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拽住载醇的手,说:“载醇,不要走。”
载醇呆了一呆,慌忙说:“沉鱼,再等一日,明日我就陪你好不好?”
沉鱼妩媚得笑着,伸手替载醇解衣服。
载醇按住沉鱼的手问:“沉鱼,你真的考虑好了,日后不会后悔吗?”
沉鱼钻到载醇怀里娇声说:“载醇,我不悔,明日我们就成亲了,今日我们先过洞房花烛夜吧!”
载醇犹豫地看着沉鱼,沉鱼在他怀里坐了起来,轻轻喊他:“好哥哥,好哥哥。”
载醇红了脸,眼里醉人的神彩让沉鱼痴了!他温柔地替沉鱼宽了衣,极是体贴地爱抚她,他的身子越来越热,却控制着不敢放开。
沉鱼眼神迷离地望着载醇,在他耳边喘着气叫哥哥。载醇终于忍不住哑着声音说:“宝宝,你这么弱,我怕你受不了。”
沉鱼抱紧载醇的身子,在他身下喘着气,渴求得望着他。载醇轻吻着沉鱼,万般小心地进去了。
那一刹那,沉鱼痛得在载醇身下轻颤。载醇慌忙要起来,沉鱼不松手地抱紧他,等着那一阵疼过去了,她的身子好像飘了起来,她尝到了那种甜蜜,让她一辈子都想醉在载醇身子里的甜蜜。
事后,载醇拿了帕子温柔地擦她脸上的汗、身上的汗。她看到帕子上如花的血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子。
载醇抚着她的背柔声问:“宝宝,你还好吧?我不忍心看着你疼,看着你在我身下发抖。宝宝,你柔弱得像个小猫,我好心疼。”
沉鱼红着脸嘤嘤地说:“载醇,我还能受得住,刚才我好幸福。”
载醇听了这话,笑得眼里全是满足和开心。他把沉鱼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摩她,吻着她,轻哄她睡觉。
沉鱼转身看着她深爱的男人,伸手蒙住他的眼睛问:“哥哥,你刚才好不?”
载醇不停地笑着点头。沉鱼仍是蒙住他的眼睛,吻他的身子。载醇立刻拉开了沉鱼的手,离了她的身子说:“宝宝,不要这样,我会克制不了的。”
沉鱼媚惑地说:“哥哥,你是沉鱼的夫君,沉鱼想给你生一大堆的宝宝了。”
载醇浓得都化不开,沉鱼害羞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载醇在沉鱼耳边轻轻地说:“宝贝,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等会我出谷,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回家后就成亲。”
沉鱼赖在载醇怀里,闻着他的气息,让她感到温暖的气息。过了好一阵子,见着时间也不早了,他们才起床。
吃饭时,大家神态各异:沉鱼红着脸;载醇满脸幸福的笑容;张全王勇一脸的祝福;婉儿却是一脸的惊慌!她古怪得望着沉鱼,让沉鱼愈发红了脸!
出谷的路并不长,载醇和沉鱼走走停停用了不少时间。载醇一脸的喜气、一脸的满足,他柔声问沉鱼:“沉鱼,你可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一并买回来。”
沉鱼羞涩地摇头,说:“载醇,你早些回来,我等你。”
载醇坚毅的唇角挑起的弧度越来越深,他吻着沉鱼的额头说:“沉鱼,乖,我一会就回来了。”
沉鱼扑在载醇的怀里,不舍地说:“载醇,我想和你一起去。”
突然,沉鱼感觉载醇身子僵住了,他抱起沉鱼飞快地后退。沉鱼转头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可怕的人:是朱玄基。他冷冷地看着他们,眼里杀气凛凛!
这时,二十几个杀手围了上来。张全、王勇听到动静,飞似得冲到沉鱼身旁,沉鱼看到了婉儿眼里的内疚和恐惧……
刹那间,沉鱼全明白了,她尖声叫着:“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你想要我死,你怎么不直接拿根绳子把我勒死算了!”
婉儿惨白着脸,不停地流泪。
这些杀手各个身手不凡,他们虽顾忌着沉鱼,但对载醇出手招招致命!载醇接过张全递过来的剑,他一只手把沉鱼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剑,化解着这些致命的招数。他此时已恢复了王者的气势,又有了沙场征战时叱咤风云的英雄本色!这些高手虽是人多,竟占不到半分便宜。
朱玄基始终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们,沉鱼决绝地说:“太子爷,沉鱼不愿嫁于你,你就算把沉鱼抓回去,沉鱼也不会嫁!”
