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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醇抓了沉鱼的手,说:“沉鱼,不要这样,你会让我一刻也离不了你。”

    沉鱼红着脸看着载醇,帮他脱了中衣,用衣服擦干了他的汗水,慢慢抚着他健壮的身子。载醇快速得拉开沉鱼的手,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回房拿了衣服,到泉边的石屋去了。

    婉儿也过来侍侯沉鱼梳洗,等沉鱼收拾好,载醇已换好了衣服等着她。他执了沉鱼的手到厨房,在厨房外沉鱼见着了一只五彩斑澜的野鸡,沉鱼奇道:“载醇,这么漂亮的鸡是谁抓住的?”

    载醇指了指王勇,王勇腼腆地笑了笑。

    张全说:“朱嫂嫂,用它来炖蛇汤又美味又去火败毒,等一会要王勇去抓一条蛇来炖汤。”

    沉鱼当即白了脸说:“这鸡这么好看,就不用炖汤了,我们养着它,好叫我们起床。”

    载醇笑:“沉鱼,你可别小看了王勇,他的身手不在我之下了,别说要他抓一条蛇,就是抓只老虎都没问题!”

    沉鱼转眼仔细地看了看王勇,王勇仍然是憨厚地望着她笑。沉鱼轻声问:“王勇,你和张全跟着我们到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悔么?”

    王勇笑着摇头说:“朱嫂嫂,我的命是朱小哥的,朱小哥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还怕他不肯带着我了。”

    沉鱼转头问载醇:“载醇,恐怕委屈他们了。”

    张全急忙安慰沉鱼:“朱嫂嫂,怎会委屈?你和朱小哥住上些日子,你就会知道快乐了,好些弟兄想跟着来,他们还没份了。”

    载醇看着沉鱼还在担心就说:“沉鱼,你不用担心,他们都是高人,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我也是想过些日子让他们回去。”

    王勇听了这话,顿时不高兴起来:“朱小哥,你不是说要留我在这里住的吗?你怎么变卦了?”

    载醇敲了敲他的头:“王勇,我是要你出谷赶紧也找一个老婆回来,这样我们桃花谷就热闹了。以后有了孩子满地跑,怕是更是有乐趣。”王勇这才转忧为喜。

    这一日沉鱼很是忙碌和快活,早饭后载醇带了她们到了湖边。他带沉鱼上了小鱼排,在湖中撒网捕虾;张全忙着看他昨夜下的鱼篓子,一会婉儿欢呼起来,沉鱼看见张全从鱼篓子抓出一只五六斤的大鳖,另一些鱼篓子里有好些肥膳鱼;王勇忙着下湖摸螺狮拾湖蚌;在岸边的婉儿异常地忙碌,她快活地收拾这些虾兵蟹将。

    要中午了,载醇带着她们和这些战利品浩浩荡荡地回了屋,沉鱼对张全说,她来做饭吧。张全笑着同意了,他给沉鱼打着下手杀鳖、去蚌壳、拆鳝骨。婉儿去菜地里拔了些菜和作料回来,帮着洗菜。载醇和王勇砍了几棵竹子和一棵树回来,他们在屋外鼓捣着树和竹子。

    沉鱼先用鳖的苦胆把鳖抹了一遍,快速地飞了个水,用姜葱等料汁腌制,又让张全取了一块腊肉,只用了肥的部分切了极薄的片放入鳖里,上笼蒸时又撒了一大把的蒜头进去。烧火前沉鱼又取了一个大陶罐把米洗好后,放入灶里慢慢的焖烤着。

    等着鳖香和饭香飘出来的时候,其它几样菜也做好了,沉鱼今日做了个湖蚌汤,湖蚌汤被沉鱼炖得如牛奶般白嫩,她还做了个椒盐湖虾、爆炒鳝段、蒸了半只风干鹅、腌了一个酸辣脆红椒、把早饭没吃完的红薯做了个雪山薯泥的甜点,外加两样青菜。

    等五颜六色的菜端上桌的时候,载醇早已到了女儿红坐在桌边,他看着这些菜大叫:“我太有福气了,找了天下第一好的老婆。”

    沉鱼斜他一眼:“载醇,我还没考虑好嫁你了!”

