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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梁画栋、奇花异葩、珍奇异兽筱柔都无心欣赏,自己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刚刚出现的意外情况之上,

    “这个……这个。”跟在小厮的身后,她几次开口都说不出,事关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是那件事情的话小姐还是不要说了,待会儿老爷自有安排。”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这个老仆人给挡了回去。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无因自然无果。

    “小姐请。”就在筱柔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清秀的丫头出现在了眼前,手上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衣裳,一套散着异香的衣裳。

    一边穿衣裳,一边细细的打量着伺候她的小丫头,粉嫩的脸颊,还梳着双髻,年龄看起来尚小,要从她的嘴里打探出来些事情难度应该不大吧?

    和这个小丫头有的没有的闲扯,话题慢慢的转移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来,可是也就是刚刚提到这个话题,筱柔就被这个小姑娘一句话抵到了南墙之上,敢情这府上的下人都是人精,想知道点什么都难上加难。

    “小姐,你想知道什么等下直接问老爷吧,我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了小姐,我们可以去见老爷了。”简单的梳洗过了之后,人精一样的小丫头鄙夷的说了一句。

    无可奈何,跟在丫头的身后,筱柔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罪犯一样。

    “老爷,小姐来了。”轻轻叩门,小丫头朝着里面禀报了一声之后就闪身离开。

    推门而入,筱柔不知所措的站在屋子的中央,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者是做些什么。

    “坐吧。”最先开口的还是有发言权的展老爷,指着屋子一边的座位说了一句,刚刚开口说了一句,已经有丫头奉上了香茶,门被关上,私密的话题即将开始。

    一室冷清,但是展老爷只是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筱柔如若针毡的坐在椅子上,渐渐的满头大汗,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很多个分钟过去了以后,筱柔端起桌子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灌了一口,准备先发制人。

    “我……”起身,她刚刚开口,就被展老爷打断。

    “女儿啊,是爹对不起你。”只一句话,展老爷便泣不成声,转身背对着她低声的缀泣。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脑袋有些昏沉,浑身的力气像是突然丧失了一样,猛然间跌坐在地上。

    “这茶,这个茶里放了什么?”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对不起?难道就是因为他所说的私奔?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你和人私奔,有辱家风,本来已死,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活过来呢?你活过来做什么?连最后一点的颜面都没有了。”展老爷老泪纵横,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筱柔泣声说道。

    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不知道等下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事情,而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老爷,一定要如此吗?”门外,展夫人也是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看着昏睡在地上的人问了一句。

    “这样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挥手让人把筱柔给扶了下去,展老爷这才接着问道:“灵堂布置好了吗?让管家去对外散布消息就说颜儿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无脸见人,自缢身亡了。”

    一切安排妥当,筱柔重又躺回了棺材里,筱柔重又躺回了棺材里,以前是真死,现在却是假活,以前躺在这里是为了风光下葬,现在却是为了残喘苟活。

    “女儿啊,只要过了今晚,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傍晚,乘着守灵之人休息的空当,展老爷和夫人守在棺材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然而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

    “展大人,你的女儿触犯了祖宗规矩,该怎么处置啊?”门外有人进来,本来英俊的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人白须老者。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看来着沉塘之罚,他们的女儿是躲不过去了。种因得果,他种下的祸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儿来还呢?

    “展大人,你该不会是忘了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吧?”年轻人带着老者坐定之后,一脸嬉笑的说了一句。

    距离那个时间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了,他高俊杰时时刻刻都在期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现在,他终于可以报仇了。

    一年前,他展家的小姐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于他,让他在众人的面前抬不起头,这一年的时间他时时刻刻都在等待着这个自视清高的展小姐犯错,而今,她果然不负期望,与人私奔,这是多大的罪过啊。

    “两位族长请,容小侄细细禀来。”面对两位老者,展老爷对高俊杰的话充耳不闻,而是把主事的两个人请到议事厅议事,希望还有转圜的地步。

    冷笑一声,看着几个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空荡荡的灵堂之上,就只剩了他一个人,于是俯身去看棺材之中的人,低声的说道:“展小姐,我以为你的眼光有多好呢,原来不过如此,你相中的人也不过是草包,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

    “你以为他要和你一起赴死的是不是?”冷笑的摇了摇头,高俊杰转身接着说道:“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跑了,现在恐怕连展大人都不知道他是谁吧?”

