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好儿郎本就是外乡人,不知名讳,再加上我也是听人转述,因而并不知晓。”
李百药有些失落,叹道:“也对,此人心性孤傲,再加上外乡而来,知道他的人想必是很少的。”
“李侍郎说的极是,今日,今日还要多谢李侍郎捧场。”
这说书先生点了点头,脸上堆积着笑脸,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脚下的木盆子。
说白了,这些说书的多为贫民,为了混口饭吃的主。
见到这些达官显贵,富家公子也,心中自然是很欢喜的,因为这些人出手阔绰,或许随手一些碎银子便足够抵得上他们数日的生计。
李百药自然也不寒碜,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几个铜板丢尽了木桶里。
这把那说书先生看的心酸的。
心想好歹你一个员外郎,也算是四五品的大官儿了,怎么这么小气。
不过这也不怪李百药,他为官清廉,之前又长年赋闲在家,因此让他像那些出手阔绰的权贵一样,这是不现实的。
李百药转身要走,突然回头看了看说书人,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对了,还有件事略作指点,这好儿郎的故事有些地方你说的欠妥。”
“会稽愚妇轻买臣,并非会稽的好儿郎,这是一个典故。”
说完,李百药便重新回到了酒桌前,会见慕名而来的学子,为他们传道解惑。
在楼上,女孩看着李百药,小声嘀咕道:“会稽愚妇轻买臣,是什么典故?”
“买臣……”
周瑾刚开口,一旁的令狐修己急忙插嘴,道:“这个我知道!”
一边说着,一边来面露得意之色。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周瑾微微一笑:“令狐兄讲就是。”
令狐修己看着女孩笑道:“婉儿,买臣可不是买官哦,买臣是一个人,叫朱买臣,是会稽人士,早些时候家里贫困,他以买柴为生,早些年,夫妻二人倒还和睦,但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久而久之,他的妻子嫌弃他贫穷,于是便抛弃了他。”
“可谁知朱买臣不久便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成为了会稽太守,而他的妻子也追悔莫及。”
女孩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原来如此。”
“后来朱买臣发妻如何?”
“这……”这一问,把令狐修己给问住了:“这……这……”
但凡不是正经经文中载录的,他便毫无了解。
周瑾道:“死了。”
“啊?”女孩心中同情:“从头到尾便没有和朱买臣过上一天好日子,这女人才是命苦。”
“怎么会,其中要害,是她蔑视买臣,才落得如此下场。”
令狐修己据理力争,依旧是谴责这那个愚妇。
不过不论是什么时候,和女人讲道理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下场。
女孩有些生气的看着周瑾:“公子你觉得如何?”
周瑾笑道:“这句话若是在这首诗里,只看表面寓意自然是好的,若是深究,就黑暗了。”
令狐修己不屑道:“出言不逊,我看你是嫉妒这作诗之人的才能,故而胡言乱语。”
男人如果争锋吃醋起来,往往是令人作呕的。
而和这种会争风吃醋的男人说话,周瑾心里甭提多憋屈了。
“令狐公子,请不要把鼻孔对着我。”
令狐修己这下更怒了,不过不再扬着头颅。
“谢谢。”周瑾微微点头,随后接着说道:“作诗之人,可谓诗中之仙,我纵然是不会嫉妒的。”
“更何况我说的深究,并非是诗,而是朱买臣和其发妻。”
“哼,先贤之事,岂容你非议?”令狐修己不屑道。
女孩丝毫不留情面,扬着脑袋:“可是我想听。”
令狐修己脸抽了抽,似乎悟出来了和女人争执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女孩看着周瑾笑道:“公子,请讲。”
“古往今来,关于朱买臣,我觉得有一首诗词最为贴切。”
周瑾轻声说道。
这下不得了了。
令狐修己别的不行,但是背诗词歌赋,绝对是一流。
刚听周瑾说有一首诗是关于朱买臣的,他便立马思索了起来。
然而肚子里的墨水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一个所以然来。“胡说,古今如此多诗词歌赋,但凡事记录在案的,何曾有关朱买臣的诗?”
周瑾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令狐修己:你的古今是从三皇五帝到大唐。
劳资的古今是中华上下五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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