哥哥我很厉害。”
林寂瞥了他一眼，淡冷地“嗯”了声。
司稷淮一下子叼住她耳朵了，弄得她猝不及防，他低低抱怨道：“太敷衍了。”
林寂衡量了一番，努力摆出一副很崇拜的样子：“哇！哥哥真的好厉害！”
浮夸的不能再浮夸了，司稷淮忍不住笑了声。
暗沉的灯光下，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沉默。
林寂犹豫了一下，侧头看了眼旁边的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睑，睫毛浓密纤长，薄唇微抿，侧颜俊美得惊心动魄。
林寂在心底鄙夷了一番，收回来目光，隔了一段时间，又看了过来。
司稷淮早就感觉到了，他轻轻笑了声：“有话就直说。”
林寂咬着唇，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开口的声音清甜动听：“哥哥，如果我跟你说，我是真的想跟你分手了，你会怎么样？”
司稷淮慵淡的眉眼没什么变化，只是笑：“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她实话实说。
“为什么想分手？”他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你是觉得你以后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自大。
林寂在心里腹诽。
这个世界上随便拉出来个男人，都比他要好吧。
“哥哥，要不然我们好聚好散吧。”她试探着道。
司稷淮冷哼了声：“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你猜的没错，我之所以愿意跟你在一起，确实是因为别有所求。”林寂想了想道。
司稷淮低低沉沉笑了声：“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的别有所求。”
电视已经被他关上了，他看着她，手里卷着她的几根发丝，她坐在他怀里，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一直都是沉稳的，不疾不徐。
明明他们距离近在咫尺，却又像远在天边。
“我想要借着你的名义去调查我儿子的下落。”她陈述道，“我自己在鹿城没身份没地位，查起来很麻烦，会有很多的阻碍，但是以稷爷女人的身份调查就会方便很多，一些豪门大户收养来的跟我儿子相似的孩子我都会打着你的名义去查。”
这并不完全是她胡乱编造的，她确实也这么做过。
大海捞针般地查过很多，最终都是毫无结果，所以范院长有消息的时候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真的是失望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