    哈哈的大笑声传来,躺在棺材里的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筱柔或多或少的听进去了一些,大概也猜测到了展颜私奔是怎么一回事。

    才子佳人,缘分得见,芳心暗许,谁知不被世俗认可,于是约定私奔,东窗事发,佳人失色,才子逃遁,那些书上不都是这样说的,只是可惜了展颜的这个花容月貌。

    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筱柔从他絮絮叨叨中也听出了个一二,这个男人之所以恨这个展颜,大概是因为一年前在以文会友的交流会上,展老爷和展颜当众羞辱与他,因此而记恨到现在。

    “我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可是我最起码还有担当,你的那个才子,光有真才实学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撑不起来!”

    高俊杰还在碎碎念,而太阳已经渐渐的西斜,她身上的药力渐渐的散尽,并且最终坐了起来。

    “我说你既然这么好,又何必非得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呢?他是可恨,可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男人的心胸如此狭窄,将来怎么能成大事!”忍不住的打断,筱柔再也没有办法在这样听他说下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展老爷突然带着宗族的长老出现在门口,看着站在厅中的筱柔,顿时都怔愣在了当场。

    “你真是自寻死路。”哈哈一笑,高俊杰扯着筱柔的衣袖朝着几位老者说:“我就说展小姐是不可能死的,两位族长偏偏不信,现在可是相信我的话了?”

    见无人答话,高俊杰又接着说道:“两位族长不是要袒护于她吧,她的行为可是要沉塘警戒的,要不然两位之后如何治理宗族。”

    “展颜,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出来那个姘夫是谁,就放了你。”沉思片刻,两位老者中的一个开口问了一句。

    “姘夫?哪个姘夫?”她又不是展颜,她是筱柔,她怎么能知道展颜的姘夫是谁?

    “你还有几个姘夫?说。”语气顿时严厉了不少,筱柔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自找没事了。

    “来人啊,把她给我绑起来,关在祠堂里。”为首的一个老者最先发飙,指着筱柔毫不留情的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对着展老爷说道:“你纵女犯错,还编造死亡的谎言以欺瞒族长,罪在当罚,然而念你年迈,去祠堂跪两个时辰给祖宗谢罪。”

    “我愿代我爹爹受罚。”毕竟是因为她才受罚的,反正她被罚是一定的,罚一次是罚,罚两次也是罚,不如一起承担了算了。

    想她多倒霉,刚刚到这里来,就无缘无故的替人背了这样的黑锅,不但被人占了便宜,而且还不知道被谁占了便宜,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祠堂,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坚守,大概是怕她逃跑吧,灯火通明的很多人陪着她,其中就有那个高俊杰。

    不知道他在和那些族长说些什么,总之嘀嘀咕咕的不停。既然是宗祠,也不知道他一个外人是怎么进来的,居然还能对人家的家事说三道四,这些族长居然也还听他的话,真是匪夷所思。

    闲着无事,索性闭目养神,不知道等待她的处罚是什么,大概是沉塘吧,电视上都不都那样演的,要不就是过牌坊?被人唾骂着过那重重象征着忠贞的牌坊,要不就还是火烧?

    提到火烧,筱柔突然就想起了白天的事情,那个奶油小生塞给她的纸条还没有来得及看,不知道现在看看算不算晚,或天还得指着他救命呢。

    偷偷的掏出了那张纸想要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无奈已经被自己揉搓的看不清原来面目,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名字:季半城,这是什么名字,哪有父母给孩子起这种名字的,半城,半个城市?真好笑。

    后面再写的什么就看不清了,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个几个字,好像是约她去干什么。只是明天她恐怕要爽约了。

