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吾是谁?”宴青咬牙切齿瞪着他。
“我知道你是谁,但我更知道,你现在已经栽在我手里了,若是再传出去,说黄庭太子无故大女人,结果被老天惩罚,在茅房里呆着不能出,就更多人知道你是谁了。”
“你敢!”
“你想试试?”楚若汐笑得张狂自负,满满威胁。
“你!”
“再说了,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礼尚往来,也没什么不对。”楚若汐笑得花枝乱坠,任谁都觉得有那笑脸的人没有错。
“吾杀了你!”宴青黑着脸,咬牙切齿,却无白日半点气势,中午本就只吃了一个烧炭茄子,就腹泻,用内力想要逼出毒药,却腹泻更加厉害,几乎在茅房呆到晚上,纵使是武林高手,现在也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毫无气势。
楚若汐更是有恃无恐道:“黄庭国太子若是杀了西华大公主和东临宁王妃,我还真是好奇,会不会世界大战。”
“你!”宴青的脸更黑了,他的眼中,女子不过男人的附属,岂会有这般刁蛮的女子?“你以为谁会管你死活?”
“没人管我活,但是必须管我死,这是国家的颜面。”楚若汐微笑而自信道:“黄庭太子,应该也心里有数,所以才没有直接杀我,而是陷害我去碰九仪剑吧?”
“若汐,此时到此为止,把解药给师兄。”终于,站在一边的宫熙寒淡淡的说道,言语中是不可违逆的迫力。
楚若汐闷着一口气,凶狠的瞪着宴青威胁道:“大师兄若是能够既往不咎,我们就算两清,若是不肯,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解药给你。”
“就凭你那下三滥的手段也可以威胁我?”宴青还是不肯服软。
“大师兄仗着上天宠爱,怕是从来没有感触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吧?现在是想多享受几日吧?”楚若汐心中并无半点羞愧,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给你解药,看你耐我何的模样。
宴青确实从未受过这等刁难,他天生百毒不侵,也不将毒物放在眼中,若是什么医毒圣手,他也认了,偏偏是着了个女人的道,还是泻药,泻药也就算了,现在才半天功夫自己居然就提不起力气,传出去岂不笑掉大牙?
“楚若汐。”宴青瞪着她,磨牙叫着她的名字,恨不能直接扑上去咬断她的咽喉。
楚若汐觉得自己挺厚道的,“宴大公子,你是想要我的命,我却只是让你跑了几趟茅房,说起来还是你占便宜,只要你发誓以后不予我和我身边的人为难,我就给你解药,不行,就拉倒。”
纵使是老虎,没力气也咬不了人,就算是咬人,还有宫熙寒在前面挡着,她才不怕呢。
宴青看向自己面无表情的师弟,眼神示意他看好自己的女子。
后者觉得王妃的要求甚是合理,并没有劝解的意思,对他的眼神并无任何回应。
就这样,翔月山上尝遍百毒的大弟子,黄庭国不可一世的太子,终于在拉到半夜之后,忍不住妥协,就算日后想捏死楚若汐的心千回百转,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至此,赫赫有名的黄庭国百毒不侵的神脉传言,终于被人打破,楚若汐的名字成为翔月圣山最火热的名字。
……
将想要收拾的人,都收拾了一遍,宁王妃的心情愉悦,与这丰收的深秋喜悦,甚是般配。
可惜脸上那血红手印还在,不方便出门,因此,每日除去听张二玄说些新奇故事外,比如说那草包皇帝在战乱之后,不安抚民生,居然还要增税,户部尚书当庭劝阻了几句,两朝元老,居然被投到牢里去了。
看多了朝廷后宫的电视剧,楚若汐对着中事情反而提不起兴趣,剩下的无趣就只能靠打理王府事宜打发时间。
不打理还觉得很难,一打理发现管理出效率果然不假,虽然没做过正式的管理者,但是一些基本的管理知识却还是知晓的,只是用了点闲心在管理王府事务上,就让整个王府的人,对宫熙寒娶了个会持家的王妃印象就深入人心。
人员分工协作,流水作业高效,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大家就发现做事轻松了,月银却提高了,只叹宫熙寒身边以前这么多能人就不能用在强处,现在想怎么用,怎么赚钱。
单是半月前开的“如风”快递,就已经进账不少银子,反正平日那些人也闲着无事,在城里给人在城里送送东西,既不荒废了锻炼体魄,又能赚得收成,多好。
当然,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若是让人知道是东临人开的铺面,随时可能关门还不吉。
这一日,闲着无事的宁王妃正在品尝新上市的冰心蜜桔,时不时往楼下的水塘里没有风度的扔几片金灿灿的桔子皮,无聊的想能不能顺便打到一条红锦鲤鱼,可惜未能如愿,天凉了,鲤鱼们都潜下去,不愿意现身。
就在楚若汐琢磨是否放点迷魂药,还是个大红鞭炮下去的时候,门丁得报郑荣太医求见,不由一愣,好半天才想起,这个名字和自己有点关系。
记忆中,原主对郑家并无多大印象,不过郑荣现在是太医院副院士,正院士也是郑家的嫡系郑昌,今日郑荣前来拜访,不知道所为何事?
“王妃见吗?”桃子问道。
“让他先等着,叫小二过来,我先问过一些事情再见。”不打没准备的仗,楚家不亲,郑家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渊源。
不一会,张二玄就来了,将所知道的郑家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我母亲乃是嫡系,医术也不差,为何当初我想要从楚俊阳手中夺回家产的时候,郑家不但没有出手相助,甚至连我身染恶疾的消息传遍月华城,郑家都没有人来探望一下?”听起来郑家在月华城中虽不是显赫,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医学世家,历代多出宫廷御医,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儿,也不该如此冷对外孙女身染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