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子是一处开设在红猎馆之中比较特殊的存在,这里地处的位置相对而言十分的偏僻,外面没有几份人烟,甚至连园丁都十分稀少。(*小}说+网)
戏共分为上中下三场,耳靥的戏是最后一场,
王城里面大都流传着一些神奇的传闻,大抵是听了耳靥的戏之后,人心会变得游其通透起来,所以对于修行有着极大的好处。
曾有不少卡在境界边缘的人,自从听了耳靥唱戏之后,回去不久便突破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耳靥的戏才会如此让人沉迷。
纵然戏本身让人沉醉,如泣如诉,余韵缠梁,但较之修行上面的突破,前者反而不那么引人入胜了。
当然,那些听戏者不知道的是,所谓听戏突破的人,反而不是真的那么在意戏码对于自己的提升,而是对于戏曲本身表现的内容感兴趣。
有些东西,不认真听,便听不出什么。
偌大戏场已经几乎坐满了人,全是王城里头有权有势的大佬,只不过唯独第一排贵宾席中间那两个位置,始终空着。
也不知道究竟是耳靥没有卖出这两个位置,特意留着,还是有人买了迟迟不来。
不少人眼角瞟过那两个位置,心中直犯嘀咕。
买了票不来,还是贵宾座,恐怕会发生大事。
这算是不给面子……甚至可以说是在砸耳靥的场子。
有些人的脸面微薄,不给也就不给了。
敢在红猎馆这么搞的,整个夏国估计不会超过一个巴掌。
要么是耳靥熟悉的人,要么就是一些地位凌然的特殊存在。
譬如夏皇。
但事实上是,今年的夏皇并没有买到票,所以中间那两个位置留存的并非是为他。
不是夏皇,又会是谁呢?
场内十分安静,虽然还没有到第三场耳靥的戏上场,但他们依然没有发声。
一方面是因为精心准备多日的戏本身对他们有所吸引,还有一方面便是他们不敢说话。
未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戏场内的戏依旧在继续,人儿却迟迟不到,人谁也能察觉出现场气氛的微妙,众人虽然未有交流,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
到了这个时候,怎样的猜测都不算过分。
甚至不少贵族已经认为这最中间的那二人,已经因为迟到,被人秘密除掉了……
许久之后,第一场准备的戏曲依然演奏完毕,诸位贵族到了外面的花园中休息,一边享受着侍女们为之准备的美食,一边揣度着中间那贵宾座究竟是空给谁的。
人最难避免的便是卦,或是抱着一种落井下石看戏的姿态,或是真的好奇背后的原因,一些贵族们互相交流猜测,直到某位大人终于没有憋住。
他询问了侍女一句:“敢问……贵馆戏场宾座的中间那位置是为哪位大人所留?”
这人名叫浣纱,是夏国的一位司马,手中握有兵权。
侍女巧笑嫣然地望着浣纱,笑道:“大人勿问,此人身份过于贵重,奴婢可不敢妄言,届时若是被问罪,奴婢可真是担待不起。”
这名侍女的话将气氛推向了另一种微妙的发展方向。
身份过于贵重?
有多贵重?
众人识趣地闭嘴,能够来到这个地方的人,都是对红猎馆有所了解的人,非常清楚这家戏馆子的后台有多硬。
不说,就不会错。
不错,就不会招来灾祸。
第二场戏码开始,众人回归戏院里面,而此时,在温泉池畔拉着姜邹邹酒足饭饱地从这里离开,他望着天日逐渐靠近正午,淡淡道:“行了,现在的时候正好。”
“走吧,咱们去听戏。”
姜邹邹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着莫语低声道:“我说莫大爷,你知不知道,戏园子里面的戏已经唱了许久了,没准儿第一场戏都唱完了。”
“我们现在进去,不是找死吗?”
“我虽然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地位尊贵,但也惹不起红猎馆后头那位啊……你若真是寻死,我这里有一门独门配方,保证你药到命除,绝不多一丝苦痛……”
“可别拉上我镇南王府一同遭殃……我还想多过活几年呢!”
莫语露出一副看娘炮的表情看着他,无语道:“你说你人长的这么胖,怎么胆子就这么小呢?”
“我能带你进戏院,就能保你平安无事,大家不过是出来玩玩,你还怕我害你不成?”
姜邹邹苦笑。
“这里可是耳靥的地盘……你知道百年前,耳靥在大夏南边函关峡做过什么事情么……”
“如果你不了解他,我建议你去函关峡看看。”
“到那时你就明白,为什么偌大的王城没有人敢招惹他……”
“为什么大夏和平了百年,没有打过仗。”
莫语翻了一个白眼。
“说完了?说完了咱们去听戏吧。”
姜邹邹脸上的向往之色忽然止住,他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呆傻道:“阿伟!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莫语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姜邹邹一眼,淡淡道:“那我也送你一句话。”
“这戏我今日是一定要听的,可能对你而言,一生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了。”
“来或者不来,你自己选。”
姜邹邹看着莫语远去的背影,迟疑了许久,最后猛地一咬牙,暗骂道:“人死鸟巢天,不死万万年。”
“妈的,豁出去了!”
“今日我姜邹邹就舍命陪君子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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