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此刻的红儿,楚凝依旧有一点小小的不适。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红儿是……
里长大人清了清嗓子,道:“这些人今天早上前来自首,说昨夜失手杀死了红儿,本官派人去他们所说的地方寻找,果然找到了红儿的尸体,据这些人所说,红儿姑娘昨夜被这些人……玷污了许多次,最后在挣扎中不小心胸口撞上了刀尖,所以死了。”
里长踌躇半晌,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
陈小姐坐在一边,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纵使她再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子,可终究还没有出嫁,看到这样的死法还觉得有些不适。
胡老三也走到了红儿的尸体面前,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也知道红儿平日里有些不检点,可是她其实是个好姑娘,就是做事执拗了一些,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就……哎……”
胡老三长叹了一口气,深表悲痛。
楚凝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抬眸看着里长的时候已经又恢复了淡定的模样。
她开口道:“红儿姑娘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只是今日乌家饭馆还有事情要忙,里长大人为何要因为此时将我叫来?”
东拐西拐的对谁都没有好处,倒不如直截了当来的舒服。
闻言,里长也严肃道:“这些人说,昨天晚上,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
“嗯?”
楚凝侧过身看着这些混子。
此刻被点名,他们都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一副良民的模样,好像红儿的死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胡老三道:“楚掌柜,你已经赢了比赛,红儿只是不懂事多说了几句话,你告诉我我来处置她便是,何故将孩子的性命一起夺去呢?”
楚凝没有理会胡老三的话,只定定看了那些混子许久,开口道:“里长大人,我不认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楚掌柜,你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呢,红儿姑娘是在烟花胡同里死的,是你把她约到了那里,说了两句话,看着红儿姑娘有些受不了的模样你就先撤退了,又给了我们哥儿几个银子,让我们去给她一点教训,最好弄死了,这些话都不是你说的吗?!”
为首的一个混子仰起头,向着楚凝怒声喊了一句。
楚凝冷哼一声,只觉得有些可笑,开口道:“这些话要是我说的,我现在就天打五雷轰!”
混子扯了扯嘴角,咬牙道:“原来这年头在衙门里也是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那我也说,这些话要是假的,我也天打五雷轰!”
混子说完了话,屋内依旧是安静的。
混子也笑着看着楚凝开口道:“怎么样,楚掌柜,咱们两个说的可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事,老天爷这么快没有打下来雷,是反应迟钝还是它顾不过来啊?!”
轻蔑的语气之下,混子向着楚凝的方向走了两步,眼眸垂下,悄悄向着楚凝的胸部瞧了两眼。
虽说是没有什么料的,可是平胸穿衣裳再配上这张脸也还算是不错。
进去了着实可惜了。
就在混子的心里还想着这些猥琐的事情的时候,乌荀又向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混子蹙眉,乌荀看起来并不伟岸,但是每次都能把他的视角挡的死死的。
乌荀的手牵上了楚凝的,楚凝动了一下,无果。
乌荀抬眸看着里长,道:“里长大人,这些都是胡言乱语,草民之所以跟过来,是因为草民昨夜一直跟掌柜的在一起。草民也没有见过这些人,看表情,这些人也没有见过草民。”
听着乌荀的话,混子更加表明了强烈的不满。
他瞪了乌荀一眼,道:“你谁啊?!”
乌荀的手依旧牵着楚凝的,他侧过头看着混子,道:“她的男人。”
楚凝的眉头蹙起,道:“你不要胡言。”
陈小姐还在上面坐着呢,乌荀说这样的话是断绝了所有人的路。
她不需要乌荀这样的帮忙,她也可以把自己从红儿的命案里摘出来。
楚凝的话音落下,乌荀的手直接由牵着她的方式改成了抱着她的腰。
乌荀的头垂下,目光和她的撞在一起。
楚凝瞧着,眼眸眨了眨,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乌荀的目光总像是有某种魔力,能够将楚凝吸引进去。
乌荀道:“我知道我昨夜的举动惹你不高兴了,可是我们既然都已经准备大婚了,就不必一直藏着掖着。”
“我。”
乌荀又开口,这一次的声音很轻,只有楚凝和他两个人能够听到。
他道:“这件事,是胡老三设计好的,想要逃脱,没有那么容易。”
听着他的话,楚凝只能将自己想说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她看着乌荀的眼睛,迟迟没有开口。
陈小姐看着乌荀和楚凝之间的互动,眼眸稍稍垂下了些。
早已经死心了,如今,她只想祝福乌荀和楚凝能够幸福。
里长咳嗽了两声,道:“秀恩爱的事情就不要在公堂上做了,乌荀,你昨夜和楚掌柜在一起做什么?”
混子吹了个口哨,道:“都是准备大婚的关系了,他们在一起一个晚上还能做什么呀,还不是用那些借口来做搪塞,小伙计,你就别为了你的心上人撒谎了,你的心上人昨天可以一晚上都和我在一起呢。”
乌荀的眸子眯起,周遭带了一片寒气。
小混子忍不住打了哆嗦,却不肯落后,依旧仰起头看着乌荀。
倒是里长又拍了拍桌子,道:“够了!”
楚凝看着混子桀骜的态度和胡老三在一边扮演的好好掌柜的角色,向着里长垂首开口道:“大人,草民有一事想问,还望大人批准。”
“问。”
楚凝的头垂的更低,“草民的这个问题不是问大人的,是问旁边的这位公子的。”
说着,楚凝又看了混子一眼。
混子向着楚凝抛了个飞吻,一点儿也不像是昨夜里刚刚杀了人的模样。
混子笑道:”小美人有什么问题便尽管问。“
楚凝无视了他的放荡举动,开口道:“我的问题很简单,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