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楼的心里蹿了一股气，终是冷哼一声，转身拍门而去。
他大概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才会苦巴巴的一直关心着这两个人。
顾西楼走的急，桌上的帕子没有拿走。
乌荀的眸子微转，又看到了那方帕子的身上。
对啊……沙距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抓到楚凝呢？
是因为……他吗？
眼眸合上，乌荀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喜欢她就好，可是为什么，不知不觉之中，他好像把楚凝带入了一片危险之中。
或许，他本身就是个不该存在喜欢的人。
心里想着，匕首出鞘，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
疼痛的感觉压抑住心底嗜血的**。
为了保护她，就算是杀光了沙距又何妨。
……
顾西楼忙活了小半个晚上，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征召令的笑很快在整个集市里散开。
各家饭馆和酒楼的掌柜都跃跃越试，想要为自己的店面拿个名次，能报名的基本上都报名了。
很快，现成里派了代表过来进行第一次选拔。
因为报名的店铺太多，这次边塞是由县城里来的人出一道考题，交给所有报名的人。
大家按照这道考题来做菜，做出来的菜封好送到衙门里让考官品尝，合格的就能够进入下一轮。
楚凝听着这个比赛规则，道觉得有点像是过去的科举制度。
只是把答题换成了做菜。
不过这种方法也公平许多。
衙门的人给每个报名的人都送去了考题。
考题是一张小小的字条。
楚凝将字条拿进厨房展开，看着上面的字，眼眸忍不住动了动。
由于好奇，乌家饭馆的人多半都聚集在了厨房，眼巴巴地看着楚凝看到考题时候的表情。
乌婶开口问道：“是个什么样的题？”
楚凝的眸子轻动，道：“只有两个字——活鱼。”
“活鱼？”
二蛋眨眨眼，道：“这个人的口味儿真奇怪，昨天二蛋去买菜的时候还看见卖活鱼的呢，也不用做，直接给他买一条过去算了。”
小金瞟了二蛋一眼，道：“那估计我们也不用比，直接就被县城勒令关门了。”
乌婶皱着眉头想着，道：“真奇怪，北疆人都喜欢吃牛羊肉，很少吃鱼，这个考官居然用鱼来做文章，真是诡异。”
楚凝想了想，道：“或许也只有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里才能淘汰掉更多的人吧。”
乌婶摇摇头，”可是……这‘活鱼；两个字。“
“阿妈放心，我已经有了想法。”
乌婶本还纠结着，此刻看着楚凝的表情愣了一下，道：“凝儿，你是不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楚凝笑道：“胸有成竹倒不是，只是心里已经想到了一道菜，二蛋哥，你去帮我买一条活鱼……算了，买两条吧，一条我们自家做着吃。”
“呀，我们也有份？”
二蛋笑盈盈看着楚凝。
楚凝也看着他眸中的笑意，点点头道：“对，大家都有份，快去忙活自己的吧，不能为了比赛乌家饭馆都不开门了。”
虽然是玩笑的语气，却也是开始清人了。
楚凝都发话了，大家也四散开来，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岗位上。
楚凝又摊开字条，看着上面的“活鱼”两个字，若有所思的样子。
顾西楼没有离开，他站在原地，看了楚凝的身影半晌。
乌婶见顾西楼不走，想过来赶他。
可她还没有开始赶，顾西楼已经走到楚凝旁边坐下，道：“掌柜的，你是铁了心要参加这个？”
楚凝看着顾西楼的态度，心里的奇怪越来越多。
自从从卧牛村回来之后，顾西楼像是死了心，也没有再做出那些奇怪的举动。
可是自从征召令来了。
顾西楼对于征召令就有一种蜜汁执着。
已经过了几天，顾西楼只要找到机会就想要劝劝楚凝。
楚凝看着他，眼神和每一次一样坚定。
她道：“这是一个机会，我不想放弃，我还是原来的那句话，除非你有足够的能够说服我的理由，而且……你到底为了什么这么坚持，只是因为皇家是杀人不眨眼的？”
她总觉得，顾西楼说这些话的背后，是另有隐情的。
顾西楼的喉间轻动，也抬眸看着楚凝，道：“对，我害怕的就是这个，掌柜的，我不再阻挠你参加这个比赛，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特别特别小，你能答应我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无可奈何。
楚凝道：“你说，如果不过分的话，我都尽量答应你。”
顾西楼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拿到了最后的资格，能够面圣了，你一定要带好面巾，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为什么？”
顾西楼咽了咽唾沫，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听说，北疆的皇帝好色，张姑爹长得这么好看，我害怕你会有危险。”
“噗……”
闻言，楚凝不禁失笑。
她好像明白，顾西楼为什么缠着她这么久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早说不就得了。
顾西楼看着楚凝的笑，眉宇中却尽是认真，道：“到底行不行？”
楚凝颔首，笑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想的可真多，我这种厨艺能不能走到最后还说不定，你又开始担心我的姿色了，虽说你是在夸小五，但我就当做你在夸我了，谢谢，现在，顾大公子可以不用再缠着我，好好地去干你的活儿了吧？这几天小金帮你干的活儿我可都知道。”
顾西楼看着楚凝的笑脸，嘴角又抿了抿，哼道：“她那么胖，多干点活儿减减肥也是好的……哎哟！”
话音刚落，顾西楼就被乌婶提着耳朵拽了起来。
顾西楼的面部表情甚是纠结。
乌婶一松手，顾西楼便揉着自己的耳朵，无奈道：“婶子，我这是耳朵，不是你的面团子。“
“哼，敢在背后说我们小金的坏话，以为有人听不见是不是？”
顾西楼的嘴角扯了扯，道：“婶子，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一直站在你们身后，凝儿都看见我了，你没看见你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