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被她这傲娇的模样逗的够呛,分明是怕她肚子饿才拿出来的,她又不傻。
鹿凉帮她揉了会儿胳膊就去盥洗室洗澡了。
空气里都是红花油清凉的味道,坐着发了会儿呆,林寂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刚才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夜晚的街道荒凉凄清。
她望着他刚刚停车的位置,嘴角漫出来些讽刺的笑。
曾经她以为,他的温柔,他的忧愁,他的担忧,他的喜怒哀乐都单单只是属于她的。
但真的就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这个生性凉薄的男人,不过是披了个柔情温润的壳子而已,她所谓的美好的爱情自始至终都是不存在的,再回首看那些岁月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三年里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实在她这次回来后好像都得到了证实。
她所谓的多此一举的证明,在阴差阳错里,全都让她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遍。
这并不是多么好受的事。
就好像多年来结痂的伤口被人连皮带肉撕扯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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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稷淮眯着眼看着林寂利索地走进楼道,背影也愈来愈远,直至消失。
她的背影较平常的女子更娇小纤细些,高高竖起的马尾一晃一晃的,走路轻轻的,没什么声音。
一点都不像顾柒。
这么仔细看,背影没有一点像的。
她不会是她的。
她不能像她的。
他难得看上一个合胃口的女人,怎么能跟那个女人像呢,那也就太扫兴了。
司稷淮倚在车门前,点了根烟吊在嘴里抽,温度降下来以后,连带着风也凉了许多。
他抬头望了望顶层的窗户,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薄唇微微勾起,眼里也夹杂起浓浓的兴味,耳边依稀还有她温软的声音,有时候被他逗得狠了,她也会竖起尖刺。
但又会适当收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他已经忍不住想着什么时候把林寂拐回家了。
凉风吹在他身上不痛不痒的,好像没什么用,反而他身上体温又高了一个度,他又拿了根烟抽了会儿。
烟味儿快散尽的时候他接到了蔚启打过来的电话,约他去夜阑珊玩儿。
“等会儿到。”他应了声就挂了。
司稷淮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车厢里似乎还遗留着女子身上淡淡的体香,他车上很少有女人坐,更别说留下味道了。
近期也就莫思怡坐过,但他可以确定莫思怡身上那烧烤、炸串、火锅的浓重味儿肯定没这个好闻。
他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下下轻敲着。
刚露出来一个尖儿的月亮又被乌云挡住了,看起来是要飘雨的节奏,司稷淮望着漆黑的夜幕,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
陆尢在一旁品着拉图,见蔚启挂了电话便问道:“怎么样,稷哥说来吗?”
蔚启把手机摔到了一旁,反手搂紧了怀里欲迎还拒的美女:“稷哥说一会儿就到。”
怀里金色拨浪鼓长发的美女娇嗔了声,蔚启坏笑着揉了把她水波般的腰肢,才对着陆尢抱怨道:“稷哥这几天忙着呢,你怎么想的,非要把人拉过来,惹恼了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陆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所以才让你打的电话。”
蔚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