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到了动静,白衫黑裤,缓步走过来的男人斜靠在楼梯的古董扶手上,看着她,清清淡淡地笑出了声:“早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挑着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然你觉得你该在那里?”他慵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或者说你觉得你该在那个男人的床上?”
脑子里混沌得厉害,似乎此刻又蹦出了什么不好的画面,让她脸色都苍白了下来。
“你应该好好感谢我。”他一步一步朝她靠过来,“要不是你走运碰到了我……”
他冷哼了声,似是在控诉她没良心。
林寂还是不太能想得起来,但是对于被王总揩油,她还是供认不违的,她思考了一会儿,面色也渐渐温和了下来:“那可得谢谢司先生了。”
她语调是柔的,看起来就像是特别懂礼貌的邻家姑娘,但不知道为什么,司稷淮总觉得她这句道谢说的挺牵强的。
不过他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身子歪歪斜斜地将唇凑到她耳边:“那你说说看,你要怎么感谢我。”
其实林寂对于司稷淮的话持怀疑观点,她喝醉了,还不是任由着他胡编乱造。
她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
林寂淡漠地看着司稷淮,稍稍地后退了一步,距离还是近的,她目光逐步锁定在了他脖颈处那些悉悉卒卒的红色印子上。
司稷淮见她目光怪异,低头看了下自己性感漂亮的锁骨,他衬衫领口的扣子有两颗是开着的,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
“失策。”他语气低低徐徐的,不甚在意,“我也没想到小寂你喝完酒会那么凶猛。”
“我弄的?”林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瞳孔缓缓扩大。
“除了你,还能有谁?”司稷淮无辜地摆着手。
见她满眼的不相信,他甚至带起了点委屈,“小寂,你可别想着翻脸不认人。”
林寂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我……我就算是再饥不择食,也不能……”
“嗯?”他眸色沉沉。
她这才想起来司稷淮这张迷的住万千少女的好皮囊,林寂也不会是例外。
林寂:“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我可以把持的住。”
“那可能是我在你的把持范围之外。”他嗓音清冷,还带起点儿得意。
她不反驳他,只是顺着道:“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走?”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你还没给我负责呢,想走去那里?”
林寂怀疑自己被碰瓷了,但是她没有证据。
“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我吃亏吧。”林寂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司稷淮瞪着她,眼神里全是没天理了,他漂亮得分明的手指落在了他系着的第三只扣子上。
“你干什么?”林寂警惕地看着他,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猫。
司稷淮瞥了她一眼,第四只扣子也被他解开了,那些个指甲印也就露了出来,一道子长一道子短的,看起来有点儿吓人。
“你现在认清自己有多‘禽兽’了吧。”
“……”林寂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就是这样挠的扒自己衣服的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