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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姆斯看了好半天也做不了决定这幅画到底是不是达芬奇的画便问元宝:“安德鲁, 你就给我讲一下这画吧,我真的太好奇了,我心里一半觉得能将人物画的这么传神的就只有达芬奇, 但是这画也太破太旧了,达芬奇的画哪一幅不都是被收藏的非常好的, 不可能被糟践成这样。”

    “哈哈, 索姆斯爷爷你也看不准是不是,看不准就对了,我和我老师也研究了好几天呢, 这是我在巴黎买的,那天早上刚去卢浮宫见过《蒙娜丽莎的微笑》, 下午就在香榭丽舍大道的一家店里看见了这幅画, 我当时就很是好奇, 看见价格不贵就把它买回来研究, 回来以后我和老师一起看了很久,又查了不少记录,觉得这就是达芬奇的原作, 估计是后来有人为了掩盖这幅画所以将这画外面又用油彩描摹了一层, 所以大家才没认出来。”元宝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而且是美化过的。

    “真的吗?那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你竟然可以碰到这种事情, 说明你和这幅画非常有缘阿, 我又看了看, 觉得你的说法可能性很高, 这上面可能确实被有心人处理过相混淆别人的眼睛,我们应该想办法把这幅画休整一下。”索姆斯听见元宝的话以后,又拿起放大镜看了几遍,心里面也有了几分认可,他非常想要看看庐山真面目。

    听见索姆斯的话,元宝在心里面偷笑了一下,他就等着索姆斯这么说呢,本来他是想要自己学装裱的,但是查过很多资料以后发现,这东西不是光会就可以的,必须得不断的练习才能达到高超手艺,他觉得自己可没这份闲心去整这个事情,还是直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今天看见索姆斯便升起了让他给自己介绍一个的心思,所以才带他来看这画。现在索姆斯自己提出来,他赶紧就应声。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查过资料,上面的油彩应该是可以洗掉的,不过工艺非常复杂,我刚到欧洲,还不认识这样的人,索姆斯爷爷,你有认识的专门修复西方油画的大师吗?”

    “也是,你和林先生刚到这边三个月,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做这个事情,我倒是认识一个,他也非常崇拜达芬奇,好多博物馆的珍品油画都是邀请他去修复的,我相信他应该可以把这幅画弄好。”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他,我也是迫不及待想要揭开这幅画的神秘面纱了。”

    “好的,我待会儿用你家的电话联系他一下,看看他现在在不在瑞士,如果在的话就拜托他帮个忙,不过我相信,只要他一听说这是邀请他来修复达芬奇的画,他肯定会立马就答应的。”

    “那就麻烦您了,这事情待会儿再说吧,咱们先下去吧,我看葛嫂已经将红烧肉端出来了,您赶快和我去尝尝,这可是我家乡的特色菜。”元宝从自己屋里的窗户看下去,正好瞧见葛嫂带着两个服务生把红烧肉端出来放到餐桌上,便立马想带着索姆斯去尝尝鲜,反正这修复画的事情已经说好了。

    “哈哈,你说红烧肉?之前我到你们国家访问的时候有幸吃到过,确实非常美味,我今天有口福了。”没想到索姆斯还知道红烧肉这道菜,元宝大感吃惊,便手脚飞快地将画放进保险柜锁好,然后两个人就下楼吃饭了。

    这份红烧肉果然受到了所有人的好评,约翰的小女儿尼娜,一开始非常嫌弃肥肉说不吃,结果吃了一块,立即开始抢了起来。至于别的客人带来的小孩子们,对红烧肉更加着迷,把盘子里的都抢完了之后,还拿着叉子去抢别的相熟小朋友碗里的肉。结果几个小家伙都大声地哭了起来,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一顿红烧肉,林秋问和元宝就把在场的大小朋友的心拉了过来,每个人都大赞葛嫂的厨艺。他们也夸林秋问和元宝幸运,找到了一个厨艺出众的厨师每天能在家里享受美食,夸的葛嫂也跟在后面很不好意思地嘿嘿傻乐。

