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把林寂放到软绵绵的欧式大床上,她娇小的身子很快就陷了进去,她软趴趴地磕着眼,一看就没什么力气,一副很好占便宜的样子。
司稷淮眉眼散淡,慵慵懒懒的,大一看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再仔细瞧,就能看见他眸色比平时要深一个度。
他舔了舔唇,又瞧了趴在床上的林寂一眼,转身,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往浴室里走。
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于他的自制力还是十分有信心的,不至于趁人之危。
西装外套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已经掉在了腰部,露出来的白衬衫还算整洁。
但也足矣让他摆脱平日里那副斯斯文文的禁欲感,他将金丝框的眼镜摘下来随手扔到了桌子上。
他是后天形成的近视,度数不高,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书啊,文件啊,才会戴的。
身上沾染了不少酒味,司稷淮洗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纯白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胸膛,墨色的短发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面部线条滑入胸膛里,颇有些引人遐想。
他用毛巾擦了把头发,拿吹风机吹的时候也没把林寂吵醒,可见人睡的有多死。
等捣鼓好了自己,他那双浅淡的眸子又虎视眈眈地盯上了陷在床榻里的女人。
身上粘着酒味总归是不会舒服的,司稷淮设身处地地为林寂考虑了会儿,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
他是洗完澡舒舒服服地可以睡觉了,总不能让林寂带着这身冲天的酒味睡觉吧。
这样想着,司稷淮就兴致勃勃地走近了林寂,俯身要把人从床上抱起来,林寂睡得好好的,突然腰里多了个手,还顺势捏了下她那没多少肉的腰,就有些受不住了。
她小幅度的挣扎着,司稷淮清清雅雅的嗓音传入她耳中:“洗完澡再睡,嗯?”
林寂小声哼哼着,但还算乖巧,直到司稷淮上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就像是突然感知到了什么,她无意识地就开始挠作祟的源头。
在林寂又抓又挠的抵抗下,司稷淮不但没扯下她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松松垮垮地浴袍又脱落了些,他天生的白,被抓了几道子,特别的明显,尤其是林寂居然还敢咬他。
他握住了她胡乱作祟的手,手背延伸至小拇指的疤痕,凹凸不平,触觉清晰,他眸色幽幽暗了几分。
——
宿醉过后,头疼欲裂,天色还早,林寂就有些睡不下去了,闭着眼,挣扎了会儿,还是醒了。
入目便是陌生的房间,原本的那点瞌睡虫彻底没了,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寂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努力回忆着昨天的事,她记得他约了王总,合同都谈好了,王总说只要她喝了那瓶子酒就签。
她对自己的酒量是有点把握不住了,但也真没想到已经弱到一瓶子就醉了。
那合同呢?
还有这里是那里?她是真想不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目光在房间里扫描,装潢精致,蚕丝的被子轻柔凉爽,她掀开下床,自己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酒味过分的刺鼻。
她皱着眉,忍着那股子酒味儿,糊里糊涂的开了房门。
再看到外面的布置,记忆里瞬间搜索到了熟悉的味道,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能看见碧蓝的大海。
这里她来过一次,澜海园,司稷淮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