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破破烂烂,脏不拉叽,如果换一个人看到,恐怕十有八九会将之当成一个野人,说不得还会因为惊吓之下本能的出手。
作为穿越者的……分身,号分身自然不会干这种事情,先不说他清楚这人的身份,光是他本身就没有吓一跳这种情绪。
这衣衫褴褛之人走出枯草丛后,号分身这才发现,原来这草丛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恰~荣一人容身的山洞。
看来此人刚才就以此山洞做了栖身之地,因为天冷风大,故用枯草积雪将山洞盖住,他自己便在这小小的山洞中缩-身休息。
从山洞之中跳出后,“野人”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嘴里骂骂咧咧的乱骂一通,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猛然转身,便看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呀!”
这人吓了一跳,惊声尖叫:“你是谁?”
这衣衫褴褛之人原本乃是一个心机深沉之辈,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如今在这石台之上独居多年,从未见到任何活物,此时猛然见到号分身这么一个活人,这番惊讶诧异之情,当真是难以形容。
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质问,号分身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野人,那目光仿佛是在打量一件物品,很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异样的目光,此人吃惊之下,惊叫一声之后,随即住口闭嘴,眼中精光闪动了几下。
旋即骇然之情迅速转为平淡,看向满脸漠然的号分身,抱拳笑道:“在下朱长龄,几年前只因一时失足,不慎坠落此地,一直捱到今天,当真是苦不堪言。小兄弟你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的?难道也是失足坠落到了此处?”
号分身不咸不淡的道:“果然你就是惊天一笔朱长岭啊?”
虽然有些惊异,不过朱长岭还是喜道:“小兄弟知道朱某的名字?”
微微颔首,号分身说道:“久闻大名!”
并没有听出这讽刺的意味,主要是号分身的语气太过于平淡,简直就跟复读机一般,实在是让人听不出情绪。
不过这显然并不重要,只见朱长龄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上走动,居然还有人知道我的姓名?莫非小兄弟还是故人之后!”
摇了摇头,看了看眼前野人一般的朱长龄,又看了看这方圆十来丈的石台,号分身道:“惊天一笔朱长龄,何等心机手段,天下有几个人敢与你做朋友?说什么故人之后,你也配!”
眉头一蹙,肮脏的外表下倒也看不出什么,朱长龄见号分身年纪不大,明明知道自己的名声,却偏偏态度高傲,俨然一副俯视的模样,并且意有所指,不由得心中大怒。
只是看到号分身独自一人只身到了这石台之上,神情只是好奇却全然没有慌张之色,想来定然有脱身之法,不然何得神色如此淡然?
朱长龄此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号分身的身上,因此却是没有看到那垂落下来的绳索,所以他心中虽怒,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能在心中发泄:“待我从你口中寻得离开的法子之后,看我如何泡制于你!”
自己在这石台之上存活的这几年,寒风烈日,风雪雨露、严寒酷暑、等一系列自然之威,全然被他经历。
并且这荒芜绝地,既无遮阳之伞,又无避寒之棉,雨露风霜只能赤身应抗,实在是度日如年,朱长龄苦不堪言,做梦都想离开此处。
尴尬一笑,朱长龄当下含糊答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于几年前不慎失足,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因此只能独身苦捱!”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看向号分身,一脸的热切:“我看小兄弟当此险境,镇定如恒,想来定有脱身之策。”
“脱身之策?”
“是啊!”
号分身漠然道:“脱身之策那自然是有的,只是阁下用不着了!”
朱长龄讶然:“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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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看着朱长龄,号分身说道:“待死之人,即便知道了,又有何用?”
朱长龄一愣,“什么待死之人?”
没有多说,号分身挥掌前拍,掌出降龙:“接我一掌,你就明白了!”
一言不合就动手,朱长龄见眼前这个冷漠少年还没有与自己说上几句话。莫名其妙的便要对自己不利,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嘴里不由的服软叫道:“且慢!少侠,你这是为何?”
杨易掌势不停:“一阳指!”
好家伙!原来是为了自家的祖传绝学!
心中一冷,却是在没有虚与委蛇的意思,既然人家都已经翻脸,自己又何必在假模假样地与之周旋
朱长龄本来还想好说歹说,等从号分身身上得到了离开的秘密之后,届时方才考虑翻脸之事。
没想到现在对方却是主动出手,而且还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朱长龄自然不会再有所保留。
伸出右手食指,正是家传绝学一阳指,指间疾点号分身掌心劳宫穴。“小子,不管你是从哪儿知道我的下落,既然你主动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原来是朱长龄见号分身出掌之时,掌势既不威猛,亦不迅速,看起来威力寻常,只道是号分身小小年纪学艺不精,却不知道这其实是返璞归真。
自从心网建立之后,王楚便已经推导出了完整版的降龙十八掌,而作为新版降龙十八掌的创造者,对于这门金庸第一掌法的掌握,无论是王楚,还是分身,早就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那还会有什么烟火之气。
完全不知道这些,朱长龄在出手之际,一阳指的指力甚至只是用了三成力道,但随即又将力道加了两成,心中阴狠的想到:“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如何知道我的厉害?”
他可是还记得号分身之前的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