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合上,沈优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柜门外传来了碰撞声,以及王希义激烈却虚弱的拒绝声。
王玉念没有说话,她只是拼命地抱着王希义,两个**的人毫无保留地抱在一起。
王希义意识到这不是梦,甚至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他想甩开王玉念,却被她死死地抱住,激烈地挣扎之后,两个人一齐摔到了床上。
听到这声音,门外传来了杜荫荷的笑声,她知道,现在屋内一定很精彩,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给我把门撞开!”她吩咐着护卫,再也等不及了。她现在就要看到沈优下贱、荒唐的模样!
屋内,王希义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身体内燃起了一团火,时刻准备爆发。身上,一个女人正脱光了衣服,抱着他,触碰着他所有的敏感点。他却只能克制,他将头侧到一边:“别这样,我不想伤害你。”
王玉念紧紧地望着他的眼睛,却得不到回应,一如初见时,他对她的不屑一顾。
她笑了,笑得极苦,轻声附在王希义的耳边,连声音都是涩的:“如果此刻抱着你的是沈优,你还会不会拒绝?”
王希义忽然愣住。
“我不后悔。”一滴泪从王玉念的眼角滑落,她猛然覆上他的唇,深深地一吻,泪滴到王希义的嘴角,滑进他的嘴巴里。冰冰凉凉,好像瞬间熄灭了他浑身的燥热,让他沉醉于此,再难拒绝。
良久,王玉念的嘴巴慢慢移到他的耳边,轻声道:“不要动,等我。”
她忽然起身,从地上捡起刚才被她扔在地上的王希义的外套,披在身上,而后,打开了门。
木门忽然大开,正在撞门的护卫一个不留神,险些摔进屋内!
门外乱作一团的家奴、长工、护卫足足有十来人,将狭窄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吵闹声瞬间停止,他们一齐看向屋内,一个女人赤着脚,头发散乱地站在门口,屋内,衣物扔的混乱。
王玉念只披着一件外套,极不合身地垂在地面,脖子、锁骨全都露在外面。
杜荫荷在看见那双脚时,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朵根,却在看见王玉念的脸时,僵住了:“怎么会是你?”
王玉念面容散乱,可气质间的清冷孤傲却没有变,她冷冷瞧了眼杜荫荷:“杜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杜荫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脸色极为难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支支吾吾了几句之后才回过神:“不!不该是你!”
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两个护卫,那护卫摇了摇头,他一直守在内堂门口,确定沈优绝对没有出来过!
杜荫荷又仔仔细细看了眼内堂,确定内堂里也没有哪里藏着人。她回过头,再看向王玉念眼中的决绝,立刻懂了:“沈优现在一定还在屋里,王玉念,你别想救她!”
杜荫荷说着便要往里闯,却被王玉念伸手拦住,长衫顺着胳膊滑落,半截小臂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王玉念淡然道:“杜小姐,你要找沈优应该去奇灵阁找,来这里做什么?更何况,如你所见,不方便!”她往里瞥了一眼,示意屋内不方便进。
站在屋外的十几个男人立刻便懂了,这个不方便是什么意思,纷纷低头,不敢往里面看。
就连杜荫荷的四个护卫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王玉念在城中的名声并非寻常女子可以比的,她现在没穿衣服,岂可轻易往里面闯,坏了她的清白。
虽然此事以后,她将不会再有清白。
杜荫荷气红了眼,不曾想好好的一个局,竟让王玉念坏了!
“王玉念,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最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杜荫荷狠狠威胁道,她明知沈优现在就躲在这屋里,她决不能离开!
“给我进屋搜!一定要把沈优搜出来!”她怒声道,吩咐着那四个护卫。
四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虽然不太好,但主子的吩咐又岂能不听,大不了不看王玉念就是了!
“王三小姐,得罪了!”其中一个护卫忽然握住王玉念的胳膊,将她一把拽到了屋外!
四个人立刻冲进了屋内,狭小的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位置,除了那个衣柜!他们几乎可以确定沈优就藏在衣柜里!
可他们却不敢动了。
王希义坐在床边,赤红的眼睛,充满了危险。他的身上散发着让人恐惧的味道,这四个人竟一齐后退了一步。
“滚!”薄薄的嘴唇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却比任何字眼都要危险。
沈优藏在衣柜里,也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王希义看了眼站在屋外的王福,目光冷冽,让人不敢相视:“既然这几位不想走,就不要让他们走了。”
听到这话,家奴王福的身体猛然一震,他慢慢站直了身体:“是!”
无比沉重地一个字,仿佛是一种信号,数十位家奴立刻将杜荫荷连带着四个护卫拖出了内堂!
随后,从院子里传来了巨响且刺耳的铜铃声。沈优知道,在工坊后面的山上,住着一群武僧,是王家特地请来守护胭脂秘方的看门护院,只要铃声响起,不出片刻,他们便会准时出现,这四个人怕是真的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