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湘东下了床走向玉雨春,走近后拽着她的胳膊,打开房门,丢出去。玉雨春接着又扑上来推门,已经里面上锁。
“开门!”她被气晕了,忘了什么情况,抬手拍在门上。寂静的家中,喊声与拍门声一块震憾传播。
玉雨春都被自己弄出的这动静惊了下,可家中没引来任何连锁效应,更加安静了!
第二天午饭后,对她不算挑剔可也不太亲近的大姑姐郝湘楠笑呵呵地到她房里,来找她聊天。这是不太寻常的行为!玉雨春亲热地让郝湘楠坐下,心中打鼓。
郝湘楠聊了几句平常话后,笑眯眯地问:“和东东闹别扭了?”
看来昨晚上的响动,还是有些效应!玉雨春听着问,已经顺下眼睛,把一些委屈堆到脸上,低声回答:“也没有很闹别扭。他回来到很晚,我问了他几句,他就不高兴了,把我推到房外边。”
郝湘楠像听故事,很乐呵地笑,“两口子就是这样,我和你姐夫三天两头的吵,有时还下手打呢。可我和他打是因为他太不争气!经常打扑克打到更,和些没正事的人呆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出息?”
“姐夫挺好了,对你多好!”玉雨春笑道。
“不是说他人多坏,就是太没志气,没一点男人的样,我死瞧上这种男人!谁让我当初被他长得好看迷住了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要有东东一小半上进心,我也会天天供着他!”
玉雨春听出些意思来,没有吭声。
放心吧,东东不是那样不着调的人,每天都忙的正事,和朋友应酬了,晚回来了,也是为正经事!将来咱们这个家就得指着他了,那个何齐正是别想指望,烂泥扶不上墙!”
玉雨春也不好再没反应,说:“可他回来多晚也不说一声,像家里没我这个人……”
“东东吃软不吃硬,我对付何齐正那套在东东那不管用。什么男人用什么套,你得另想招。首先别把他惹烦了……”
玉雨春苦叹,有理没理真是全凭一张嘴!别的男人是可敲打的,唯她的男人得高高供着!别人都贱,活该就得受她们家人欺负……
郝姐姐又说起来,“我是为你和东东好才说这些。他烦了真要起了外心,你还有什么办法?现在也不是以前了,看得作风问题比天大,现在谁管!离几次婚也影响不到什么!……你别多心啊!
我说的是实话。东东真要起外心,别说咱爸不让,我和妈也不同意,你是咱们家的好媳妇,都喜欢你!偶尔闹闹也没事,一定要注意分寸,家里又不是只咱自己人,还住着保母……咱爸最要颜面了,我和何齐正就是打打闹闹的那么回事,不是真闹法,咱爸才不太管。早上走的时候他可不高兴呢!妈给你说了可多好话呢,说你从来不这样,再好的人也有三分脾气的时候……”
玉雨春忍着没去咬牙,可咬得心肝疼。
徐以薇想拒绝郝湘东,可问题是她怎样拒绝他!
因为对玉雨春的羞愧并对郝湘东向玉雨春施暴的气恼,她把房门强硬关闭了一晚。但她很清楚,那道门不可能永远挡住郝湘东,也不可能关闭她和郝湘东的所有接触……
徐以薇觉得自己不是太擅长解决这样棘手的问题。如果是以前,玉雨春肯定在一旁帮着拿主意了,可如今,只能她自己面对!
她进办公室坐下,岳非把她的杯子倒好水放她面前。她看看,面无表情地说:“老那么勤快干嘛,大早上刚上班我不喝水。”
“不是解渴的水。”岳非嘻嘻笑。
“难道是泡澡的?”徐以薇随口说出,无所忌惮。
现在两人已经很熟,徐以薇越来越觉得岳非确实是个大孩子,对他是绝对的“俯视”――不是看不起,是长姐自居,像看小弟弟。办公室常剩他们两人的时候多,一剩两个人的时候,岳非就开始出乐子。有心情的时候,徐以薇也和他无聊上几句。
岳非听了徐以薇这句话,乐不可支,为了不造成太大影响,怒力控制着声贝,浑身颤笑。笑完说:“也不是泡澡的,是为薇儿滋养皮肤的。”
徐以薇打开杯盖看了看,有红枣之类的东西泡在水里,又盖上盖,不经意地说:“我皮肤看着很糟?”
“和薇一样,晶莹透亮!”
“那还养!”
“可要再多些温暖的粉色就更好了!”
徐以薇浅浅地笑了下。
特意找专家给你配得独家秘方,常喝保管有用。保证你的脸色又白又嫩,嫩里透粉,粉里透着黑,蓝汪汪的,绿莹莹的……透着那个美!”他说上了小品。
徐以薇咯咯笑开,脸上终于见了徐光。
他看着啧嘴,“薇儿,你笑起来真是太美好了!这样美好的时光常常我一个人享受,真是太幸福了!”
