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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

    ,最快更新红妆将相之不疯魔不成活最新章节!“你们做了什么?”将邪站在衣柜面前,气得青筋毕露。这几日将邪被这些难缠的丫头简直气得跳脚。

    昨夜她换下来的衣服眼下已经无影无踪。眼前柜子里满是精致的女装,一件男装也不曾留下。

    屋外,一众丫头端着洗漱的用具站了一排。吴婆婆正正经经的回答到,“公子,您的衣物,老婆子已经为您洗了。只剩下屋里这些,穿不穿,全在你了。”

    先不说将邪已经穿惯了男装,单是怕被人发现自己假货的身份这一点,就让她对穿衣裙心生怯懦了。

    “嘭。”拳头重重锤在桌子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几个丫头低头轻笑。

    “大不了本公子今日便不出这屋子了,至于容恪那边你们自己交代去。”

    吴婆婆会心一笑。“公子,一会大人便会来探望公子,穿与不穿,全在公子了。”

    屋里沉默了一会。

    “还不来为本公子梳妆!”

    说实话,贺兰将邪是没有好好看过自己这副皮囊的。以前束发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不去看这副容貌,说到了,还是怯懦。

    但是今日…

    好美。她挑了一件白色的纱裙,三千青丝散落。三分媚态,七分慵懒。这张脸长得本就柔美,当做女儿竟然没有丝毫违和。

    原主若真是生做女人,依照陛下的性子,怕是要超过褒姒,妲己之流了。

    (主角没有被自己美死,所以,不会轻易狗带的。)

    “公子生的真是好看。”梳妆的丫头笑着为将邪画上眉黛。

    记得当年,阿询还笑过她整日素颜见人,不涂胭脂,没有丝毫女儿的美态。她便气不过,让屋里的丫头画过一回。那是场景,也是这般。

    “大人。”

    一愣神的功夫,容恪竟然已经来了。身后跟着容恪的猫,这位主子自上次一别,将邪还是第一次见到它,看样子又壮了些。

    “这到有几分样子了。”容恪走到将邪的身后,仔细瞧着她镜中的样子。

    “你们都出去吧。”

    “是。”

    屋里只剩下将邪和容恪两个人。“你让她们都走了,谁为我绾发?”

    “我来。”说着,容恪拿起一旁的梳子。

    “你还会绾发?”将邪透过镜子看着容恪的脸,专注而认真。

    “以前,为我母亲绾过。”

    容恪的母亲?将邪听说过,丞相容恪年少时便失了双亲。那是他也不过八九岁,那么小的孩子,就会绾发了吗?

    容恪手上的动作很温柔,很耐心。哎,若是不知道他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将邪还真以为这含情脉脉的样子是对情人呢。

    “你这盘的是妇人的发髻吧。”将邪嘴角一抽,自己怎么说也没嫁过人,这辈子第一次梳这种发髻,居然是容恪这厮梳的。

    “我只会这种的,大不了就说你是我的女人,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么。”

    将邪冷哼一声。“堂堂丞相大人,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怕别人嚼舌根了。”

    容恪当然不怕,可是她怕,现在的贺兰将邪,怕已经在京城了成了众矢之的了吧。

    “谁敢嚼本相的舌头,本相就能割了谁的舌头。你做不到,所以你怕。”

    “不如干脆做了我巫族的人,你做什么便都没人敢挡着了。”容恪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你当真知道我想要什么?”将邪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容恪的眸子。

    “不知道。”容恪如实说,他见过太多人的欲求,可是她做的一切,让他看不懂。

    报仇雪恨,忠君报国。如此而已,自幼时,这便是父亲谆谆教诲的。也是,她一直在做的。

    “可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贺兰将邪挑衅般的挑起眉。

    “你说说,本相想做什么?”容恪很有兴趣地坐下来,等着将邪来揭开谜底。

    “你大费周章,把我弄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做戏折辱我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去做,对吧。”

    “不错。”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找我去,比我更值得信任的人,你多的是吧。”将邪有些不解。

    “能替代你的人,很多。但是能替代月情的人,没有。”容恪的眼神落在她腕上的巫印上。

    “你要我做什么?”

    “同我去南疆劝降-以我侍妾的身份。”

    将邪自然是不计较以什么身份过去,这种没什么存在感,又弱势的人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身份。

    只是…她似乎也不是很懂容恪到底想做什么。他胁迫天子,凌驾朝堂。按理说想要什么也不必藏着了,但是偏偏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齐,当真难懂得很。

    至于刺杀他的事,就定在劝降以后吧。

    “我们何时出发?”贺兰将邪凑在他面前,一张媚态十足的脸便放大在他眼前。若有若无的香气,似勾人的锁,撩拨得紧。

    “这几天你时刻准备好就行了。”容恪有几分不自然地瞥开。

    ----

    事实上,直到上路之后贺兰将邪才明白他说时刻准备好的意思。

    某一天清晨,当她一醒来,面前就是马车的帘子。身上早已穿上了女装。

    “醒了?”将邪猛然回头一看,容恪正坐在旁边,眼神幽幽的,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喵呜~”猫大人蹭蹭将邪的手背,催着她醒过来。

    “丞相大人,您老什么时候能不穿白的,一看下去,怪吓人的。”将邪伸手试图抱着猫大人,没想到这猫儿乖得很,自己爬进了将邪怀里。

    “本相长得吓人?”容恪皱了皱眉头。

    若是几天前,惹了容恪,将邪是断断不敢这样的。但是嘛,容恪这个人,只要是有求于人,就一定不会怎么样。

    “不是说你长相,您这白衣飘飘,不经意看去,阴森得很。”将邪不禁露出几分得色,揶揄容恪,总是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本相喜欢,何须别人认同。”

    “哼。”贺兰将邪撇撇嘴,这人真是讨厌。还不如猫大人乖巧。猫大人舒服地打着呼噜。惹得容恪好几个冷眼。

    由于此事是暗中进行,为了缩小目标,容恪除了将邪以外只带上了文殊。

    一路向南,山高林密。到了傍晚时分,将邪在山脚下发现了一家小客栈。只是看着十分老旧,依着高山,树木掩映。

    “主子,今晚不如就在这里歇下吧。此处人迹罕至,惟有将就一下了。”文殊跪在容恪面前说。

    容恪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盯着这家客栈若有所思。

    “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