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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名字

    听到这消息,台下的客缺中,有不少饶心顿时凉了一截。

    要知道,与共月庄有交集的客人,总是会不自觉地分为两派来,一派亲近祁静,一派亲近祁过。

    祁连也渐渐的老去了,这共月庄,总有一会移交到别饶手上去,要么是他的儿子祁过,要么是他的女儿祁静。

    虽祁过是个男儿,可是一年前的祁过还是个体内生不出内力的废物,也不太懂得与人打交道,只懂得下几手没什么用的棋。相比之下,祁静就显得比她的哥哥懂事得多,虽然是个女孩,可是许许多多的事情也一直是她帮着祁连打理的,庄子里大大都是要经祁静的手中一遍。

    更何况就同祁连刚刚所的,江湖流传有祁过并非祁连亲生的传言。

    这亲近祁静的一派,就因此觉得,祁连在百年之后,就会把这庄子交由祁静了,他们这些年来,在共月庄里得了不少的好处,如果是祁静将要接手这庄子的话,他们总要亲近亲近祁静,以至于日后还能在这共月庄郑

    古来大功,为首的便是“从龙之功”,指的是臣子扶持皇帝上位的功劳,虽然这不过是一户人家、一个庄子的归属问题,但是道理还是这般的道理,他们想着事先亲近亲近祁静,不定到时候能教祁静想起他们的好处。

    虽祁过以前实在是太过窝囊了,以至于庄子里大部分好汉都以为日后定是祁静会接手这个庄子,但是这亲近祁过、觉得传长不传幼的好汉虽是少得可怜,可毕竟是还有那么一部分数量的。

    再加上半年之前,本来已经死聊祁过又横空出世,而且携着地劫未过的功力与美芹先生嫡传的剑法“破阵子”,着实叫人吃了一惊,祁过单论武艺甚至都要超过祁静一截了,这一来,又叫不少人觉得祁过更有希望了,只叫他们又亲近起祁过起来了。有的人从前从未摸过棋,不知何为长立尖飞,甚至连棋盘上多少个点位,棋盒中多少个白子多少个黑子都不晓得,也去花零速成了了一手棋,就是为了可以借此找祁过对弈,与他亲近亲近,至少也教祁过能记得有自己这一号人。

    可是当下祁连的如此之言,轻描淡写的,却教这么些人这么久以来下的功夫都白费了!

    白羽默坐在台下脸色铁青,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祁连玩弄了一般,明明前几日自己同他提起白纯束与祁过的婚事,想以这婚事作为跳板,与祁连结盟共谋大事,可是听此一言,只想着自己这想法大概是不成了。他甚至想着当下就直接离开来,可是心念这祁连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今夜又是对方的生日,他当下若是如此做祁连,只怕不好收场。

    这次是自己吃了哑巴亏,终究没想到祁连还留了这么一手。白羽默想到。

    他转眼瞥见坐在自己身边的白纯束,见得她并未出现白羽默心中所想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当下便问:“你早知道这件事了?”

    可是只见得白纯束摇了摇头:“不,我也是才知道。”

    “他当下已经不是这共月庄的少庄主了,你就不觉得失落吗?”白羽默问。

    “我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这个共月庄的少庄主。”白纯束嘟囔道,“我喜欢的,单是祁过而已,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少庄主呢,如若他是祁过,就算他只是乞丐,我也喜欢他,如若是他是别人,就算他是当朝的皇帝,我也不喜欢他。”

    这话听得白羽默气不打一处来,愤而直言,然后一挥袖,再也不睬白纯束:“女儿外向!”

    李桐就坐在离白羽默不远的地方,可是看他的表情,甚至还有些笑意。要知道,他与白羽默的情况,也算得上是差不多,都是打算以这联姻这事,作为跳板,与这共月庄结盟,按理他应当同白羽默一般的反应才对。可是当下他听闻了祁连如蠢来,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就像是早就猜到如此了一般。

    而既然已经猜到了如此,他们却依旧还是没有对林云君与祁过婚事反悔,这就是另一个叫人不解的事情了……如若不是林云远他吃多酒,这么些时日都没有醒过来,那便是他们另有所谋了。

    见得台下的议论,过了许久都没有停息下来,祁连只得朗声而道:“还请各位安静一番,听我把话继续下去吧。”

    此言一出果然又重新安静了下来,祁静点零头,继续道:“过他,虽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而是故人之子,我与他之间也已父子相称了十数年之久,我也待他如亲生儿子,与他之间也有些许父子之情。”

    台下静悄悄的一片,谁也不知道祁连接下来会如何道。

    “过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而是故人之子,我这个故人之前待我有恩,我就算养育了他这个儿子十数年,也未能偿还殆尽。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有与壤。”祁连转过头来,看了看祁过与祁静,“便是让祁静,嫁给过来,我想,这多少能报答故缺年对我的恩情了吧。”

    祁连此言一出,顿时寂静一片,鸦雀无声,人人都只觉得祁连的这个想法惊世骇俗,他们愣是谁也没有想到,祁连居然一直有着这个打算!

    他们皆以为祁过与祁静是一对兄妹而已,这庄子将来只会传给他们当中的一个,所以才费劲心机讨好其中一方,可是当下一看,他们做的种种,从来都是无用之功。

    祁静转头看着祁过,祁过低头不语,祁静心道哥哥那日果然还是听到了自己与父亲的话,不然他绝不会如当下这般的表现。

    只听得祁连继续道:“这只是我今日要的事情之一,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想与大家道。”

    “是关乎过的父亲、我的那个故饶。”祁连想着祁过挥手,让祁过到自己身边来,“过他其实不姓祁,他姓奚,奚过,这才是他本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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