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你也说你从不乱搞男女关系,既然如此,你应该尊重我吧……”
她顿了顿,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太生硬了 ,又刻意地放软了一点:“哥哥,我觉得我们进展太快了。”
朦胧的眼睛里似乎稍稍带出了点讨好,司稷淮见她这副样子,就不太想难为她了,他弯腰跟她平时,眼睛落在她的唇上的时候顿了下,倾身靠近她,在她唇上啄了下:“那你先进去洗澡,其他房间的都没有热水,就这一个,哥哥先让给你洗,别感冒了,好不好?”
她乖乖的,他语气就淡了,哄着她道。
其他房间有没有热水她不知道,估计是有的,上一次她就是在别的房间洗的。
只是,他漆黑如墨的眼里太温柔了,能把人溺毙。
林寂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她攥紧了手,强迫自己镇定,她可能也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声音会有点不太正常,就没有开口,转身进了浴室。
关上门,林寂撑不住似的蹲了下来,手还止不住的颤抖,眼神充血,她竟不知道自己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她急急匆匆地从口袋里掏出药,干吞着咽了下去。
小药片虽小,但却是极苦的,可能是三年里习惯了,她竟也没有味蕾去感知了。
脑海里还飘荡着他轻柔的声音,时刻体贴入微的动作,她有些受不住。
尽管都知道了,还是受不住。
你想啊,一个从前对你好的要死要活的人,从头到脚都承诺着你是独一无二的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亲眼看着他怎么把当初对你的所有加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亲眼亲身体会过去的一点一滴碎裂毁灭,不复存在。
这远比一句话,一个真相,要残酷得多了。
没等药效上来,林寂哆哆嗦嗦的挪步到花洒前,把淋浴打开。
司稷淮开着林寂三步并作两步地钻进浴室了,就跟谁要和她抢一样,他不禁笑出了声。
很快,浴室里传来了稀里哗啦的水声。
有时候他就觉得林寂挺矛盾的,整个人就是一矛盾体。
忽冷忽热。
说野吧,有时候也是真的乖巧。
说乖巧吧,有时候也真挺野的。
还心口不一。
刚还说要最尊重,进展不能太快,却又着急忙慌地进浴室要把自己洗白白了。
啧啧,善变的女人。
缓了一会儿,林寂洗了个澡,就拿水冲了一边,什么也没用,她习惯是用一些沐浴露的,但针对上次的教训,她是绝对不会再跟他用同款了。
洗完了以后林寂愣愣地站着,可能脑子吃药吃坏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没衣服穿,刚才脱下来的衣服被雨水还有溅过去的水花弄湿了,如他所说,她穿着出去,就真的透透的了。
她咬了咬牙,无奈之下敲了敲门,外面的男人似乎早有预料他会敲门,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司稷淮。”
他靠在门上,低低笑了声:“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林寂:“我没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