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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吾愿聘汝为妻

    ,最快更新红妆将相之不疯魔不成活最新章节!哥哥平时将书房看得很严。即使卓捷牧近来对仕女图多有留意,也不大清楚它的位置。半晌也没有找到,也是有些急了。

    将邪在书房里打量,纤纤细指,扫过书架,扫过花瓶。

    这书房干净有序,一目了然。容恪的消息几乎不会错的。如果消息正确,这书房里必定有隐藏的机关。

    将邪似无意地拨动书房中疑似机关的陈设。

    “嫣然,你小心些,若是有人来了,一定要提醒我。”

    将邪没有说,其实现在外面就有一个人在窥视。所谓单纯的小姑娘-桃儿。

    也许卓捷牧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过火。在他眼里,卓捷阿涂总是娇惯他,不问自取,拿了卓捷阿涂的一幅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是他忘了,这不是一幅画可以衡量的。他触犯了卓捷阿涂最大的秘密,也挑战了卓捷阿涂的威严。

    突然,贺兰将邪的手,在一个木盒上停住了。这木盒就像长在桌上了一样动不了,也拿不起来。

    她找到机关了。

    贺兰将邪一转,顿时,面前的书架分成两班。露出一个暗格来,里面,金印在丝绸的包裹下熠熠生辉。

    “嫣然小心!”卓捷牧第一时间将贺兰将邪拉到身后。

    但是,当金印缓缓袒露在他面前的时候。卓捷牧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哥哥的用意。

    这是永远都不能暴露的秘密,只能被死亡带进坟墓里。

    他慌了。

    是的,他顶多会被哥哥罚得重些。但是嫣然…哥哥说过,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那是什么?”贺兰将邪好奇的声音在卓捷牧的耳边炸响。

    “那…”

    贺兰将邪突然间停下了话。原因无它,有人来了。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队守卫,向这边奔来。

    甲胄和刀剑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公子,有人来了。”贺兰将邪脸色一白。她杀出去虽然没有问题,但是计划败露几乎是必定的事了。

    “嫣然,跟我走,我一定不会让你落到哥哥手里。”卓捷牧拉起将邪的手,紧紧地握着。试图用这力度使她安心些。

    然而她还没有踏出一步,就感觉脚下一软。

    那妮子竟然下毒了?

    “对不起了,嫣然姐姐。”

    这是贺兰将邪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大人有令,此犯暂时无需审问。看护好了。”

    “是。”

    贺兰将邪只觉得冷,冷极了。她的眸子轻颤,水珠便簌簌落下。

    这是个石洞似的地方,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贺兰将邪被铁链锁在水池的中央,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

    这池水寒冷刺骨,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腿的存在了。更可怕的是,她与月情的联系断了。

    “这样子倒是比以前还狼狈一些。”她苦笑。

    铁门上传来铁链滑动的痕迹,像摩擦在骨头上,让人牙酸。

    “一会看看那女的醒没醒,大人打算审问呢。”

    “哼,大人近来宠信叶姜那个谋士,还不知道有没有功夫过来呢。”那看守的声音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看来容恪已经取得卓捷阿涂的信任了。可是贺兰将邪却有一点想笑,落得这副田地也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太轻信他人,太把自己当回事,觉得有了月情便可为所欲为。其实,不过就是一只蚂蚁罢了。

    “醒了?醒了就吃点东西吧。”看守将饭食放在水池边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兰将邪拽着沉重的锁链,还没迈出一步,便跌到在水里。腿上传来钻心的疼,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看来腿上的肉已经开始坏死了,再待下去,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贺兰将邪用双臂勉强支撑起身子,向池边爬去。她爬的很艰难,不停有池水打湿她的眼眸,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我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贺兰将邪狠狠地扒住池边的石块。只要卓捷阿涂还在乎他这个弟弟,她就有生机。

    事实上,卓捷阿涂昨夜一夜未眠。金印失窃,使他的心里泛起难以抑制的寒意。加之昨夜卓捷牧竟以命相逼,让他放出那个女人。他便心乱如麻。

    “大人莫不是还在为失窃烦忧?”容恪若有若无地一问。他自然知道卓捷府丢失的东西是金印,但既然卓捷阿涂不说,谋士‘叶姜’自然不会知道。

    “先生请坐。吾还真有一事想请教,想必你已经知道阿牧那小子的荒唐事了。”

    卓捷阿涂年轻时也是南疆难得的英勇将军。只是现在他已不复当年的勇武,更因此次平添了许多沧桑。

    “请讲。”

    “听说您派人抓此女的兄长无所获。想来一个毁容跛脚的哑巴都能逃脱您的追捕,这女子怕是不简单。不如囚在后院观察一阵,若只是能人异士不妨收为己用,还能成人之美。若是心怀鬼胎,便将其回了容貌,毒成哑巴,废了双腿丢在后院。小公子是少年人,移情别恋只是早晚的事。”

    容恪垂眸轻笑,掩去眼底的杀意滔天。

    “你的办法不错。”卓捷阿涂点点头。可是…万一金印的事败露呢?

    他长长叹息。若是如此,阿牧便是家族唯一的后裔了。但愿那女子是真心待阿牧,日后还能照扶一二。

    远方乌云密布,已经下起了雨。

    难不成这次要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贺兰将邪泡在水牢里,已经筋疲力尽。也不知是什么人设计出如此狠毒的囚牢。不仅让人时刻受着刑,还要时刻清醒着,避免滑入池中窒息。

    要是这么死了,怕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吧。爹娘,贺兰将邪,月情,还有反容恪一党的灵魂,该是都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还有穆如,也不知他有没有活下来。阿询能不能忘记仇恨。方济那个纨绔还会不会没理由地发疯。秋儿会不会想她…

    这世上所谓亲人,只剩贺兰老头子和两个哥哥,山高路远,也无法帮她收尸。

    这么想着倒有些不争气得想哭了。

    “进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

    贺兰将邪抬起朦胧的眼睛看去,三道人影,中间有一身白衣。

    还好,总算还没死得如此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