徐以薇又撇嘴,说:“叫徐姐!要不,叫小徐也行,徐以薇也可以,称别人都是哥哥姐姐,到我这儿就不知道尊重了。”
“不是不尊重!”岳非马上脸色一百分的正经,“叫姐太显你老了,你才比我大那么一点,至于就得叫姐?叫小徐显得咱们太生分了。你那名字我不想叫,想想还是叫薇儿好,又好听又亲切,听着又舒服。”
“我的名字怎么了?“
他几乎色眯眯地望着她,说:“徐以薇徐以薇,叫着我就想吃。”
徐以薇看他。这样的小人嘴里竟也说出“吃”这样的字眼,看来真有点深度!
他又继续说下去:“一叫这个名字我就想到徐春面……”
徐以薇咯咯咯笑起来,也暗笑自己:不是人家有深度,是她太复杂。但很快,她笑容凝滞,低头做事。
岳非见她笑容收得急促,觉得问题在他身后,忙回头看了下,也站起来,亲近地喊了声:“东哥。”
郝湘东走进来,也向岳非含笑,问:“你哥最近回来过吗?”
“最近一次――也两个多月了。”
“再回来让他给我打电话,一块坐坐。”
“好。”
“没事,你忙吧,我去资料室查点资料。小徐,资料室的钥匙谁拿着?”
“噢,在这儿。”徐以薇开抽屉拿出钥匙。
“麻烦你给开一下。”郝湘东已经往外走。
徐以薇把钥匙往岳非那儿递,说:“你去吧。”
“他知道什么资料放在哪吗?我给你们翻乱了可别怪我!”郝湘东开玩笑的口吻。
徐以薇只好自己拿着钥匙,跟着出去。还开着资料室的门时,郝湘东已经贴得她的身体很近,她打开门一进去,房门随即被他关闭,把她拽到一边,压到门一侧的墙上。
“放开!会有人进来……”
“为什么反锁了门?我说过不许再关电话,为什么老不听……”郝湘东已有些压制不住的感觉,冲着她的脸上直喘粗气,“成心的是不是?你想倔到什么时候……”他的脸已压得她没法再近。嘴巴完全压上来,她越推,他越吸住了她的嘴,嘬得声音响亮。徐以薇被这声音弄得胆颤心惊,胳膊上使不出劲,想起腿来,一腿又顶上来。
“啊――”郝湘东抱着下身蹲下去,松开了她。
徐以薇抽身要逃,他忙又逮住,紧紧攥住她的胳膊,慢慢起身,低声吼:“死丫头你……你不想用了!正是最要命的时候你使这么大劲……”
“别疯了!”她费劲推开他,把门打开条缝,轻声说,“你先走。”
郝湘东往外走,一手留在门里又握了一下她的头,这才离开。徐以薇静静心,整理一下身上,也出去。
晚上郝湘东去了徐以薇那儿。鱼水交融,不知游弋了多长时间后,徐以薇又催他走。
“像做外房的样吗,这么赶着老公走!”
“谁老公!谁外房!再说我跟你拼了!”
“怎么拼法?这样吗……”郝湘东往她身上顶。
徐以薇咬牙切齿,“等你睡了,我用剪刀给你剪了!”
郝湘东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合上嘴后又翻到她身上,说:“趁着没剪再用用。”
徐以薇又气又憋不住地想笑,张开嘴狠狠咬在他肩上。郝湘东啊了一声,报复性地还以颜色,一剑封穴。
最后徐以薇也不知道啥时候就睡过去了,醒来天已透亮,她挑挑眼睛看看郝湘东,有些迷惑:“你没走?”
他含笑在她额上亲了下,说:“我要走了你能睡这么安稳嘛。”
“更安稳……”她还带着睡意,声音软绵绵的。
“那你一晚上使劲抱住我的腰干嘛,我动一下你就又贴过来,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嘴上说让我走,心里却不让!”
徐以薇的睡意被一下赶跑,睁开眼来看,自已果真靠在他怀里,她的胳膊到现在还弯在他的腰上。她忙把胳膊拿下来,把身背过去,丢一句:“我习惯抱着枕头睡,谁让你占了我的枕头,我只是当你是枕头了。”
郝湘东听了哼哼地贼笑,又俯过去把她抱住说:“我就是你的枕头,你尽管抱着,抱一辈子!”
徐以薇没缘由地上来些酸楚,沉了好一会儿后说:“你还不走吗?”
“走什么,吃完了早饭再回去,看看,接着上班。起来,看有什么吃的给我弄点。”
徐以薇没动,“要吃你回你家吃去。”
“陪你一晚上了,一顿早饭都不给吃?”