    载醇摇头晃脑地说:“沉鱼,不着急,我用这一生等你慢慢考虑。”

    张全夹了块老鳖肉边吃边点头说:“朱嫂嫂,你要我相形见拙啊!”

    老鳖蒸得软软糯糯,蒸老鳖的腊肉全化了,老鳖吸了腊油非常的滋润,而腊油又中和了老鳖的土腥味,让老鳖的味道显得分外醇厚。

    王勇吃得眼睛都笑开了花;婉儿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载醇眉梢都带着笑,他看沉鱼的样子像一个心满意足的孩子。

    在这无拘无束的气氛中,沉鱼抱着个鹅腿啃得满嘴流油,什么斯文!什么淑女!让这些都见鬼去吧!她一边用手抓着菜,一边喝着女儿红。载醇用筷子敲着碗,唱起了酒令歌,沉鱼也跟着和起来,结果全桌子的人都唱起来。当真是豪气干云,当真是快乐无比!

    酒足饭饱,载醇带着沉鱼到桃林中走动了一会,把她抱到了那个巨大的网中,在桃花的纷飞和花香中沉鱼睡着了。

    等沉鱼醒来时,身上的薄被飘了一层白白红红的花瓣,婉儿在旁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沉鱼懒懒地伸了伸胳臂问婉儿:“载醇呢?”

    婉儿摇摇头说不知道,沉鱼赶紧下来准备去找载醇。抬眼她看见载醇身上挂着手臂粗的一条蛇,手里还拿着一条金环。霎时,她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载醇他们全围在她身旁,脸上写着担心和焦急!

    沉鱼扑进载醇的怀里,哭得喘不过气来:“载醇,我不要……不要喝蛇汤,我不要……不要你被蛇咬,我不能失去你。载醇,沉鱼不能没有你呀!”

    载醇抱着沉鱼,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沉鱼,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沉鱼伏在载醇怀里仍是不停抖动。

    载醇慌得不停地说:“沉鱼,不要哭了,我以后不去抓蛇了好不好?”

    沉鱼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载醇又把沉鱼抱到了那个大网上,让王勇拿些书过来,他和张全在旁边忙活着。

    沉鱼好奇看着他们,问:“载醇,你们在干什么?”

    载醇答:“沉鱼,走得时间没有给你带古筝来。我怕你寂寞,给你做几个鼓呀胡琴什么的,好让你打发时间。”

    王勇拿了好些书给沉鱼,沉鱼惊讶地问他:“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书?”

    王勇看了百~万\小!说说:“地窖里有整屋的书,你要看多少就有多少。”

    沉鱼在网中悠闲地看着书,载醇他们在旁边专心地做着乐器,婉儿在旁边微笑着给她做软鞋。她这才相信,她和载醇在这桃花谷中是不会寂寞的,载醇总有好些主意让她们不发闷。

    晚饭前,他们已做好了两支笛、一把二胡、一面大鼓和一面小鼓。载醇说,只等蛇皮和羊皮干透,就可绷上去用了。

    晚饭时分,张全和王勇在屋外支起了烧烤架子烤着山雀、羊肉、红薯和玉米,沉鱼和婉儿在屋里炖了龙凤汤,熬了小米粥,煎了一大摞的葱油饼,还腌了几样清淡的小菜。

    载醇把桌子搬到了烧烤架旁边,他们一边喝着汤,一边跑到烧烤架旁烤着东西吃,快活逍遥得好象神仙一般。

    吃过晚饭,沉鱼和婉儿又聚拢来听张全讲江湖奇闻…她们从未听过这些故事,听的如痴如醉,津津有味!

