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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禁脔

    ,最快更新红妆将相之不疯魔不成活最新章节!容恪随口一句话,贺兰将邪便沦为众矢之的。有心人挖出当日贺兰将邪探访病重的容恪的事,这她真是百口莫辩了。

    京中街头小巷流传着无数个版本,各不相同。但主题都只有一个-当朝丞相与贺兰侍郎的龙阳之好。

    “话说这贺兰公子走到了丞相府门口,想起深爱之人尚在病重,焦急不堪。便偷偷翻过院墙,与心爱之人相会…”

    “听说国公已经气病了。”两个小侍女在假山后窃窃私语。

    “六公子真是不肖,竟然与那种奸人做这种事。”

    “是啊。”

    “你们再说什么!”

    两个侍女回头一看,险些吓破胆。“三…三少爷。”

    贺兰书律很生气,自家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得很,怎么能容得下人如此诋毁!

    “你们是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贺兰书律一副想把两人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三弟,莫鲁莽。”贺兰书齐即使按住了贺兰书律的肩膀。这个三弟健壮得很,平时呆头呆脑,但犯起混来,他可拉不住。

    “你们两个,还不快滚,日后再乱嚼舌根,便发买了你们。”贺兰书齐挡在前面呵道。

    “是。”两个侍女活慌而逃。

    “她们明明是污蔑六弟,二哥你怎么还偏帮她们!”贺兰书律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气得面色发红。

    “呆瓜。”贺兰书齐一扇子打在贺兰书律头上。

    “众口铄金,你这样听不进去难听的话,人家就会认为是你心里有鬼。”

    贺兰书律揉揉头,神情有些哀怨。“难道六弟弟的事我们不管了不成?”

    “自然是要管的,只盼丞相那边不要再生事就好。”

    仿佛是为了印证狐狸二哥的乌鸦嘴似的。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前院就传来消息。

    丞相容恪登门了!

    前院里,下人跪了一地。容恪坐在他常用的轿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

    整个院子里,惟有贺兰肃一人站着,傲然看着容恪。

    贺兰家两兄弟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虽说撕破了脸,但表面上的礼数还是要做的。

    “丞相大人。”

    容恪斜睥了两个人一眼,一个过多的眼神都没有留下。

    “听说国公病了,下官特地来关心一下,不过今日看来,国公的身体还是硬朗得很。”

    “多谢丞相关心,老朽还死不了,没准还能比丞相多活几年呢。”贺兰肃梗着脖子说道。不过以他这把年纪,想熬死容恪,简直天方夜谭。

    “本相看国公倒是不错,就是不知我们阿邪去哪了。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贺兰肃登时绿了脸。“小儿身体不适,丞相还是请回吧。”

    其实贺兰将邪是被贺兰肃关进了房间里,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了。这次容恪上门,他并没有告诉将邪,生怕她少年心性,禁不起如此折辱。

    “病了?”容恪拖起一个长长的尾音,只有文殊听明白了。主子现在心情十分不悦。

    “围。”容恪命令一下,身后的府兵瞬间围住了贺兰家所有的人。贺兰书律气不过,刚想动,几把刀就架上了脖子。

    “你!”贺兰肃被府兵按得死死。“你今日如此折辱我贺兰家,老朽定要讨个公道!”

    “聒噪。”容恪下了轿,带着一队精壮的府兵便直直冲进内院。

    “竖子!”

    任凭贺兰肃如何跳脚,容恪也没有丝毫理他的意思。

    贺兰将邪还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一切。这几日京中流言四起,她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众人都猜测会不会是她暗中将消息透露给容恪。

    贺兰肃为了能让她免于非议,几乎没有给她接触外人的机会。

    将邪停下笔,眼前的纸上,已经做好了一幅画。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画上的公子衣袂飘飘,凭栏远眺,发丝随风舞动。只可惜,没有面目。

    她握着笔,迟迟没有落下。院外,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本相这几日可是辛苦得很,阿邪怎么不来看望本相?”容恪一推开门,便看见贺兰将邪作画的模样。下意识便让随从都停在门外,独自走进来。

    “在下这般模样不都是拜丞相所赐吗?”将邪冷冷地将笔放下,吝惜得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容恪玩味似的一笑,从身后环住将邪,把她圈在怀里。将邪身体一僵,想掰开容恪的手。

    “别动,你的父兄现在可是被我的府兵围着呢。”

    容恪见将邪老实了许多。一只手,掐上了将邪的脖子,微微一用力。

    “唔。”顿时,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有时候,真的想杀了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容恪温柔地在将邪耳畔低语,手中一松。

    “咳咳…”

    这人难道是犯了喜欢掐人脖子的瘾了吗。

    虽然心里mmp,但是将邪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容恪可不是现在她能得罪的人。

    一想起自己同两府一起谋划许久的计策在容恪面前不过像是小打小闹的东西,贺兰将邪心里就泛起浓重的无力感。

    “那,大人怎么不杀我?”将邪恨恨地瞪了容恪一眼。

    容恪似乎被这个没什么杀伤力的眼神取悦了,拉起将邪的手。“今日本相便是来带你走的。”

    “哦?大人是想让我做阶下之囚吗?”

    “阶下囚?不,你是本相应得的奖品。”容恪一挥手,几个府兵立刻冲进来开始搬起了东西。

    将邪低下头,眼前是自己刚刚画这的画。“把这画带着吧,我还没有画完。”

    整个夏末,靖国公府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氛围,几乎所有人都对贺兰家敬而远之。贺兰家人黑着的脸色也就从来没有好过。

    据说有个下人就问了一句‘六公子哪去了’,便被恼羞成怒的靖国公发买了。

    当然,这只是传言。

    就像有人说贺兰侍郎已经成了容恪塌上的男宠。但实际上…

    将邪正在丞相府的后院寻了一处亭子,喝着美酒。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面前跪着一地的丫头婆子。

    “你们何必为难我呢,做人留一线嘛。你们就回禀容恪,说我生病了,怎么都好,搪塞一下呗。”

    这些难缠的老妈子,简直把将邪逼得要跳脚。

    “公子,让您穿女装是大人的意思,奴才们也没有办法,请您听命吧。”带头的老婆婆义正言辞的说,这位吴婆婆是这里的头子,软硬不吃的主。

    “本公子偏不换呢,你们又能如何?”将邪得意地继续喝酒。她这几日已经看明白了,只要不触碰底线,容恪对她的容忍程度还是很高的。

    一众丫头婆子对视一眼,一哄而散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