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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你们这是蓄意谋杀<!></a>

    这夜,楚凝坐在自己的屋子里,莫名地觉得有些闷。

    心里的滋味说不出道不明,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轻声地叹了口气。

    事情既然都堆在了一起,希望能一件一件地解决。

    楚凝拿出纸笔,准备把所有的事情记下来,待到处理之后再划掉,这样做事也会有效率有条理一些。

    毛笔刚刚蘸了墨水,还没有落笔,门前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楚凝狐疑,走到门前开门,竟看见红儿低着头站在门前。

    楚凝一怔,只看着红儿。

    红儿的头垂的很低,也没有说话。

    楚凝怔忪了半晌,开口道:“进来说吧。”

    “嗯。”

    红儿的声音很轻,迈着小碎步进了屋子。

    楚凝为她倒了一杯热水,烛光的映衬之下,红儿的面容甚是苍白,手指缠在一起。

    楚凝没有问话,任红儿在对面坐着。

    烛光下,两人也不知对坐了多久,最终是红儿先开口,道:“掌柜的,我不想做杂役了,饭馆里有小金春桃和秋萤帮忙,我去后厨帮夫人好吗?”

    闻言,楚凝点点头,“好。”

    “嗯。”

    红儿应声,又站起身离开了。

    她的步子很慢,像是一步步在地上挪着的。

    漫长的等待时间之后,对话却又异常的短暂。

    楚凝看着她的背影,喉间有一句对不起不知该不该说出口,可转念一想,红儿待了这么久,总算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一些,还能来和自己说话,楚凝不希望再把她带进那段回忆里。

    她看着红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终是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坐回了桌边。

    之后的几日红儿总算从屋里走了出来。

    虽然红儿已不像是曾经那般喜欢说话,也总是低着头闷闷的,但她也不再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也会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众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一天的事情,所有人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在饭桌上说说笑笑,谈着饭馆的每个人,谈着饭馆里发生的事情。

    红儿多不再插话,只认真听着。

    外面有人听说刘公子出了事情,可具体是什么事,连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不知道了。

    再加上刘公子进了牢狱,那些酒肉朋友避让还来不及,哪里会打听事情的始末。

    一切好像都过去,可三日后的晚上,顾西楼却在门口抓到了几个人。

    冬日渐近,北疆的天也黑的越发早。

    大家就算出门吃饭,回家也变得早了些。

    乌家饭馆的客人走的七七八八,顾西楼在门口站着,本准备瞧瞧还有没有过往的客人,却瞧见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向着乌家饭馆的方向看,为首的一个男子手里好像还拿了一个木桶。

    那群人窸窣讨论,最初的时候顾西楼也未放在眼里。

    只是他们的脚步渐近,眼睛也一直看着乌家饭馆的方向。

    顾西楼闻到一股异味儿,眼眸转了转,骤然一惊,看着几个人捏了鼻子,向里面叫了一声,“乌荀!”

    话音落,几人已经走到了乌家饭馆的门前。

    拿着木桶的男人表情狰狞,扬起木桶准备泼出去。

    却是一枚石子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男子的手腕发麻,手掌也松开了木桶。

    身后的几个女人惊叫一声,木桶却已落入乌荀的手中。

    乌荀端着木桶进了旁边的茅厕,出来时木桶已经空了。

    顾西楼看着木桶,又瞪着来人,道:“你们想在我家饭馆的门前泼尿?!”

    要不是刚才他反应的快叫了乌荀,可能现在乌家饭馆的招牌和他都被这一桶尿泼到了。

    男人的手腕还麻着,便也攥着手腕不说话。

    倒是他身后有位年近半百的妇人向前走了两步。

    妇人一把推开男人,嫌弃道:“没用的东西!”

    说罢,妇人已站在了男人的前面,仰起头骂道:“我们往你家泼尿怎么了,你们还害了我儿子!”

    顾西楼狐疑,冷睨着妇人道:“这位大妈,你哪位啊?”

    闻言,妇人插着腰,面上的表情更是激动,怒骂道:“你们害了我家小六子,还好意思问我是谁?!”

    顾西楼和乌荀都看着妇人。

    顾西楼片刻道:“你是刘夫人?”

    妇人冷哼:“对,我就是被你们害惨的小六子的母亲!”

    说着,刘夫人从怀里拿出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嚎啕大哭道:“你们还在这里好好地开着饭馆,可惜了我的小六子,命根子都没了,还要在牢狱里待着,也不知道他冷不冷,痛不痛,那些人对他好不好。“

    刘夫人越说越是哭得起劲,到最后的时候已经让身侧的人搀扶着站好。

    嚎啕的声音引来了许多正准备回家的路人。

    顾西楼的面色凝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说着,顾西楼准备向屋里走。

    刘夫人的眼睛瞪直了,怒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家小六子在你们这儿受了这么大的苦,你就准备搪塞过去?我早就在外面打听过来,是你们饭馆里的姑娘不知廉耻,勾引了我家小六子,又故意割掉了我家小六子的命根子,你们这是蓄谋,你们这是谋杀,你们这是要断了我刘家的根啊!”

    刘夫人咬牙切齿,怒目瞪着顾西楼。

    围观者听着刘夫人的话,已经开始唏嘘起来。

    前些日子刘公子调戏红儿就有不少人瞧见了,此刻再听着刘夫人的话,大家一合计,差不多把事情还原了几分。

    顾西楼捏了捏眉心,道:“夫人,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家儿子现在还在衙门里关着呢,和我们没关系,你要是觉得我们害了你儿子,你就去衙门里告,你在我家门前泼尿,我一样可以去衙门里告你!”

    “呵!”刘夫人转过身看着围观的人道:“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就是乌家饭馆的态度,他们欺负我儿子年纪轻性子弱,以为自己让衙门抓到了罗哥就可以在这条街上为所欲为!

    我知道你们家的女人恬不知耻,和里长大人不知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我告诉你,公道自在人心,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勾引了我儿子又一脚踹开,这种臭不要脸的事是不会被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