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给了你十分的自由,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妻子不会再这样直白的盯着别的男子。 ”
“轰”地一声,许镜薰的脸上直接升温到一百度——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不是个瞎子么?
“什、什么啊,我只是好奇,你的眼睛看起来明明就很正常,为什么会看不见呢?”偷偷的汗颜,然后假装好心的询问“你都没有去看大夫的吗,说不定能治好呢。 ”
“看你不需要用眼睛,用手已经足够了。 我想,你还没有美到让我非看见不可的程度”嘴角虽是带着邪魅的笑,心中却是带着无尽的苦楚。 谁愿意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之中,谁不向往光明,可他不能。
“你……!”刚退下去的火,“腾”一声又冒上来了。 这人,果然是只卑鄙可耻的色狼,无论他动与不动,都要占她点便宜。
“算了,懒得跟你废话,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我走了。 看来这趟我是来错了,亏我来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愧疚,现在什么都没了,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许镜薰抬脚就走人,那神情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式。
“记得每月捎信回来,每半年至少回来一次。 ”
许镜薰当没听到,加快脚底步伐。
安承夜也不去追,继续悠悠然地自顾自说道“若半年没有消息,你就得在我身边老老实实呆一个月;若一年不见人影。 你就得在我身边呆半年。 如果这些你都不准备做到,一年半以后,我会亲自去抓你回来,在你没生够十个个孩子之前,你一步也不能离开。 ”
生够十个,当她是猪啊!
许镜薰终于忍无可忍,回头咆哮“你这个死变态的瞎子。 我许镜薰答应陪你拜堂是给宋妈妈地面子,并不是答应你什么。 要我给你生小孩。 你做梦去吧;我又不是母猪,还生十个?走了还回来,我有病吧我,神经兮兮,懒得理你!”
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起身的,只是一眨眼间,他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毫无预兆的。 他粗暴的吻上了她的双唇,那么急切而热烈。 他宣誓似的吞尽她所有气息,直到她接近窒息地边缘。
“过去的你可比现在温顺多了,至少对我是温柔地。 不过,现在也挺好,很有趣,我喜欢。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钳制着她的双手与身体。 这情形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我不……”喜欢你……可惜许镜薰那一肚子骂人的话,全被堵在了肚子里。
“我只答应让你自由,但没答应允许你逃出我的生命”安承夜说毕放开她,回复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祝你旅程愉快……对了,这块令牌你拿着,或许必要时能用上。 ”
这人真是。 又瞎、又变态、又小器!给她一块破铁牌,谁稀罕呐!
“我才不稀罕要你的东西呢,走了!”哼,一年半以后,她和竹叶青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能让他抓着?他以为他是谁,他不许她逃出他地生命,她偏要从此再与他无牵无绊。
安承夜作势要把铁牌收起来,一边可惜地摇头说“哦,我还以为你会很喜欢这份可以随时去钱庄提钱的礼物呢。 既然你品德这么高洁。 那我只好收起来了。 ”
提钱?去钱庄?还随时?
哇勒……只见某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掉回头。 奇准无比的把那块快要进安承夜胸膛的令牌抢了回来“不早说!按说,那么多人见过我和你拜堂。 我的清誉算是毁了。 现在我要走,拿你一点东西做为补偿,也不算很过份嘛。 ”
安承夜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他足以想像到她脸上的表情。 此时她的双眼,定像灯笼般放着光芒;可以说她爱钱地程度,超乎常人的想象。
“这牌子真能取钱?”许镜薰看着手中没什么特别的铁牌,很是怀疑“哪家钱庄?能取多少银子?”
“兴源钱庄和隆悦钱庄,每月最多可提取五千两白银”
天啊,这两家钱庄都是遍布各国的最大的钱庄。 每个月五千两白银,连取三个月就得把她完全埋在银子堆里。 那感觉真是……太爽了——等等,这家伙没事把这么多钱白送给她?
“你、你、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告诉你,别以为可以用银子买到本姑娘的承诺。 如果,你有什么意图,最好早说出来,我不答应地话,现在还可以把牌子还给你。 要是等我把钱花掉了,你才来给我提要求,我可不会认帐的啊!”