朱玄基冷笑:“沉鱼,你看看你后面是谁?你跟你爹爹说去。”
沉鱼心里一惊,马上转过身子往后望。在这空挡之间,一直在旁观望的徐劲飞,以迅雷之势把沉鱼和载醇隔开了,朱玄基迅速抓住了沉鱼。
突然的变故扰乱了载醇的心神,他急道:“大哥,你放了沉鱼,我马上回去给你赔罪!”
朱玄基一言不发拽住沉鱼往谷口走,沉鱼拼命挣扎,想甩掉的朱玄基手,朱玄基停下了脚步,把她抱了起来。沉鱼扭头望望载醇,他已步法大乱,那些杀手没了顾忌,剑如雨点般往下落。
沉鱼颤着声对朱玄基说:“太子爷,只要你放了载醇,我就跟你走。”
“现在已由不你了!”朱玄基冷哼。
这时,一剑刺中了载醇的肩,血慢慢地沁了出来。沉鱼惊慌大叫:“朱玄基,你赶快让他们住手,不然,只要我不死,我就告诉天下所有的人,是你杀死了载醇。”
朱玄基愣了片刻,眼神凛洌地看着沉鱼,随后他对徐劲飞点了点头。徐劲飞朝着领头的一个杀手做了个手势,剑风柔和了下来,虽然也厉害,却不是那么的狠毒了,只是拦着载醇不让他朝沉鱼这边冲过来。
朱玄基抱紧沉鱼,快速走上候在湖边的船。刚坐稳,船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快地往前划去,桃花谷已渐行越远,沉鱼绝望地站起来往江里跳。
朱玄基轻扫沉鱼一眼,淡淡地说:“沉鱼,你的娘病了,你死之前不想见你娘一面么?”
娘!重病的娘!沉鱼立刻定在了船里。前些日子她的父兄入狱,她的娘忧心如焚不吃不喝好几日,如今她闯下了弥天大祸,恐怕她的娘更不能安生……
沉鱼白着脸颤抖地问朱玄基:“我娘……她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没死。”朱玄基讥笑地说。
沉鱼惶惶不安地看着他,徐劲飞轻声说:“柳小姐,您娘病得厉害,她日日夜夜喊着你的名字,现在怕已是神智不清了!”
听了这话,沉鱼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往下落,不一会脸上全是泪水。朱玄基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此时,他掏出一个帕子替她擦着眼泪。
沉鱼抓着他的手哀哀地说:“太子爷,您是沉鱼的恩人,三番五次救了沉鱼,求求您这次也救救沉鱼,放了沉鱼好不好?”说完,沉鱼跪了下来。
朱玄基把沉鱼拉到他怀里,深深地望着她说:“沉鱼,只有你才能救你自己,你乖乖跟我回去,好生认个错,我自是会替你担待。倘若不然,不止是你,就是你柳府所有的人,这次都难逃干系。你可知你和载醇私逃,母后雷霆大怒?你可知道你柳家已是命悬一线?”
沉鱼立刻瑟瑟地抖起来,朱玄基紧紧地抱着她,片刻又说:“沉鱼,你胆子也是太大了,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你这么不管不顾,可知会让多少人丧失性命?可知会让多少人替你承担你的过失?!”
