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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状告云氏恶行<!></a>

    堂前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

    一瞬,众人的目光皆望向声音的源头。

    任素言秀眉舒展,面容沉静似水,眉宇之间却有一种俯瞰世人的威慑感,让人忍不住仰望。连任承明都颤了颤身,在心中感慨暗喜:此番气势,日后必要母仪天下啊!”

    她缓缓往前两步,道:“高僧将卓儿的痴病治好当晚,我曾路过岁云苑的偏院。若非我去的及时,卓儿连个痴儿都不能了。”

    众人皆不解,只听她继续往下说。

    “我赶到的时候,五妹妹正在灌汤给卓儿喝,还有婢子钳制住韦姨娘。卓儿不乐意喝,五妹妹便令人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往下灌。”她明亮的目光望向任承忠,道:“这汤里究竟有什么好东西,五妹妹非要让卓儿当场喝下。二叔,这应该问一问二婶婶。”

    任承忠脸色一沉,没有言语。他自然猜的到那汤里放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没想到云氏竟会残害他唯一的儿子。

    当年他纳了两房小妾,其中一个刚怀了孕,就遭遇不测身亡,另外一个便是韦姨娘。为什么任卓一生下就就是痴儿,着实令人细思极恐。

    想到这儿,任承忠的脸色也愈发铁青,怒火中烧,烧得他浑身忍不住颤抖。

    云氏膝下无子,当年纳妾也是无奈之举,当时她十分大度的同意,亲自挑选小妾。

    现在看来,云氏打从一开始,就想绝他的后!

    李氏揽住任素言的胳膊,急声问她:“你怎么不早说呢。”

    “二婶婶背后有云府,韦姨娘背后有谁?况且卓儿并未受伤,韦姨娘就算告到老祖宗面前,怕也无人信。”

    她此话一出,老祖宗的脸色愈加难看。平日里因云氏擅于讨好,母家势力大,她常常袒护。任素言这样说,她也无法反驳。

    “韦姨娘怕再有不测,只得让卓儿装痴,妄想用此躲过二婶婶的毒手。只求大事化下,小事化了,便央求我替她保守秘密。”

    任承忠早已气红了脸,听完她的话,一甩衣袖,离了正堂。

    任素言满意的勾起嘴角,目光变得狠厉起来。

    云氏——也该活到头了。

    老祖宗念此事让任卓和韦姨娘受了委屈,让任朱婉送去了些东西,以示宽慰。

    任承忠怒气冲冲的回到岁云苑,遣散婢子,走进内房。任素墨刚伺候云氏躺上床,眼角还挂着清泪,见到父亲赶来,屈膝行礼。

    “素墨,你先出去,为父有些事情要同你母亲说。”

    他的眼神极为漠然,看云氏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任素墨心中不安,迟迟不愿离去。

    倒是云氏开了口:“既然你父亲有话与我说,那你便先出去吧。”

    任素墨只得退下。

    任承忠走向门前,拴上门闩,回过身,走向床边。

    云氏泪流不止:“老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素汐是被她杀死的,妾身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是被她毒害的。我们好歹夫妻一场,老爷难道就真不会为妾身做主,为死去的素汐做主吗?”

    任承忠望着斜躺在床前的妇人,面容憔悴,目光混沌。若非搁在平常,他必定心软。可如今晓得她做的那些蛇蝎毒事,他对这个妇人再也没有一丝感情。

    有什么比残害他的子嗣更令人痛恨的事呢。

    他冷哼一声,走到榻边,道:“听闻任卓大病初愈那日,素汐去了韦姨娘院里。你可知,是为何事啊?”

    “我...我不知。”云氏僵硬道。

    见她事到如今都不肯承认,任承忠怒火中烧,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云氏惊呼一声,身体前倾,脑袋结结实实的砸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我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任承忠怒指她。

    他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咬紧牙关,双手气的发抖。云氏生了惧意,两人夫妻多年,虽称不上多相敬如宾,可任承忠或多或少会看在她娘家的份上,给她几分薄面,哪里有过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撕吃了她的时候。

    她悲哀的看向这个男人,涕泗横流。

    “老爷,你是想杀了我呀!”

    任承忠颤抖的指着她,咬牙道:“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残害卓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害怕。你这是要绝我的后啊!”

    云氏头脑一热,吼道:“妾身生了两胎,都是女儿。自古都是母凭子贵,我出身大户人家,难道要因一个妾生了个儿子,就被人踩在脚下吗?”

    任承忠闻言,气得暴跳如雷。她使那些卑鄙手段,绝他的后,竟然只是为了自己的傲气和妒忌心。

    他一个横腿扫过去,踢在云氏的肚子上。云氏闷哼一声,捂住肚子,疼得快要窒息。这股痛意,还没缓过来,又一脚迎面踢来。

    “你竟然要绝我的后!绝我的后!”

    云氏抱着头,如老鼠一般,仓皇躲避。奈何任承忠气红了眼,她越躲,脚上的力气便越盛。

    “你如此歹毒,老夫便成全你,休了你回云府。看云兄如何处置一个要绝我后的恶毒妇人!”

    云氏闻言,胆儿都快吓破了。女子被休,折损名声,她怎有脸回云府去,倒不如一头撞死是好。

    不,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为素汐报仇,她不能死!

    她一时慌了神,顾不上快要散架的身子,踉跄的爬到任承忠脚边,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

    “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会儿,我不敢了。”

    她的求饶,任承忠听在耳朵里只觉恶心,他一个甩腿,云氏被甩了出去,再次爬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腿求饶。

    门外的任素墨听到动静,使劲的敲着房门,急得掉了眼泪。

    “父亲,父亲。你放过母亲吧,什么责罚,女儿替母亲受。求求您,放过母亲吧。”

    云氏膝下两个女儿,任素汐最喜胡闹,不得他心。好在素墨性格温润,善良大方,日后定能嫁到一个贵胄家,再为他的仕途添砖添瓦。&lt;span style='display:none'&gt;j3k5bL1GfwhVzEEiNmGS4tsm5od+dFf3U/toFvCXk59m4qvzjmdNAT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lt;/span&gt;

    听到任素墨的哭诉声,他才恢复了一丝理智,停下了踢打的动作,嫌恶的甩开云氏,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