“没有意图,如果你硬要说有。 那就是,我希望你记得,当你提银子和花银子的时候,记得你曾经和我拜过堂,你是我妻子,这样就够了。 ”
废话,就算她不花他的银子,她也记得自己曾经和一个瞎眼男人拜过堂。
“你以为拜堂这种事可以睡一觉就忘记啊。 那,这是你说的,以后可别反悔啊,我真的走了”
安承夜没再说话,也没动,像在细听她离开的脚步声,又像陷入了沉思中。 许镜薰忍不住回头看了三次,都只见他原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根冰柱。
“真是个怪人”她乐呵呵地摸了摸那块牌子,很宝贝的收在怀中。
一路赏月赏景,心情超好的来到行馆墙外,正准备往里面跳,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戏谑地声音“放着好好地大门不走,偏要爬墙,姑娘真是好雅兴啊。 ”
“谁!”恶狠狠的回头,却见对方一身白,虽然面容看不太清楚,但这身形和声音联系起来,她大概也知道来人是谁了“是你?三更半夜地不睡觉,跑来管闲事,你不也一样兴致高昂吗?”
“这里是玉夏国公主住的地方,你怎么会往在这里?而且,几天前,我还看见姑娘你披红戴绿的嫁人了呢。 ”
“谁说我嫁人了”只是拜个堂而已嘛“菲琳公主和我情同姐妹,我当然可以住这里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公主是另有其人。 可是她为什么会穿上公主的喜服,只是为了好奇,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既然如此,为何姑娘要爬墙进去?”
“我……去办一件事情,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就只好爬墙了。 我还没问你呢,三更半夜跑来这里干嘛,该不是垂涎菲琳公主的美色吧!”
“等你”
“等我?”
“对,就是等你”
喂,帅哥,随便对女孩子家说这种话,会引人误会的哎!
“找我什么事?先申明,要花钱、违法杀头的我可不做;还有,出卖朋友的事我也不做;还有……”
“只是想向你讨回一个承诺而已,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一件事,还没做。 ”
“噢!对对,你说吧”心底开始擂鼓,拜托,千万不要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不然她真的惨了。 现在她才知道宋妈话是对的,在不知道对方要求的前提底下给别人承诺,那是很要命的。
“呃……我突然又忘了”青纶眉尖一挑,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对了,你这几日都在行馆里吗?公主大婚之日,你可在?”
“当然在啦,我还要……”帮欣儿姐姐脱身呢“要做菲琳公主的喜娘,嘿嘿。 你知道她们刚来这里,很多事她的婢女都不知道,需要我来提点。 ”
青纶刚要开口说什么,竹叶青从侧门走了出来,一边叫着许镜薰的名字,一边恶狠狠的看着青纶。
“你又想做什么?”
“嗬!”青纶嗤笑一声,看着许镜薰说“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 这几别离开行馆,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想到了再来找你。 ”
说毕,他正眼都不瞧竹叶青一眼,扭头就悠悠然的走人。
竹叶青刚想发作,许镜薰一把拉住他“算了,由得他去吧,你知道,我也的确是答应了人家。 再说,他现在也没对我怎么样,犯不着去惹他。 ”
“镜薰……”他明明就是对你不怀好意。
“嗯?……噢,我只是睡不着,起来看看月亮,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好,呵呵。 ”
“不想说就不说呗,从小到大,你以为你那点小心眼能瞒过我竹叶青?”
“哎,所以说呢,还是你最了解我,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许镜薰大大咧咧的拍拍竹叶青“走吧,进去睡觉。 说实话,跑了大半夜的,我好困喔。 ”
竹叶青轻笑,跟在她的身后,暗说既然知道我最了解你,为什么心里不肯给我留一席之地?既然知道我对你最好,却又为何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青蛙”像是有了心电感应,许镜薰突然回头“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有点怪怪的,像是……像是……总之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你有心事?”
“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你不也不一样了吗?你想太多了,快去睡吧”
“喔”许镜薰凝视了竹叶青一会儿,从他那张一如既往的笑脸上,又似乎看不出什么不同。 于是只好放弃,快步冲进房间,倒头就睡。
竹叶青苦笑,他不知道他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却知道他绝对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