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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划重点!勾引,是这个意思?<!></a>

    任素言又说:“柳南哲手下兵马虽远不如家父,可一兵一卒都为勇猛之士。得到他的拥护,虽不能如虎添翼,也总能锦上添花吧。”

    他不再深思,转身倚在冰凉的柱子上,不甚在意的说:“那么任大小姐此行,是来给我送请柬的了。”

    任素言瞥了他一眼道:“硕王求贤若渴,又怎会在乎脸面,不请自来也未必不可。”

    硕王心中怒她无礼,面上却仍是淡淡笑意,看着她道:“任大小姐,令尊若是知道你这般处心积虑的对付他,恐怕要伤心了。”

    只见她慢慢攥紧拳头,牙齿将下唇咬得惨白,过了半晌才道:“父亲,终有一天会明白,我这么做,是在救他。”

    她在说这句话时,流露出的哀伤悲痛之情,被硕王尽收眼底。他愈发不信,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别人口中的任府大小姐。她行事缜密,心思深沉,全然不像别人所说的只会舞刀弄枪。

    今日相谈,令他都觉得几分讶异,仅仅用一场寿宴,她便能做这么多文章,可见她胸中韬略。本以为他把她牵制在手,乃易如反掌,可他此刻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仿佛她是捕食的猎豹,而他才是猎物。

    这个丫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意思。

    “若本王猜的没错,你就是想让本王在寿宴上......”他眯起眼睛,语气轻柔,近乎轻佻:“勾引五小姐吧。”

    饶是她前世嫁过人,听到这两个暧昧又羞耻的字眼儿,都忍不住红了脸。

    她别过脸,不言。

    突然,下巴上一阵凉意,硕王半俯下身,与她平视,修长的手指正捏着她的下巴。任素言想要挣脱,奈何双手被他紧紧箍住,他的手指又像黏在她下巴上,甩都甩不掉。

    她虽习武,总归是个女子,比不得他的力道大。

    任素言连连后退,硕王步步紧逼,直到将她逼仄到柱子上,脊背抵住冰冷的柱身。

    她皱着眉,双眸直勾勾地看向他,声若寒霜:“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梁佑臻挑唇一笑,眼睛紧盯住她的朱唇,眸光意味不明。任素言的心头,忽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勾引,是...这个意思?”

    语罢,微微俯身,抵上她的唇。

    任素言只觉心头像是落入一颗石子,惊起一圈涟漪。唇上温热柔软,像是一杯水温适宜的清茶,不觉其味。

    她愣住了。

    旁侧默然旁观的齐鸣更是惊掉了下巴,连揉了几下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吻毕,硕王抬起头,甚至伸手替她擦了擦唇,满眼戏谑的笑意。他靠她很近,近到呼吸相闻,鼻息在她脸颊上喷了一层薄雾,温热潮湿。

    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畔道:“总要让姑娘亲眼看到我做些风流事,才不嘘了本王的浪子名号。”

    语罢,他转过身,神色轻松的敲了下齐鸣的肩,笑道:“走,去环燕楼吃花酒。”

    任素言呆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拿袖子使劲擦了擦嘴,自鼻尖发出一声轻哼,冷笑道:“登徒浪子!”

    —

    齐鸣本当王爷是说笑,没想到一路走到王府前,他竟真令家仆备了两匹马,慢悠悠地往环燕楼去。

    “王爷,咱们还真去啊。”

    硕王扬起眉,道:“去,为何不去。去瞧瞧环燕楼的容姑娘最近又习了什么舞,跳的如何?”

    齐鸣讪笑着挠挠头:“往时,王爷都是和几位大人们同去。这...就咱们俩,还去?”

    硕王但笑不语,轻轻扯着缰绳。

    齐鸣忍不住问:“王爷,您今儿下朝回来,不还说皇上有意给太子和任府大小姐指婚吗?您和她说的那些事,可能成。若是她只是假装同意,实则是为了帮助太子对抗你......”

    “你觉得她像吗?”

    齐鸣失言,方才那任大小姐所提的计策,对硕王殿下有百利而无一害。看起来,像是处处为硕王考虑,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算她对太子失了情谊,可这样做,便是让任大将军毕生所谋,毁于一旦。

    难不成,她还能恨自己的父亲不成?

    硕王偏头看向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眸光满载迷茫与疑惑,“我不会看错,她恨。一个人的恨意是最强大的武器,她会对我们很有用。其实我也一直好奇,她与太子感情深厚,整个国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究竟是什么样的缘故,竟让她肯借他人之手,对付太子呢。”

    可世上之事,谁能说得清,猜的透呢。梁佑臻只晓得那任素言,不过是一个和他一样,满腹仇恨的可怜人。

    “任府与咱们硕王府在朝中对立,任大小姐也算行走朝野,她难道不清楚朝上的规矩吗?若太子倒台,任大将军必将遭受牵连啊。”齐鸣百思不得其解。

    “任府势重,朝中早有臣子不满,奈何父皇视任将军如兄,无人敢谏言。太子不如父皇,他不善决断,耳根子软,日后若他登基,群臣谏言,难免会为之动摇。到时候,任府或许同样凶多吉少。”

    这一点,恐怕连任将军都没有想到。硕王喟然长叹,心下对任素言更是疑问连连。连行走朝野,见惯险恶的任将军都没有想到的事,她竟然想到了。

    不,她更像是未仆先知,防微杜渐。

    “照这么说,任大小姐帮助王爷,难不成她信不过太子,反而信得过王爷?”齐鸣依旧不解。

    梁佑臻墨画般的眼睛染上一层淡淡笑意,只笑不语。

    她自然也信不过他。只是比起太子稳坐在东宫之位,先借力打力,利用他把太子拉下东宫之位。

    一旦东宫之位空出,她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他了。

    如果他的推测都没有错的话,任素言既然不允许父亲拥护的太子登上大统,就更不会允许与任府处对立面的他坐上东宫之位。毕竟他们二人,无论是谁坐上那个至尊之位,任府都会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这儿,他唇角勾笑。他设了局,把她当做棋子,没想到结果竟是他先落入了那丫头的局中,还险些不觉。&lt;span style='display:none'&gt;j3k5bL1GfwhVzEEiNmGS4tsm5od+dFf3U/toFvCXk59m4qvzjmdNAT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lt;/span&gt;

    那么,就姑且陪她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