    夏季的瑞士天很长,早上四五点天就亮了,然后要到晚上十点才天黑。他们中午一般一点钟吃午饭,晚饭就没谱了,早的六七点钟就吃,晚的要到八点钟以后才吃。

    所以这场宴会一直闹腾到十点才结束,结束之前林秋问还给在场的所有人吹了一支萧曲用作宴会收尾,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今天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招待会结束的时候,不仅是今天临时请来的服务生以及厨师们,就连元宝还有林秋问他们两个也觉得疲惫不堪。看着院子里面的满目疮痍,服务生们还不能休息,等收拾好才能走,元宝和管家说了一声,让他再付工资的时候多给点小费,管家乐呵呵地应了。

    索姆斯先生刚刚抽空也给自己那位好朋友打过电话了,果然就和他说的一样,那个人一听是邀请自己修复一份疑似达芬奇原作的话之后就立马答应了,而且话里话外比元宝这个主人还着急,他叮嘱希望明天就有人带上画去日内瓦找他。搞艺术的脾气都挺怪的,索姆斯拿他没办法,答应明天带上画主人还有画一起去见他,那边的人才把电话给挂了。

    元宝听见索姆斯先生的话以后,就决定明天跑一趟,这事情早晚要解决,不如就尽快,他邀请索姆斯先生晚上就住在自己家里,明天早上自己和他一起去日内瓦。索姆斯先生也没有拒绝,便在元宝给他安排的客房里面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林秋问和元宝两个人便带着画和索姆斯先生一起去了日内瓦,乔夫也开着自己家的车跟在后面,不然的话回去的时候不方便。

    索姆斯介绍的人叫布兰德特,是位欧洲闻名的油画修复大师,在许多知名博物馆担任名誉顾问,他今天早早就起床了,在自己家里面等索姆斯他们,想到昨天在电话里面讲的话,他有点兴奋过头,要知道,如果这真的是一副被淹没的达芬奇画作,自己要是给修复好了,让他重新面世,那可真的是太有意义了。

    元宝他们到了布兰德特家之后,布兰德特连招呼都没和他们打直接就走到抱着画的元宝身边问:“这就是你们说的那幅画吧,赶紧放下来让我看看。”

    元宝对于他的态度并没有在意,他小心翼翼地将画放在布兰德特制定的一张非常大的桌子上。然后取下包裹画的布套。任由布兰德特去研究。

    布兰德特拿起放大镜就开始看起画来,并没有再理睬元宝他们,不过布兰德特夫人是位非常好客热情地女士,她看见布兰德特以心都扑在画上面了,便赶紧过来招待元宝一行人。

    元宝他们大概坐在沙发上喝了快一个小时茶,布兰德特终于有动静了。他走到他们面前说:“我想你们的想法没错,这幅画应该就是达芬奇的真迹,不过上面那一层油彩清理起来很有难度,我大概要一个多月才能完美地将它去除掉。”

    “没关系,只要能修复就好,我们可以将画放在您这里,好了之后您打电话让我们来取就可以。”林秋问答复布兰德特。

    “你们放心吗?这可是达芬奇的画,不怕我搞砸了?”布兰德特听见林秋问的画显然满惊诧的,但这也是元宝要找索姆斯的另外一个原因,有索姆斯这样一个中间人,没有谁敢贪了自己的画,所以很是放心把画放在布兰德特家里面。

    “哈哈,你这个老家伙,有我在,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管修复好了。等你弄完了,我也要来看看这画的真面貌。”索姆斯打趣布兰德特。

    “那好的,你们放心,我绝对会用尽本事去修复这幅画的,到时候让你们大开眼界。”布兰德特点点头保正道。

    “布兰德特先生,修复这幅画我们需要支付多少费用?”元宝问布兰德特,即使有索姆斯这层关系,他也没想着占人家便宜。该给的钱还是要给。

    “一万瑞法吧。”布兰德特也是个爽快人,没有忸怩,他直接就报了一个自己的正常收费。毕竟自己也是考这个吃饭的,不能因为是好画就免费干活。而且这画主人一看也不是缺钱的主,自己该收还是得收。

    “好的,我这就开支票给您。画就先拜托你了。”元宝也没废话,直接就在准备好的支票上填了个数字,然后把支票递给布兰德特。

    布兰德特收下支票,回头在桌子捣鼓了一会儿,拿给元宝他们一张凭证,上面写了画的名称,价值,还有损坏赔偿之类的条款。有了这个等于双方都有了保障,元宝就更是放心了,把纸放到包里面。