“谁让你陪了!”徐以薇说完还是告诉他,“……我不太会弄,以前都是庄文尚给我做早饭……”
“别在我跟前提他!我是我!我也不太会,起来我们一块做点。”
徐以薇抓起一件衣服披上,有些赌气似的去了卫生间。郝湘东听着里面的洗刷声停了好长时间了,还是不见出来。敲门催:“怎么还不出来?”
“我为什么要出去?”里面响起徐以薇气恼的声音……
这是我的家,我想出去就出去不想就不出去!我想提谁就提谁不想见谁就不想见谁!我想勾引谁就勾引谁我愿意就行!我想做饭就做饭不想就不做饭!你是我什么人,动不动就对我吓来吓去,逼我做饭,逼我上床,连我什么时候想出去也要管吗?
你凭什么这样!你凭什么!我徐以薇不是你什么人!别当我是你的外房,我不是!不是!我徐以薇也好徐白痴也好,再白痴我也不会你当外房!……我要找个好男人结婚,不喜欢了就一脚蹬开再找一个,想找多少就找多少,想结多少次婚就结多少次婚,谁也管不着!……混蛋,恶棍,神经病!你才白痴!都是白痴!你们凭什么都来折磨我……”
徐以薇不知在里面坐了多长时间,情绪稳定下来,听了听外面没有一丝动静,这才轻轻打开门,提脚出去。刚迈出一半去,旁边响起一声音:“终于肯出来了?”
徐以薇斜开眼睛不看,说:“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他笑一声,“徐白痴,你穿着我的衣服难道让我光着身子出去?”
徐以薇看看自己,身上果真是裹着郝湘东的上衣。要进卧室换。
郝湘东抱住了她,说:“穿着吧,吃了饭再换。我愿意看你穿着我的衣服!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辈子你只能穿我的衣服,光着身子穿我的衣服!绝不放你!谁我也不给。你敢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就追上杀了你。”
徐以薇在他怀里颤耸耸地哭起来。她发现,虽然她讨厌这种强行霸道的行为,但却并不讨厌这个怀抱。这是种另她沮丧的感觉!
郝湘东抱着轻轻抖颤着哭泣的徐以薇,心如化开的冰糖,粘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不会让你为难。一定让你结婚,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然后每年都过结婚纪念日,每一次都和结婚时一样,顶少也要过完一百次……”
徐以薇听他描述的很美,美得她心动。可马上更委屈起来。他画给她的是一张她永远吃不到,也不想去吃的饼!
“为什么这么对我……”她想着,委屈,又加气恨,“你干嘛要折磨我!”
“折磨你?你觉得受折磨?”她感觉受折磨了!感觉受折磨,说明她还没爱上他,没有觉得得到他才是最大的幸福,任何事都无法比拟。就像他对她!
郝湘东心里又重新坚硬,有点硌起来。从来都是女孩子往他身上扑,他把扑上来的女人不屑地推出去的时候有,何尝受现在的“屈辱”,竟是他像个淫棍一样死缠着她!
可是,如果不受这份“屈辱”,修正他眼下的错误行为,他便又得持续另一个错误,持续这几年他因傲慢一直犯着的错误:不屑于追逐一个心不在他这儿的女人,不耻于与其他男人――更何况是他最好的朋友,争抢一个女人!可这个女人,他真的爱。
所以,无论如何他注定了错误。问题不在他,在于徐以薇,这个至今都不想主动扑向他的女人!
他搂了她往厨房走,冷冷地说:“我喜欢折磨你!给我做饭!”
做饭不会。”
“面条也不会煮?”
“泡过方便面……”
“我不吃那个。煮点面条。”
“我不会……”
郝湘东被逼得疯狂,瞪起了眼睛叫:“煮清水面更容易,白痴!”
咦――徐以薇运气,也叫:“我不会用煤气炉!”
“没用过?”郝湘东不可思议,“你平时不烧水喝吗?”
“都是用电壶!”
郝湘东彻底服。原来和徐以薇一样白痴的人还真不在少数,否则造出电壶那鬼玩意干嘛!“我教你!”他气急败坏地说着,砰砰地拉开厨柜抽屉找面条。竟有!“不会煮怎么有面条?”
“庄文尚买下的。”
郝湘东看看已拿到手中的面条,迟疑会儿,问:“没坏吧。”
徐以薇没答,她从没去看过。郝湘东觉得没坏,不再管,决定吃。管它是谁买下的,面条无罪!指示:“拿出锅来,放水!”
徐以薇照做,他一旁叫:“……水太多了!……又太少了,笨蛋!放到三分之一!”
“你自己来不就行了!”徐以薇被他指令得手忙脚乱,也恼。
郝湘东不答,拉着她找煤气开关,略看看,又指示:“拧这个,看是不是。”
“往哪边拧?”徐以薇手比划在上面,问。
“哪边能拧动往哪拧!”