    猛然间想起另一个人,就是那个刀疤男,虽然他明明没有这个季半城好看,但是她却偏偏记得他那双眼睛。

    胡思乱想间想起了他白天的那番话:自己欠下的债只能是自己还,你捉弄了别人,总有一天别人也会捉弄你的,老天爷是绝对公平的,不论何时欠下的总有一天都会还上。

    其实现在她已经在还了,可惜是替别人还的,其实细想想也是,她占用了展颜的身体,自然也是要替她还债的。

    不知什么时候几个人已经讨论好了她这个事情的处理结果,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说出奸夫是谁,让他去死,二是说出奸夫是谁,他们一起去死。

    本来她就不知道奸夫是谁,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少拖累一个人的。而且她也未必是死,因为出门的时候展老爷在她耳边交代过:稍安勿躁,安心等待,爹爹会想办法救你的。

    夜半三更,众人昏昏欲睡,唯独被绑着的筱柔一人清醒,院子里幽幽的虫鸣之声传来,筱柔一直躁动的心突然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想另一时空的自己,原来她是可以随处为家的。

    在哪里她没有疼爱她的父母,也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被喜欢的人,想了很多,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对那个熟悉的时空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留恋的,原来舍弃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天空将亮未亮之际,筱柔迎来了一个人,一个跌跌撞撞的人,他带着一脸的惊喜压低声音说道:“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怎么来了?”见到来人,筱柔有些微微的惊讶。

    “季半城,居然是你!”忍不住的想要欢呼雀跃,这时候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瘸着腿,撇着嘴,季半城难掩心中的不喜,又不是老鼠,干嘛要躲在这个发霉发臭的地方。

    “你以为我愿意的,赶快把我弄出去。”压低自己的声音,筱柔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示意她身上的绳子。

    “哟,我眼拙了,刚发现。”瘸腿快走了两步,季半城那一双手还算是灵活的很快的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就是这样,他们看似顺利的解开了束缚,也看似顺利的就要逃出升天,当然,这些都是看似。但是,这并不是说明别人都是吃干饭的,在门口的时候,很正常的,两人被拦了下来。

    “这个就是你那个姘夫吧?”门口,依旧是白天那个俊朗但是小肚鸡肠的年轻男人,举着火把,带着一干人等把筱柔和季半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年轻人狠狠的点了一下季半城的脑袋,一脸邪笑的说道:“如果不是放你进来,就以你这三脚猫功夫,还瘸着一条腿,这展氏宗祠也是你想进就进来的?”

    一席话说完,随即转身站到了筱柔的面前,狞笑的说道:“怪不得你选他不选我,原来你图的也不过是个皮囊罢了。我现在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办?”

    季半城的容貌在这些人的眼前比起来,确实属于上乘,他面若冠玉,目如朗星,可是筱柔看起来就是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像是物质和精神的营养过剩。

    “准备准备吧,一炷香之后,送你们上路,黄泉路上再做夫妻吧。”呵呵一笑,年轻人一挥手,从队列里走出来两个人重新把两人给绑了起来,这次,没给两人留一点逃脱的机会。

    乘着混乱,执着火把的人群中有人悄悄的退了出去,好像是想去通风报信,虽然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但是依旧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你做什么去?”接下来的行动被厉声制止,然后人群中自动闪开了一条通道,直直的通向了那个准备去通风报信的人面前。

    “报信去是不是?”眼睛里闪着阴冷的光芒,高俊杰面朝那人伸手指着筱柔问了一句。

    “哈哈,你想都别想!”大笑出声,高俊杰转身伸手用力的捏着筱柔的下巴说了一句。

    不知是那个讨厌的喽?给他们的嘴里塞了布块,尽管筱柔对现在的状况极度的不满,但是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用眼神藐视。

    “你们就等死吧。”再度放出狠话,一挥手,刚才那个准备报信的人也被抓了起来不知带往了何处,转身,高俊杰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

    片刻后,只见两个大大的笼子被抬了进来,放在了筱柔和季半城的面前,没有任何的疑问,等下,这两个笼子将是他们未来的“归宿”。

    两个人支吾以对,大眼瞪小眼,周围这么多人看守,想要逃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微风袭来,月光清冷的洒下,深夜的展府,依旧是夜不能寐。昏黄的烛光投射在窗棂之上,俨然有两个人的身影在辗转不安。

