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鲜血滴落在地,很快就又被寒气侵染,凝结成冰。
血染红衣,白衣侯的肩头,一柄剑轻轻的插着,剑柄之后,则是青阳的手臂和身躯。
“将军他……”
大厅之内,几名白甲军的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那向来战无不胜的血衣侯大人,竟然……受伤了。
这一幕,谁也未曾料到。
就连血衣侯白亦非自己,都未曾料到。
他本意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让他明白规矩,可万没有料到对方的实力竟是如此之强……然后,反倒是自己吃了不小的亏。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被这样一个人伤了,他的面上顿时露出一抹阴翳。
“你很得意?”
对方最后嘲讽的话语依旧在回荡,白亦非声音冷漠无比。
青阳没有收剑的意思,依旧任由自己手中的长剑插在白亦非的肩头。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并非是得意,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剑来二字,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喊的。”
“看来你很在意这事。”
青阳不语,然后手中截天剑蓦然一拔。
噗嗤——
鲜血飞溅,白亦非仿佛不知痛疼一般,任由对方长剑离体,随后才侧首,看了一下肩头的伤口,森然凛冽的寒气凝聚,生生的将那一块冻结,阻止鲜血淌落。
“还真是方便的能力。”
青阳感叹一声,但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羡慕的意思。操纵冰霜雾气的能力虽然看起来很炫酷,他如今尚且使用不出,但《劫天道经》的存在本身,就要比这些东西高端不止一个档次。
“哼!”
想给对方教训而没有给成,白亦非的心情不是很好,虽然其中不乏有轻敌的缘故,但他却不准备接着下狠手,对付眼前之人。
无论如何,对方毕竟是将军在意之人,虽然将军对他的某些态度也有所不满,这才授意自己给予他一个教训。
然而这一切却都是建立在不弄死对方的前提之下。
对方伤了自己,再打下去,白亦非担心自己会受不住手,一不小心就杀了对方。
“虽然你的表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还是要提醒你,韩国,终究是属于夜幕的地盘。”收拢某些情绪,白亦非看着青阳说道。
说到底,还是警告吗?
青阳不置可否,事实上,白亦非的行为在他看起来颇为幼稚,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幼稚的人,能够成为姬无夜手底下最锋利的爪牙。
还是说,近猪者猪,和姬无夜这等猪头三待久了,连带着自己的智商也受到了影响?
“你邀请我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而不打算请我喝一杯?”没有理会白亦非的话,青阳反倒是主动提起了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邀请自己来此,若是纯粹为了打架的话,未免也太过无趣了。
白亦非愣了愣,没有想到青阳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即,声音冰冷的开口道:“上酒!”
被别人伤了,还要请他喝酒,总感觉是自己比较吃亏。
……
细雨潇潇。
雨,终于还是落下了。
初时极大,随后转小,在白亦非的雪衣堡过了一夜,等到次日离去的时候,呈现在青阳面前的就是这种如酥一般的细雨了。
之后的时间里,血衣侯终究还是未曾对青阳做些什么,或者说,经过那一战,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行为于对方而言,实际上是无意义的。
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乃至态度,大抵可以推测出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而在明白对方的为人后,白亦非就发现,即便自己能够击败对方,但恐怕也很难让对方吸取教训,老实起来。
雪衣堡,窗前。
丝带飘扬,遮蔽着窗户,使得窗外的景色若影若现,白亦非静静的伫立在窗户旁边,看着外头细雨倾城。
给予公孙青阳的教训没有给到,心中,自然有些不快之意。不过,比起这件事,他更在意的还是昨日于将军府离去时将军说的另外一件事。
某些人近段时间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必须得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回忆才是。
……
“兀鹫失踪了?”
将军府。
姬无夜心情很不好,派兀鹫前去寻刘意,准备从刘意那里找到火雨公的宝藏,但不曾想,对方竟是阴奉阳违,杀了刘意,并且也没有找到宝藏。
刘意死了,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终究还是有办法挽救的,毕竟兀鹫也是曾经那件事的当事人之一。
寻找宝藏,即便没有刘意,但还有兀鹫这个关键人物。
可不曾想,兀鹫失踪了。
要知道,火雨公的宝藏,除却宝藏本身的价值之外,更关系着……苍龙七宿的线索。
现在,线索断了。
姬无夜的心情可想而知。
“当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暗自骂了一声,但也知道此刻愤怒不过是无用的情绪而已,本以为从青阳口中知道苍龙七宿的存在,凭借自己的势力,能够很快就将那东西手到擒来,不曾想,最初的线索火雨公的宝藏就是如此棘手,并且,至今尚且无法确认火雨公的宝藏究竟和那有没有关系。
“着令百鸟,给我找到兀鹫。”
吩咐了一声,姬无夜又想起一事,“听说这次的事,又有韩非那个小儿参与其中?呵,还真是不安分呢。”
未免他坏事,看来必须得想办法让他安分一阵子。
ps:因为主角的缘故,很多剧情也都发生了改变……所以在此说下,比如原著中姬无夜之前不知道刘意私吞宝藏,但因为苍龙七宿的缘故,所以提前探查了一番,以至于在最开始就知道了此事……当然,实际上我也没怎么写所谓的剧情……主要是九歌太无聊了。我感觉,还是写自己的剧情比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