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有不夜城之称的鹿城晚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更别说鹿城最大的娱乐会所。
一辆低调奢华的卡宴停在夜阑珊的大门中央,车门打开,入目先是裹着西装裤的修长的腿,夜色里让男人俊美儒雅的面容多了丝神秘感,引得路边人连连侧目。
侍者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车钥匙,期间他余光瞥了男人一眼,脑海里不由得联想起一个成语,惊为天人。
侍者是这几天才来这里上班的新人,但也知道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匆匆接过对方丢过来的车钥匙就去开车了。
司稷淮迈着懒懒散散的步子进到蔚启事先报了号的包厢里,里面已经有些人了。
都是这个圈子的,经常聚在一起寻欢作乐,见司稷淮进来,都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稷爷。”
司稷淮低低懒懒地应了声,浅淡的眸眼四下扫视着,过滤热情向他招呼的蔚启他的目光落在边角处卡座上坐着闭目养神的男人,他唇角不禁漫出些淡淡冷冷的笑意。
他步履闲散地走到那处,双腿随意交叠着坐下,轻轻漫漫地笑出了声:“顾少,真是难得有雅兴。”
闭目养神的男人在他坐下时就觉出了动静,一双寒潭般幽冷的眸子陡然睁开,淡淡地瞥了眼旁边笑容邪肆的男人,司稷淮眸底的倨傲丝毫不掩藏的暴露在他面前。
顾墨宸勾了勾唇:“拜司总所赐。”
他语气冷的像是终年不化的寒冰。
司稷淮轻轻笑了声,他在顾墨宸面前永远都是这般胜利者的姿态。
成王败寇,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就不打扰顾少了。”
司稷淮根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桌上的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微微晃了晃,他喝了一口,才起身朝蔚启那边走了。
一坐下来,蔚启就跟苍蝇似的围着他转:“稷哥,你刚没看见我跟你打招呼啊,你去找那个死不开窍的家伙干什么呀,一个落魄公子哥拽什么拽,要不是稷哥你给他面子,他还能坐在这儿?”
司稷淮前脚刚走,顾墨宸就起身朝着包厢外走去了,蔚启盯着男人高达挺拔的背影,西装一丝不苟的套在他身上。
就算是现在寄人篱下,也有着上位者逼人的魄力。
司稷淮无所谓地笑了笑:“把人妹妹欺负狠了,总得给人点资本,也算是及时行乐吧。”
陆尢呵呵笑了声,这迷信的话,好像他这微不可查都算不上是善心的“及时行乐”能让他少遭点天谴似的。
要是真有天谴,那司稷淮肯定不能完完整整坐在这儿了,那家伙做的恶事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司稷淮对着陆尢无辜地笑了笑,好像根本看不懂他眼里的讽刺。
……
不时包厢里已经进来了几个顶尖的妙女郎,挨个伺候着。
陆尢朝一个怯怯懦懦不敢上前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哀求地回他,而他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眼里挂着浓浓的威胁。
见求人无效,女人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气,才鼓足勇气坐到了司稷淮的旁边,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她颤颤巍巍地抱住司稷淮的胳膊,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望着人,总有种让人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