    细细的听来,是展颜的父母在各自埋怨,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大祸临头,等不及他们的援手了。

    “如果不是你当初那么果断的拒绝那个什么高公子,现在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先开口的是展老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女儿不喜欢,而且当初这也是你同意了的。”虽略带不安,展夫人回答的倒也是没有一点含糊。

    话刚说完,展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道:“还不都是你惯的,女孩子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偏偏你要让她自己选。”

    “当初她出言辱骂高俊杰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反而还帮着她隐瞒,要是我当日知道了,还会有今天这样的问题吗?同样,展老爷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两个人的对话渐渐的离原题越来越远,由解决问题变成了相互的指责,直到门外的管家急急的敲开了房门,两人这才幡然醒悟。

    “老爷,夫人,快,小姐出事了!”

    展氏宗祠,筱柔和季半城被五花大绑的压进了猪笼,口中依然是塞着布块,先是被绑在一根木头上,接着是身上被绑上了几个沙袋,然后被人抬了起来,像是抬猪一样倒挂着抬了起来。

    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筱柔只觉得自己的胆汁和胃液都要倾泻而去,却因为口中塞着布块而无法得到释放,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季半城,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种情景让筱柔觉得,她都没有必要去沉塘了,恐怕还未到目的地,她已经就挂在这里了。

    身体的不舒服直接导致了她思绪的涣散,不知过了多久,人队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被人扔在地上,痛苦稍稍的减轻,她已经不再寄望于展老爷的救助了,只希望季半城还有些人缘,不会也像她这样凄惨。

    嘴里的布被拿掉,没有其他的动作,筱柔和季半城两人同时低头干呕,面色苍白。

    “我是……”缓了口气,季半城张嘴,似乎是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又被堵上了。

    “你们这一对奸夫,就准备去阴曹地府做野鸳鸯吧。”哈哈大笑一声,一挥手,在原本就已经很重的笼子外面又绑上了几块大石头。

    眼见就要灭顶,唯一还有话语权的筱柔大声疾呼:“我要见族长。”

    “晚了。”面露狠绝,高俊杰扬起的手落下,两人被抬到了岸边,笼子翻滚,来不及说些什么,冰冷的湖水已经从四面八方涌来,关进了口鼻。

    下沉,下沉,不停的下沉,想要张嘴喊救命,腥臭的湖水却溢满了口腔,没有氧气,没有光明,死亡的感觉袭来。

    意识逐渐的涣散,身上的枷锁越来越重,逐渐的下沉,或许她的下一个穿越就要来了,这次会是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筱柔觉得手臂上有一股力道传来,只是有片刻的上升,但是随即以更快的速度落了下去,周身冰冷,隐隐约约觉得身上有一只手在游移。

    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感觉,黑暗、冰冷,窒息,窒息,脑海里涌动的全都是这一个词,失去意识之前,筱柔觉得自己的腰被湖底的水草缠上了。

    挣脱了牢笼,季半城慌乱中扯上了筱柔,奋力的向上游去,并不是谁都有他这样的“功力”的。

    渐渐上升,头顶之上有折射的光线闪耀,依稀可见人影,于是只能继续隐匿在湖水之中,他虽然并未大碍,但是身边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低头,凑上了自己的嘴唇,把胸腔里所剩不多的空气度到了筱柔的口中。

    有空气顺着口腔窜了进来,有生的希望,筱柔贪婪的允吸着,稍稍安稳了一些,筱柔就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

    人在求生的时候能量是巨大的,就像是杜之梦现在,明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可是季半城却是拉也拉不住她。

    “别动。”忘记了自己是在水中,季半城张嘴告诫,可是随即遭受了和筱柔一样的灭顶,两人挣扎,动静显然要比刚才的大,本来已经转身离开的高俊杰人等闻声又转了回来。

    “哟,你们两个真是命大,居然没有死。”就在筱柔和季半城刚刚从水面上露出了头,高俊杰的火把就伸到了两人的脸前,面上一热,下意识的后退。

    在水中泡着,不能上岸,筱柔整个人已经是在昏迷的边缘徘徊,紧紧的抓着季半城的胳膊,倚靠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