    夜深了,载醇说早些睡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听故事。

    王勇进屋把藤篮拿了出来,又忙着去点灯。

    载醇满脸柔情地看着沉鱼,沉鱼红着脸把柔若无骨的手给了他,载醇轻搂着她到了温泉。

    王勇已把大木盘摆在了泉边,里面有两大碗冰绿豆沙,还有各色的干果和蜜饯。

    沉鱼来到泉边,自己蹲下脱了鞋袜,起身脱了外衣。载醇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她脱下外衣,蹲在载醇的脚边替他脱鞋,载醇慌忙扶她起来。

    沉鱼红着脸说:“载醇,你不是想和我成亲么?你不是要我适应你么?沉鱼想试试看?”

    载醇惊怔得任着沉鱼替他脱鞋。这一路的奔波让载醇的鞋磨得快破了,沉鱼暗暗量了量尺寸,缓缓起身替他脱外衣。

    载醇身子一直僵直着,沉鱼替他脱了外衣好一会,他才低声说:“沉鱼,我以后怎离得开你?我是一刻也离不了了。”

    沉鱼羞涩得趴在载醇的胸前,一阵子后载醇才平静下来。他把沉鱼抱到泉里托住她,她闭上了眼睛仰面躺在水中,慢慢让泉水渗入肌肤,在这温香软玉的泉水里,她已沉醉得不能自拔!

    此时,天空飘起了毛毛小雨。载醇抱着她要上岸,她摇头,任着雨点飘飞在泛红的脸上,随之而来的酣畅淋漓让她的思绪又飘飞了。

    沉鱼回屋后,看着准备离开的载醇,她害羞得拉住他。

    载醇轻吻着沉鱼的唇说:“沉鱼,等过些日子,你真的适应了一切,一点也不后悔,我们就成亲。”

    这夜,沉鱼被噩梦吓得又惊醒过来,她梦见载醇被巨大的蟒蛇吞了下去,她吓得尖声惨叫!

    载醇如闪电般的速度来到她的房间,沉鱼捂着头不停地尖叫,张全和王勇也快速地赶了过来。

    载醇抱住沉鱼柔声问:“沉鱼,你怎么啦?”

    沉鱼看见载醇,马上哭着告诉他:“载醇,好可怕!我梦见你被蛇吃了……”

    载醇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不停地哄她:“沉鱼,别怕!建石屋时,我在附近三丈方圆的地方挖了隔离带,里面放了雄黄和石灰,蛇是不敢过来的。”

    沉鱼仍是不放心地看着载醇。张全上前搭住她的脉,回房找了两粒丸子给她吃,她才安静地睡下。

    晨的太阳柔和得晒着,载醇让王勇带上大大小小的几个藤筐,划船出了桃花谷的瀑布,来到一个浅浅的江滩边。

    江水像刚刚睡醒似的,眨着水波粼粼的眼睛,整个水面绿得如翠、亮得如玉,袅袅升腾的雾气像洁白的面纱,遮掩着江水羞涩的脸。滩边竖着许多七巧玲珑的大石,而水里的鹅卵石像水晶似的光滑透亮,清晰可见。

    张全看见这些石头如获至宝,他两眼放光得挑选奇型怪状的大石头,不一会大筐全装满了,他又让王勇帮他搬了两块巨大的石头到船上。

    载醇见了笑着说:“张全,你搬的太多了,船会沉的。”

    张全笑得见牙不见眼,他要王勇把船划回去,把石头卸下再来接着装。这一早上王勇可被他累坏了,不停地帮他当着搬运工。

    沉鱼和婉儿提着小筐在河底拾着五颜六色的小石头,载醇则抓了好些螃蟹。中午时分,张全念念不舍跟着载醇回了桃花谷。

    午饭时间,沉鱼如妻子般侍候着载醇。

    载醇看着温婉如玉的沉鱼说:“沉鱼,我现在常常感到好不真实,好象在梦中一样。”

    看着沉鱼的含情,婉儿大声叫:“小姐,吃饭。”

    婉儿冷不丁的大呼小叫,让沉鱼愣住了。

    张全皱着眉说:“婉儿,你怎能这样没上没下?”

