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颇有规律的叩叩声响起。
“渊哥,有空吗,我能进来喝杯咖啡吗?”吊儿郎当的男声响起。
时墨渊抬头,眸光看向秦逸,“去开门。”
秦逸闻言,走到办公室门口,将门打开。
他朝来的人打了声招呼,“连少。”
连椎将有些松散的领结重新整理好,朝秦逸笑了下,“秦特助辛苦了。”
“连少您进去,我先去处理工作了。”秦逸说完,看到连椎明了的点头,他走出总裁办公室,贴心的将门替他们带上。
连椎拉过时墨渊办公桌正前面的那把椅子,随性肆意的坐了下来,翘了个不怎么优雅的二郎腿。
他朝着时墨渊笑道:“渊哥。”
男人手上签文件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也没有看连椎一眼,只是淡漠的说出一个字。
“说。”
“这不是来看看渊哥有没有把嫂子哄好嘛。”连椎的眉眼间尽是轻浮的神色。
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气质不减,整一个纨绔公子的模样。
连椎眼睛生的好看,内勾外翘的,看人的时候颇有一种放电的感觉。
笑起来更是能一击即中,让你的心脏直接停拍。
这话一说,时墨渊好看的蓝眸总算抬起,看向了连椎。
他薄唇微动,周身凌冽不减,低声道:“太闲了?”
咬字清晰,尾调沉绕,仅仅是三个字,都有一种独属于他的气势。
连椎被时墨渊这么一盯,脖子顿时缩了缩,又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哪有啊,这不是来问问,要是没哄好,我再给你出出主意呗。”
时墨渊手中的钢笔被他放下,连带着文件,一同被搁置在了桌面上。
他眸色很深,领带被他扯松,整个人往座椅上靠了靠。
慵懒肆意,是潜伏在暗处等待捕猎的猎豹。
时墨渊微抿的薄唇扯了扯,“已经准备好了,今晚的行程也推了。”
连椎“卧槽”一声,随后听到咔哒一声。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秦逸手上端了一杯拿铁。
“连少,您的拿铁。”
连椎只好将噎在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辛苦你了秦特助。”
说完他拿起那杯拿铁喝了口,眼睛愉悦的眯起。
不愧是渊哥的公司,拿铁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
靠坐在椅子上的时墨渊上眼睑掀起,将手里签完的文件递给了秦逸,“半个小时内不要进来。”
谈话bèi pò中止,还是很让人难受的一件事。
秦逸接过文件应了一声“是。”
他利落的离开,重新将门替两人带上。
连椎皱了皱眉,一拍脑袋,有些悲痛道:
“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我突然忘了,哎,人老了,记性都差了!”
时墨渊翻开新的策划案,神色极淡地瞥了他一眼,“年轻过吗?”
连椎一拍大腿,“我靠”的“我”刚说出口,就得到了时墨渊极冷的视线。
他下意识心虚,咽了咽唾沫。
连椎反应很快,脑袋一机灵,“我想起来了!哦对,嫂子这种高岭之花,哥你真想追她,就不能跟她一样这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