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渊只是冷淡的瞥了眼连椎,语气里听得出丝丝的薄戾。
他冷笑,“傲?”
连椎一慌,差点想扇自己个巴掌,怎么这话都给他说出来了。
不应该啊!今天怎么回事,一到渊哥面前什么话都直接说出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
他只好干笑了两声,无奈道:“你跟嫂子身上都有股傲气,只不过,哥你本来就看起来不好接近,但是嫂子其实还好。”
“就是接触了两次,也就觉得嫂子和你挺像的,凑在一起也不奇怪。”
甚至挺般配的。
连椎没继续说下去。
他又蓦地瞧见摆在男人办公桌上的那个相框,脸色一僵。
连椎连忙道歉,“哥,是我不应该在这儿说的,要不嫂子那称呼,我也别喊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相框。
时墨渊周身的气压很低,他视线看了一眼相框,眸中是沉重以及温柔。
他大手一按,将相框扣在了桌面上。
男人薄唇微动,“连椎。”
“哎,在呢,哥。”连椎连忙应道。
但与之前每一次都不同,男人身上的气压虽然很低,可他并没有直接发火。
时墨渊没有回答连椎的问题,“回去找韩行安看看脑科,治下你的记忆力衰退。”
连椎顿时就懵在那,手上的拿铁被他放回桌面上。
“哥,你怎么损我呢,我可是诚心诚意来给你出主意的好!你不要这样对我!你让他给我看脑科,你还不如让他把我脑袋拆了算了!”
时墨渊敛起眸底的不明情绪,按在相框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看向自己的表盘,薄唇微动,“半小时到了,我后面有个会。”
连椎又是“卧槽”一声,将桌上已经半凉的拿铁一饮而尽。
他摊了摊手,“那行,哥你要是失败了我再给你出出主意,祝你哄人顺利!”
他食指和中指往太阳穴处指了指,手又往上一甩,姿势又帅又酷。
连椎离开后。
偌大的办公室内就只剩下翻动纸张的声音。
时墨渊的目光停留在那反扣住的相框处。
他眸底是浓烈的疼痛。
都一年多了。
暗淡无光的,永无天日的感觉,原本在这儿看到她,就能获得救赎。
她是他存在的全部动力。
曾经的时墨渊是这样笃定的认为的。
可直到风初染出现,他下意识地去接近,不排斥,也不抵抗。
更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坐在这,听连椎说的那些话。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都是否定,也没有恼意。
他的情绪走向变得不再可控。
时墨渊将那倒扣着的相框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纸张的翻动声重新响起……
*
风初染走到老管家的面前,喊了一声:“刘管家。”
老管家倒是一愣,“少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她轻声问道:“厨房有人吗?”
“暂时没有,厨师现在休息了。”老管家如实回答她。
风初染看了一眼挂在客厅里摆着的老式挂钟,时间是下午四点。
她思虑了一下,很快回复道:“借用一下厨房,六点之前麻烦不要放人进来。”
她又眨眨眼,双手合十,“刘管家麻烦您不要告诉奶奶好吗?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