    婉儿白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沉鱼忙解围:“张全,婉儿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可能是出来久了想家的缘故。”

    载醇转眼看婉儿,眼里有着深思。

    沉鱼慌忙说:“载醇,要是出谷的话就把婉儿送回去吧!”

    载醇沉吟片刻:“沉鱼,现在回去怕不大合适。”

    沉鱼脸上隐隐现出失望。载醇马上笑着说:“要不这样,今日就让王勇把婉儿送到保定府的李云飞家。等过些日子,再悄悄把婉儿的家人接出来,给他们在远离京城的地方置些房产和土地,你看如何?”

    沉鱼听了觉得甚好,说:“婉儿,你赶紧收拾收拾,和王勇回吧!”

    婉儿把碗一撂,哭着跑回房。无论沉鱼在门外怎么劝她,她都置之不理。

    张全变了脸色对着载醇说:“这婉儿好是古怪?”

    沉鱼见着载醇眼光扫了过来,她慌忙说:“载醇,婉儿还小,喜欢使些小性子,也怪我平日里太由着她了。”

    沉鱼话还未说完,婉儿打开了房门,哭着望着她。

    沉鱼想着婉儿也很可怜,从小就到卖到她们府上做了婢女,如今跟着她担心又受怕,也是难为了她。想到这里,她掏出帕子擦干婉儿的眼泪,把婉儿带回了饭桌。

    载醇瞧了婉儿一眼,婉儿竟发起抖来。

    沉鱼坐回载醇旁边轻轻说:“载醇,你把婉儿吓到了。”

    载醇淡笑:“好,我不吓她。沉鱼,说真的,我也是怕你闷。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带你出去玩,可好?”

    沉鱼立刻拒绝:“载醇,我不闷,我们出去不是会被他们发现吗?”

    载醇一脸的鬼笑。张全气定神闲地说:“朱嫂嫂,朱小哥即是能带你出谷,自是不会让人发现。”

    午后,载醇把沉鱼放进大网里摇着她睡觉。他痴痴得守在沉鱼旁边,小心地替她拂着纷飞的桃花,他看沉鱼的眼神迷醉如幽幽深潭。

    等沉鱼睡醒,载醇问:“沉鱼,我带你去抓蝴蝶可好?”

    沉鱼笑着点头,回屋去换衣服。她把发髻解了梳成两条齐膝的大辨子,脱了裙子只穿件长衫,这样她就可以和载醇在野地里奔跑了。

    载醇看见沉鱼这付打扮,吃了一惊!

    沉鱼不安地说:“载醇,我是不是像个野丫头,我马上换了去。”

    载醇把她拉到怀里,宠溺地说:“沉鱼,你不是野丫头,你是我的小宝贝。”

    婉儿见着沉鱼穿成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沉鱼极不好意思要回房,载醇揽着她对婉儿说:“我们现在去抓蝴蝶,你要不要去?如果你要去,就和你家小姐一样打扮。”

    婉儿看看沉鱼又看看载醇,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渴望,终于她受不了诱惑回房换了衣服。

    载醇领着沉鱼到了一块草地。草地上开着各种各样的花,吸引了众多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草中婆娑起舞。沉鱼如鸟儿般在草地上撒腿飞跑,她高兴得如进了天堂一样快乐!

    载醇不时宠爱地拿了帕子,擦她脸上的汗珠。回家的时候,他又用五彩的花,给沉鱼扎了个花环,沉鱼娇声笑着,眼睛忽闪忽闪如星辰般炫丽!

    张全听到沉鱼如黄莺般的笑声,从石头堆里抬起头。当他看见沉鱼开心得如孩童般,他也怔住了!