徐以薇试探着去拧,轻松拧开。郝湘东又推着她往炉灶那儿去,让她拧上面的开关。徐以薇往两边都拧了下,没见反应。她一下理论充分起来,说:“我试过,也这样,怕是坏了。”
郝湘东拧下眉头,说:“你压着开关拧。”
“怎么压?”
“使劲往下压着,拧!”郝湘东手空转着给她示范。
徐以薇还是茫然。
“笨死吧!”郝湘东拿着她的手,两人一块去做。
开关吱吱鸣叫几声,沪口噗得吐出一团水苗,很软和的蓝颜色。徐以薇还是见鬼一般,双手一下紧到郝湘东脖颈上,脸也趴上去。
郝湘东哈哈大笑,同她退回餐厅,坐下来,揽她在腿上,瞧着她的脸问:“你还真是千金大小姐呢,这么简单点事都不会做?做饭就一点不会?”
徐以薇噘嘴道:“你会干嘛非得让我做。”
“我会的事情多着呢,你都不用做了?我会吃饭,你还要不要吃?”
徐以薇挤眼睛盯他。
他继续道:“我也没用过这些玩意,可我有脑子!琢磨一下就行了,有什么难的?不做说明有条件,不会做说明笨!学都学不会,就是笨到白痴……”
徐以薇被他损得羞恼,辩道:“我小时候差点被火烧着,我怕火,我妈从来不让我碰火,不用我做饭。庄文尚也从来不让我做……”
郝湘东听着前面,心里脸上都有些疼惜,如果没有下面的话,以后也未必还让她再做。但听到庄文尚几字后,他脸上又淡开,口气生硬道:“我不是你妈,更不是庄文尚!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娇惯你,我喜欢折磨你!以后学着做饭。”
徐以薇扭开脸,回道:“你管不着!”
郝湘东缓和下口气来说:“面对,是治疗恐怕的最好办法。不敢面对什么时候也是个结,保不准关键时候就成了一个死结!不做饭没事,平时多用炉子烧烧水什么的,多接触接触,慢慢就不怕了。”
徐以薇嘀咕道:“我有时也想自己做点吃,可就是不太敢用,生怕那火一下子喷出来,我一个人可怎么办?越想越害怕……”
郝湘东将她拥在怀里,很柔和地说:“以后我在时和你一块用,一个人时就别碰了,越心里慌越容易出事。那电用时也得小心,看着无声无息,比火可恐怖多了,伤着了,更致命!”
徐以薇浅笑嫣然,觉得他交待得实在多余。“那我能不知道?以为我会用手指去试试有没有电……”
徐以薇以前极少感受这种温存,庄文尚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她的宠爱。就像郝湘东说的,娇惯她,她不愿意的事情从不逼她做。只有一件事,他没有征求过她的同意:分手。
一阵焦烟自舌隙间钻上来,冲入鼻孔。徐以薇一时没明白哪来的焦味,闻闻了。郝湘东没闻,直接撂开她,站起来进了厨房,关气,熄火,提起水壶倒锅里一些水,一股青烟瞬间升腾起来。他又把抽烟机按开。
他退出来,再看徐以薇,徐以薇也看他。两人脸上慢慢凝聚同一种气流,终于都暴满,笑起来。
郝湘东啧嘴道:“看来今早上面条是吃不成了!改吃别的吧……”他说着一俯身将她抱起来。
“你……”徐以薇想问他干嘛,但马上脸一红,知道他要“吃”什么了。
徐以薇觉得不好说不给他买,可又不愿意承担那给他买奶的角色,还是不应声。身子裹了被子下床,找衣服换衣服。
她一手提着胸前的被子,一手往衣柜里找着。徐以薇惊叫一声,顾不上和他理论,先拾脚下的被子。
……这件!”他拿出件连衣裙来给她。
徐以薇摇头,“我穿套裙……”
他边走着边又指点:“穿这件!这件好看……”
“知道了!”她以为他会先回趟家里,不禁叮嘱,“雨儿要问,你……好好说,”自然是“好好编个谎”,否则还得怎么说!她又有些恼恨地咬嘴唇。
郝湘东停下脚步,看她一眼,又走回来,三指握住她下巴处,揉捏,放出被她咬住的半瓣娇唇,轻声说:“不准再咬嘴唇!恨就等我回来咬我,不准咬嘴唇!”他说完又往她嘴上轻点一下。
“不准你欺负她!”她补充。
他温和一笑,轻拥下她说:“你今天表现很好,我不欺负她!不过,我现在不回去,没时间了,得去单位。上班前别忘了自己买点吃的!”
“你不回去……”徐
以薇有些不知如何说好。她就这样“霸占”了他一夜,不放回去给玉雨春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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