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就让我去吧。”祁过追在祁连的身后,连与他道。
“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祁连却只是摇头,“我同你过了,你是一根大纛,当先这根大纛已经举了起来,下人都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必须一直待在这儿,安安全全的,让下人皆以你为号,我们的义旗才得以顺利举起来,你这一出去,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可教我如何是好?”
“父亲!”祁过还是在恳求,“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消息的,您就让我去去吧,若这个消息是假的,我绝不在那儿过多逗留,立马回来。”
“不校”祁连的斩钉截铁。
“父亲……”祁静在一边,似乎想帮祁过些什么话。
可是祁连转头瞪了祁静一眼,目光中略有愠意,指教祁静再不敢开口。
祁过所为的,不是别的事情,正是想去一寻自己不辞而别的老师。他本来以为老师这一走,凭老师的武艺,便是有如美芹先生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常人根本寻觅不到,所以之前祁过压根没想着自己出去寻找老师,只盼着老师可以自己回来。
可是他遇着了几个从外边回到庄子里来的好汉,大概也是因为与父亲扯上关系,在自己的老家待不下去了,又回了来。只见得那好汉与祁过寒暄之后,忽地提起与祁过提起了棋道来,祁过知道他也会几分棋艺,虽然没受过名师指点,只是爱好的水准。
“少庄主最近还在下棋吗?”那好汉与祁过寒暄道,他喊祁过作少庄主喊顺口了,没来得及改过来。
“自然是在下的,有什么指教吗?”祁过问他。
“指教不敢言。”那好汉连连摇头,“少庄主的棋艺,高深莫测,就算是再给我一百年,我也不是少庄主的对手。下棋嘛,就是要和与自己水平差不对的对手下才有意思,不然老是输,也太叫人丧气了。”
祁过面对这般的恭维,也不话,只等对方把来意讲清楚。
只听得那好汉继续道:“我单是想问问少庄主下棋,可有什么师承,少庄主的棋路,实话,诡异得紧,我以前就觉得难以捉摸,不似古来的名家棋道。”
祁过一愣,不由地想起去年父亲生日的时候,他的师兄偷偷潜入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又不急着杀自己,与自己下棋,只为了从自己的口中问出老师来。
祁过留了个心眼,只道是:“我是自己看书学的,这本书看一手,那本书看一手,算得上是综合起来,融汇贯通,没有什么所谓的师常”
“少庄主果然是少年英雄,那么多围棋名家专耄耋老矣,专研了一辈子,都做不到少庄主这种境界呀。”那好汉不由对祁过连连夸赞。
他这番话只教祁过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道是:“若是有什么事,便只吧,这般的恭维之语,以后还是免了吧。”
“是是是,我就是觉得少庄主的棋路奇怪,便想问问少庄主的师承而已,”那好汉见自己这一番马匹,没有拍对地方,也不由尴尬地笑了笑,“我前些日子从家中过来,我家那片地方来了一个外地人,也会下棋,我偶然见过他与别人对弈,觉得他的棋路与少庄主的有些相像,所以便来问问。”
此言一出,只教祁过呆在了原地,迫切地追问:“你得那个外地人,多大年纪,长得什么模样,腿上是否有旧疾?”
那好汉也愣了愣,道是:“少庄主真是料事如神呀,我还什么都没,少庄主怎么知道他腿上有疾,平时只以轮椅代步。”
祁过周身如同被电流流经了一般,浑身战栗,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显露出来什么过分的情绪,只得默默将其按在心底,好好询问那好汉对方的其他事情。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好汉家住何处,他只想知道老师为何到那个地方去了。
那好汉不懂得祁过得心思,也没多想,便直接与祁过了:“是一个我也看不出多大岁数的老人,风仙道骨的,是什么儿子不孝,把他扫地出门云云,我家乡那边的一个客栈掌柜,觉得他可怜,就让他做了客栈的账房先生。那掌柜平时也有下棋的习惯,我就是偶然间见着了他和掌柜下棋云云,才瞧出他和少庄主的棋路有些相近的。”
祁过把这一切都默默记在了心底,表面上波澜不禁,口头上是:“如若真是这般,那我有机会,还想真去那儿,见见他来。”
“诶,少庄主这话得,”那好汉道,“少庄主是何等的身份,将来登上了皇位,普之下,莫非王土,衰海之滨,莫非王臣,到时候少庄主直接差人把他带入宫中去就行了,何必亲自前往?”
祁过笑笑,在寒暄了几句,就借口走了开,他思来想去,虽知道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出去寻老师的,但是还是执意去找父亲了此事。
结果自然如他所料,被父亲给驳回了。
可是祁过尤不死心,只见得祁连摆出了一副无法商量的口吻,打算径直走开,一放祁过再死缠着自己的时候,祁过却道,只教远去的祁连与自己身边的祁静都为之一怔。
祁过的是:“父亲,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我了,如果我执意想去寻老师,您是拦不住我的,就算您差别人看我,也只怕看得住一时,而看不住一辈子。”
祁连回过头来,神色凝重:“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父亲!”祁过道,“老师不辞而别,确确实实是我的一个心病,我真的不知道老师他为何如此,您就让我去见见老师吧,只消一面就可以,让我好好问问老师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单就这么一个请求,您若是同意了,我今后便再也不会忤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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