凄惶、无助让沉鱼的脸色越来越白!她轻轻推开朱玄基,把帕子还给他说:“太子爷,沉鱼惹下的祸事,沉鱼自己承担,沉鱼也不回去了,沉鱼就在这里自绝。”
说完,沉鱼拔下头上的钗就往喉咙里刺,朱玄基夺下她手里的钗掷到河里。马上又打开一个鼻烟壶样的小瓶,往她鼻子边晃去,瞬间,沉鱼失去了所有知觉……
醒来,夜色深沉,只有车灯淡淡的光线隐隐地映照着。朱玄基正趴在沉鱼身上吻她的唇,沉鱼惊吓地叫着,使劲推开朱玄基。
朱玄基呆了一呆,马上又按住沉鱼,低下头来吻她,他眼里已没有沉鱼初见时的温和,他如今的眼里全是霸气和疯狂!他从沉鱼的唇吻到她的脖子,扯开了沉鱼的衣服往下吻,沉鱼尖叫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他,重重一掌打在朱玄基的脸上,朱玄基立刻怔住了!沉鱼哭着转过身子,整理被他扯开了的衣服。
片刻,朱玄基一言不发地掀起轿帘,换下徐劲飞赶起了马车,他一鞭又一鞭使劲得抽着那马,马的哀鸣声声传来,惨叫声是那么的凄恻!沉鱼惊恐地望着徐劲飞,不停地颤抖。徐劲飞叹了口气,把鼻烟壶拿了过来,沉鱼拼命地摇头,还是把那烟吸了进去。
天渐渐亮了,沉鱼也醒了过来,马车慢慢停在一处宅院里。徐劲飞替沉鱼掀开了轿帘,两个使女连扶带拉的把她拽下了马车。沉鱼回头看着那两匹马,它们的背上全是鞭痕,马的眼里竟噙着眼泪。沉鱼挣脱使女的手,走到马的跟前,轻轻擦着它的眼泪,擦着擦着她也止不住大哭起来。
朱玄基对一个恭敬跪在地上的男人说:“李成,让他们好生地照料这两匹马,这段时间就不要驾它们了。”
说完,朱玄基抱起沉鱼,走到一间屋里。几个使女马上迎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替沉鱼宽衣沐浴,她们分工非常明确,有替她洗长发的,有替她洗身子的,她们快速地替她洗好,把她带到饭厅。
朱玄基已经在那里用饭了,他头发湿湿的,脸上有沉鱼的指印和长甲划过的伤痕。他见沉鱼进来,没有停下用饭,只是吩咐使女把沉鱼的头发擦干。片刻,他用完饭后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和菜递给沉鱼,沉鱼没有接。
“沉鱼,等一会我们出发后,要明天早上才会有饭吃,你若现在不吃,那我就喂你吃了。”
沉鱼把头低了下来没有理他。突然帮她擦头发的使女放下毛巾,她们两个人按住她的身子,一个人固定住她的头,另一个人马上捏着她的鼻子,沉鱼的口立刻张开了。朱玄基把一大勺饭菜喂进她的嘴中,沉鱼含着饭瞪着朱玄基。
“沉鱼,你若是不把饭吞下去,那我马上把饭嚼碎了喂你。”朱玄基说完吃了一大口饭,看着朱玄基靠近的脸,沉鱼慌忙把饭咽了下去。
今日的菜很丰盛,却没有鸡鱼这样吃起来麻烦的菜,全是吃起来即简单又方便的菜式。朱玄基一勺接一勺地喂沉鱼,等沉鱼吃了大半碗的时候,她再也吃不下了,噙着泪望着朱玄基。
朱玄基把碗递给了使女,把沉鱼抱上了马车。如今他完全没有了斯文有礼,他不是抱就是拽!容不得沉鱼有半点的不从。
马车已换过,车里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布置的很舒适。沉鱼害怕得缩在一角,抱起一个枕头警觉地望着朱玄基。
朱玄基毫不在意地躺在另一个枕头上,望着她说;“沉鱼,你是我行了三书六礼的侧妃,就算我现在要了你,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人会对我说半个不字。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会要你,我要等着洞房花烛夜再好好地要你。你呀有这精神头,不如好好想想,回去怎么给你爹娘交待?”
沉鱼眼神的惊恐不断加剧!她恐慌地看着朱玄基。
朱玄基微微笑着说:“沉鱼呀沉鱼,你还有怕的人啊!我想着你如此的胆大包天,还以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沉鱼不由自主地抱着头缩在车角,乌黑的青丝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朱玄基伸长了手,把沉鱼抱在怀里。他轻拂起沉鱼如锻的头发轻薄地说:“沉鱼,你只要让我高兴了,我帮你向你爹娘交待如何?”
沉鱼红着脸挡开他的手:“太子爷,只要您退了这门亲事,我爹娘自是会饶了我。”
这话让朱玄基温和的笑脸,立刻变了得冷冰冰的。他冷冷地说:“沉鱼,你想都别想我退亲。你爹说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自个回去跟你爹说去。”
他放开沉鱼转身就睡,不一会竟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他从京城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滇南,又禅尽思虑地布置……昨天又赶了大半夜的马车,他真是太累了!沉鱼现在已在他手上,他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上一睡觉了。
傍晚朱玄基才睡饱觉醒了过来,他看见沉鱼还是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警惕得望着他,他轻笑道:“沉鱼,你可考虑好如何和你爹说去?”