    随后,他仔细拿着沉鱼的脉。片刻,他笑着对载醇说:“朱小哥,从今日起朱嫂嫂就不用再喝药了,她的身子恢复得惊人的好,就算现在要孩子,身子也能承受的住。”

    载醇一脸开心:“沉鱼,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

    张全自鸣得意地说:“朱嫂嫂,我说的没错吧!你和朱小哥呆得时间越长,你就会越快乐。”

    沉鱼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跟随载醇!因为载醇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幸福!难怪他眼神是那么祥和。

    夜晚的圆月如盘,高高悬挂在明净的夜空,散发出柔和的光辉。载醇拿出绷好的鼓和二胡试音,沉鱼听了不住点头说:“载醇,你不愧是月娘的弟子啊!”

    一抹笑意挂在载醇俊朗的脸上。

    沉鱼随手挑了支竹笛,载醇也选了支笛子,张全拿了把二胡,王勇拿了面大鼓,婉儿拿了面小鼓。他们合奏出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

    沉鱼原以为王勇和张全是跟着凑热闹,没想他们也是个中好手。她玩得兴起,换了婉儿的小鼓跳起了舞。今日她没有穿裙子,正好可以上下跳跃,随着王勇鼓声的。

    王勇对抓猎物兴趣浓厚,一有空他就去打猎。当沉鱼把他打的猎物,做成各种各样的菜品时,他越发爱上了捕猎。

    婉儿有时跟随沉鱼,有时又和张全一起去外面的河里拾石头。张全把花花绿绿的石头,给婉儿做了许些的项链、手链。婉儿很高兴,去谷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常日里,载醇要么带沉鱼挖野生的花卉回来培植;要么去树林里摘蘑菇和野果子。他层出不穷的主意让沉鱼的日子过得充实和忙碌。

    在忙碌中,沉鱼抽空给载醇做了一双鞋。载醇拿着这双针码分布均匀、鞋底厚达32层的鞋子爱不释手,穿上后竟舍不得脱下来!

    时光如梭,载醇和沉鱼在谷中已住了十余天。这一日,沉鱼躺在载醇怀里百~万\小!说,粉粉的桃花瓣如雨般飘飞在他们身上。载醇痴痴得望着沉鱼,他眼里的柔情蜜意如潮水般起伏绵长,沉鱼娇羞得抚着载醇的眼睛。

    载醇爱怜地吸着沉鱼的唇,长吻过后,沉鱼唇里竟多出两粒东西。载醇低声地说:“宝宝,是二个长在一起的桃花花蕾。”

    顿时,沉鱼脸上飞起一抹浓浓的胭脂色。载醇握着她的手,无比慎重地问:“沉鱼,你可知诗经里有首关于桃花的诗么?”

    沉鱼看着载醇紧张严肃的样子,笑:“可是这首诗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载醇点点头,忐忑不安地问:“沉鱼,你现在可愿意嫁给我?”

    沉鱼一直暗暗期盼载醇这句话,她开怀得对载醇耳语:“好哥哥,沉鱼今日就嫁给你。”

    载醇绪忽好忽坏……一直不稳定!载醇和张全也觉得婉儿举止奇怪?但沉鱼替婉儿做了百般地解释。

    晚饭时分,载醇宣布了明日和沉鱼成亲……

    张全他们毫不吃惊,他们满脸都是理所当然的神情,只是婉儿低头不语。

    吃过晚饭,载醇把沉鱼抱到温泉边,沉鱼温柔地替载醇脱衣脱鞋,贴着载醇爱抚他。载醇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眼神也常常充满着迷离和渴望,但他暗自控制着自己,百般的忍耐!尽管他忍得很辛苦,却他从不对沉鱼做半点无礼过份的事,他确实是个好男人。

    今夜的载醇异常开心,他一直望着沉鱼傻笑,一直傻笑到沉鱼回房。

    回房,红烛飘动的火苗如载醇燃烧的心。他温柔地哄着沉鱼:“宝贝,早点睡,明日我们还要成亲了。”

    沉鱼红着脸在他耳边呢喃:“载醇,我现在就想和你成亲。”

    载醇笑:“宝贝,别说傻话了,现在怎么能成亲?等明日我把嫁衣买回来,我们马上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