朱玄基看见沉鱼的身子,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想着如何戏弄沉鱼。自他抓着沉鱼后,这些天的愤怒、烦恼一扫而光,他和沉鱼共处在这小小的车厢里,竟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甜蜜。
朱玄基见沉鱼的头发已干,正凌乱的飞着,飞散的头发让沉鱼看起来是那么的妩媚,让他心里又有了冲动。
朱玄基心惊,只要他和沉鱼呆得久些,他就好想要沉鱼。按说他已有了二个妃子,又有宫里派过来侍寝的妾,但他对沉鱼竟有难以控制的冲动!
以前朱玄基和他舅父一样对女色看得淡然,他看重的是江山社稷。在没遇到沉鱼前,他也觉得这些个痴男怨女傻得可笑!可如今他却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失去了理智。他知道这辈子是离不开沉鱼了,只要沉鱼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心神不宁,干什么事都没精神,就连他一向看若生命的江山社稷,他也没了那份渴望。
沉鱼看着朱玄基眼神越来越迷离,心也越来越慌,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朱玄基慢慢靠了过去,沉鱼尖叫着,一声又一声尖叫,朱玄基愣了好一会,拿了一把梳子递给沉鱼,让她把头发绾起来。
沉鱼接过梳子没有把头发绾成髻,而是梳成了一条长辫子,想她在桃花谷,都是梳着辫子和载醇在草地玩……
想到载醇,沉鱼又百般担心,他伤得严重不严重?她离开桃花谷要二日了,他现在在哪里?
朱玄基好不容易控制了冲动,他想立刻就要了沉鱼,但又怕沉鱼这一辈子都害怕,他如今不只想要沉鱼的人,还想要沉鱼的心。他痴痴地看着沉鱼梳着长发,他看到沉鱼的走神,心里暗暗叹气,沉鱼心里的人不是他,是载醇啊!
回京的路上,除了早上停半个时辰,让沉鱼歇息一下,几乎是马不停蹄!吃饭在车里简单地吃些干粮,就是换马也是立等就走,朱玄基明白只有越早回京才能越主动。载醇是决不会轻易放手的,父皇怕也要不行了,还有舅父哪里也不好交代。他离京越近越是要仔细考虑清楚。虽说他内心波澜起伏,但面上却纹丝不动,看不出任何的端腻。
第五日一早就进了京,朱玄基看到沉鱼的惊恐万状,他微微笑起来。沉鱼啊沉鱼,我看你现在怎能逃脱我的手心!
他让马车驶到翠薇胡同,在一切事情没办妥前,他是不会让沉鱼回柳府的。他深知汉贤皇后想杀了沉鱼,好斩草除根断了载醇的念想。他也清楚他舅父在一旁虎视眈眈想要沉鱼的命。他也明白载醇为了沉鱼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不能让沉鱼回柳府去冒险,他不能让沉鱼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回了京,沉鱼很是害怕,怕回柳府!但朱玄基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胡同,让她更害怕!
她不知道朱玄基要干什么?是要软禁她,惩罚她的逃跑?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沉鱼不知道,只是越来越恐惧!朱玄基把她带来后,就失去了踪影。沉鱼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她清楚朱玄基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朱玄基把沉鱼送到翠薇胡同,严令闪电组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沉鱼,没有他的令,不准沉鱼出翠薇胡同半步。
他若无其事地回了太子府,在沐浴更衣时听黄鸣汇报了各种情报及动态。随后他进宫探望了他的父皇,陪着他父皇说了会子话,又到汉贤皇后那里请了安。
最后他才到他舅父的府上。李光浦见朱玄基回了京,黑着脸气哼哼的!李光浦正高兴挡着朱玄基前程的祸害全走了,没想朱玄基如此不知轻重,把这些个祸害又全招惹了回来,把他气得半死!
朱玄基见他舅父气成这样,陪着笑脸始终恭敬地站着。过了一个时辰,李光浦没好气地说:“玄基,载醇怕是也要到京了,你现在怎么打算?”
朱玄基恭顺地说:“玄基全听舅父的安排。”
李光浦又气起来:“听我的安排,我要你把那个妖精送给载醇可好?那载醇有了这妖精可以什么也不要,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朱玄基早料到他舅父会这么说,他知道他如此行事,不仅让他舅父失望,更是伤了他舅父的心。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舅父对他是倾注了百分之百的爱和心血,于是他默默跪在李光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